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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帝君的懶后
  • 落聲
  • 3057字
  • 2013-08-02 17:57:59

“皇后,你不為自己辯解?”太后微微傾身,一臉凝重地問。

“臣妾違反了宮規,臣妾無話可說。”杜曉月還是低著頭,似乎快要哭出聲了,“所以臣妾接受太后和皇上的任何懲罰。”

“每個犯人都會想方設法為自己辯解,以求不受罰。可皇后卻一幅急著求受罰的樣子,皇后喜歡被人責罰嗎?”談文昊不冷不淡地說著,“皇后,抬起頭來回答朕的話。”那日無意間看到看到她的那淡然平靜卻又透著笑的眼,很難忘,同時也在好奇,她每次面對自己時,她的眼里透著的是什么,真的如她所表現的那樣,惶惶恐恐還是只是用低頭掩去她最真實的情緒?

“回皇上,臣妾不是不為自己辯解!臣妾知道宮規就是皇家的臉面,臣妾違反的宮規,就是踐……丟了皇家的臉面,所以,臣妾不能為自己辯解。”吁!差點又說錯話了,杜曉月在暗地里舒了口氣,同時把頭低得更低,直直地盯著地板,想把這冰冷的地給盯暖和,“所以,請太后和皇上責罰吧,臣妾絕無怨言的。”快點判刑吧,這地跪著既不軟和也不暖和,是很累人的!

當杜曉月說完這番話后,整個屋子里靜得出奇,能聽見的,只是輕輕的呼吸聲。

“皇后先起來吧!”太后慢慢地開口了,轉頭瞧了一眼一直冷眼看著杜曉月的談文昊,再看下面坐著的全部都一臉嚴肅的妃子,嘴角輕揚,“皇后,此時哀家心里已有了判定,你不要擔心害怕。”

“是!”身著鳳袍的杜曉月站起身,還是將頭低著,但身子沒有再繼續顫動,因為這會子,不知是怎么回事,杜曉月想讓自己全身發抖,但怎么也辦不到——如同當然因每天在課堂上睡覺而被老師每天抓進辦公室罰站了一樣坦然無所謂一般。

“楊尚宮,你說說故意沿誤宮該受什么罰?”太后不輕不重如同拉家常似的問著一旁站著的楊尚宮。

“回太后,不同的情節嚴重和事由有不同的處罰方式……”

“只說皇后的這一情況。”皇帝不耐煩地冷聲打斷了楊尚宮的將要背書般的長話,“今天你一直跟著皇后,你是最清楚情況的,你就實話回答。”

“回皇上、回太后。”楊尚宮似乎有些擔心自己被罰,忽然間跪下了身,“按著皇后的情況,應該罰三個月的禁閉思過。”

呵!果然如同自己所料,看來那日糊亂看了一下宮規,還是記著了一些些對自己有用的啊!杜曉月嘴角微揚,很喜歡這樣的受罰方式。

“你起來,先下去吧。”太后對楊尚宮說著,然后再看向杜曉月,看向那顆一直用頭頂朝著自己的頭,“皇后,本宮念在你是初犯的情況下,就罰你兩個月的禁閉吧,在禁閉期間,不準踏出昭陽宮半步。”

“謝母后的恩典。”適時改變稱謂,已拉近關系——雖然心里非常不喜歡她的‘格外開恩’,但表面上還是得做一幅歡喜樣啊!雙面人!杜曉月在心里悲嘆自己再這么著在這皇宮里過下去,真的快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雙面人了。!

領著太后娘娘的“恩賜”,杜曉月一路上腳步輕快,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走向昭陽宮。一旁的紅綢和青竹甚是不解:小姐被罰禁足,她怎么還那么高興?

“小姐!”青竹按奈不下了,也不顧及時間場所,著急地問,“小姐您才進宮不到一個月,被太后責罰了,您一點也不傷心嗎?您不覺得今天當著其他娘娘的面前這么責罰您很難堪?”

傷心?難堪?杜曉月一點也不覺得,反而很喜歡今天太后的所作所為呢!不過,杜曉月當然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了啦!“哦,還真有點傷心、難堪呢!”杜曉月敷衍地說著。

紅綢當然能聽出杜曉月這番心不在焉的話,不過,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深吸一口氣——杜曉月已經不是第一天不在狀態中了,她可以無視其他妃子每日到昭陽宮里炫耀皇帝怎么寵幸她們了,可杜曉月老是神兮兮的,不管她們怎么說,她還能笑臉相迎!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皇帝從未寵幸過她的事?

“可青竹見小姐現在心情很愉悅呢!”青竹當面揭穿杜曉月的謊言。

“親親青竹!”杜曉月停下腳步,轉身,對著青竹和紅綢,淺笑著,“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是什么樣的情緒才算好呢?難道要哭天嗆地、順便來一個怨婦式的打罵,接著再很華麗麗地哭暈死過去——這才叫傷心到了極致?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物及必返——也就是說,人傷心到深處時,不是哭,而是笑;高興到極致時,不是笑而是哭!所以呢,我現在不是不傷心,而是非常傷心啊!”

“真的?!”青竹不是很相信,在杜曉月的臉上打量了十多秒鐘,還是不肯相信杜曉月如她所說的,她已經傷心到極致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在笑,而且還是那種得意狂妄地笑!

“當然是蒸的啊!不然還是煮的?”杜曉月掩飾不下去自己眼的笑意,趕緊轉身往回走,“走啦!我實在是太傷心了,要回去吃東西來彌補我這顆受傷的幼小心靈啦!”

“小姐要化悲憤為食欲?”青竹輕聲地問紅綢。

“差不多吧!”紅綢也輕聲地說著,“估計她已經餓了!”管她哪句話蒸哪句話煮,反正那句要吃東西的話肯定是真的!

是夜,御書房內,燭火忽明忽暗,但仍能看清有三道人影,除了那道明黃的身影外,還有兩道黑色身影,必躬必敬地面前明黃的身影站立著。

“弄蝶,今日杜府里的情形如何?”談文昊看著眼前兩位蒙著臉的黑衣人,沒有一絲情緒地問著其中一人。

“皇后今日回杜府,杜府全家相迎。”其中一人微微躬身,回答著,“只是杜府的人不是其他國戚,皇后沒有抱著家人痛哭流涕,杜家的人也只是客客氣氣地。后來皇后與杜宰相起了一點小小的沖突。”黑衣人略停了停,看了看明黃的身影一眼,接著繼續說,“皇后要求在杜府留宿一晚,杜宰相不同意,雙方僵持不下時,杜宰相的二夫人也就是皇后的親娘出來打了圓場——皇后娘娘似乎很聽杜二夫人的話。”

“皇后要求留宿杜府?”談文昊輕輕地重復了一次,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兩位黑衣人還是那么站著,等待著高座上的人的命令。

約半盞茶的時間,談文昊“灰蝶,你那邊有什么發現了嗎?”

被叫作灰蝶的另一黑衣人也微微躬身,但聲音卻不卑不抗:“今日收到線報,臨水關許都尉最終沒有與他們答成協議,反而寫了一道奏折,可能近日就會送入京城。但灰蝶認為他們一定不會讓奏折安全送到皇宮。”

“許都尉?!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談文昊嘴角輕揚,“灰蝶,將奏折掉包;弄蝶,你繼續暗中監視杜家所有的人!”

“那……皇后呢?”弄蝶微有些遲疑地問,“皇后的身邊,似乎沒有安排我們的人——她似乎沒有以前般弱小了!”

“朕自有主張!”談文昊輕抬右手,將手停放在書桌上堆放得高高的奏折上,同時也看了弄蝶一眼,漫不經心地說,“皇后現在被禁足。弄蝶今日你犯規了!”

“是!”弄蝶低頭,但聲音里卻沒有一絲悔意。

“你們退下吧,朕要休息了。”談文昊這么說著,右手卻隨意地從那堆奏折里隨意抽出一本,翻閱著。

燭影輕晃,當談文昊再抬頭時,兩道黑色的身影已經如夢蝶一樣消失了。合上那些千篇一律的奏折,用手輕揉著頭,一陣煩燥由心而生。“劉公公,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微微提聲,對著門外喊著。

應聲而來的劉公公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躬身回著:“已經是亥時二刻了。請皇上早點休息吧!”

“嗯。”

“皇上今晚要娘娘侍寢嗎?”今日皇上沒有明確表示要哪位娘娘侍寢,所以不敢擅自安排。

“去椒音閣。”談文昊起身,抬腳就走。

椒音閣即李千柔的寢宮。

“是!”劉公公回答著,卻在心里感嘆著這位李貴妃果真受皇帝的喜愛,同期進宮的包括皇后在內的,李貴妃是侍寢次數最多的人了。

杜曉月靠在軟榻上,借著昏黃的燭光,漫不經心地看著風月小說。

“小姐,您還沒休息嗎?現在快到亥時二刻了!”紅綢原是準備睡了,但見杜曉月房間的燭火還亮著,以為是杜曉月睡覺時忘了滅蠟燭。

“子時才睡。”杜曉月翻過一頁,“紅綢,你先去睡吧!”一句話未完,又番一頁。

“小姐看書的速度還真快!”紅綢有些羨慕地看著杜曉月不停地翻著書。

“還好!”杜曉月也不謙虛,同時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著身,這樣光線更亮一些,“這些書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大同小異,看著也挺沒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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