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攻擊,逃脫術是特警的三大法寶,所以,將人擊昏后如何脫身對受過專業訓練的凌笑笑來說是小CASE,她現將這偏殿的門窗上的窗格上的窗紗用那劍戳了一個小孔,然后向外觀察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人?
這門口并沒什么人,只有一個皇帝的隨身小太監守在外邊,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她將那把寶劍的劍鞘從墻上取下來,將劍刃回鞘,本要放回原處,突然想到,這要是萬一還沒逃出皇宮就被發現了呢?好歹也需要一個防身武器,當下就改變了主意,將劍暫時立在了門后,然后壓低嗓子道:“來人!”害怕引來更多的人,所以,她的聲音很低。
“皇上,是你叫小月子嗎?”門外小太監還算耳朵靈敏,馬上將頭貼在門縫道。
“你進來一下。”凌笑笑再次道,實際上她在聽到這小太監的名字時,仍不免心中汗了一把,還真是好天才的名字,要是有個哥哥還不得叫個小日子了!
“是,皇上。”那小太監推門走了進來,凌笑笑就躲在門口,他剛一露面,還沒適應殿內的光線,凌笑笑就一把將他的身子拽了進去,并一手迅速地將他的口捂住。
“嗚嗚嗚嗚……”不等那小太監發出聲來。再一次,手起刀落,將他砍暈了過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解下自己的皇后袍,迅速將那小太監的外衣剝了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還有她的頭發,也學著那小太監的發型更換了一下,雖然初次動手,技藝不精,有些亂糟糟的,但好在戴上那小太監的帽子,可以遮擋一些。又伸手將那小太監腰間掛的出入門牌摘了下來,掛在了自己腰間,幸好有這個小太監,否則她逃跑的難度將會大大增強。
再沒有一條多余的腰帶,凌笑笑干脆將偏殿的一邊的帳子一拽,將這小太監綁在那個皇帝的旁邊,然后將立在門后的那把長劍包好,掛在了腰下,在臨出門前,最后看了一眼,這同命相憐的主仆兩人,心中無聲道:“皇宮,再見了!”
偏殿的門外悄然無人,凌笑笑為了避免引起宮內人的懷疑,出了偏殿后,步伐一直很從容,不見絲毫驚慌,她走的是一條捷徑,路過御花園,然后順著一大片冷宮,進入樹林,然后拐出來,就到了皇宮的南門,這門是個小門,平常并無多少人走動。
“什么人?腰牌!”守門的侍衛攔住她道。
“皇上身邊的小月子。”那小月子眉清目秀的,身高也和凌笑笑一般。但由于他新進宮沒多久,今日侍候皇上也是恰巧,怎么說恰巧呢?因為原本跟在這皇帝身邊的都是太監總管,誰知就在皇上去偏殿之時,他突然有些拉肚子,去了茅廁,就讓這隨行的小太監跟著皇帝,卻沒想到讓凌笑笑給鉆了個空子。
兩名守衛雖覺的這小太監有些面生,但腰牌卻無誤,又想她是皇帝身邊的人,就沒有多加阻攔,可守門的另一位年長的守衛卻突然出聲道:“慢著,你腰間帶的是什么?”
凌笑笑一聽壞了,她怎么忘記了,這皇宮中是不能隨便帶武器的,雖覺得自己漏算了這一點,但她面上還是一片平靜,目光卻銳利了許多,將那刻著龍飾的劍鞘露出兩寸,冷冷地道:“你們看清楚這是什么劍,皇上命我出宮公干,你們竟敢阻攔,要是誤了時辰……”
“公公息怒,既是公干,下官怎敢阻攔。”那年長的侍衛上前來,順手在她手中塞了一錠銀子,就吩咐放行。凌笑笑的心也放了下來。
出了內皇城,外皇城的街道熱鬧非凡,凌笑笑主意到迎面墻上有一張新粘的告示,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通緝令。
那通緝令上的圖像戴著一張猙獰的面具,讓人看不出真實面目來,是通緝一個綽號叫“活閻王……”的人下面幾行字,則是將那人的生平簡單的羅列了一下,凌笑笑粗略看了一下,此人是全國十幾個州七十幾個縣府的第一通緝要犯,身上背負著上千條人命和亂七八糟的各類案件,可據說至今,官府也沒有查出此人真實的形貌,更別說他的身家背景了。
“活閻羅?”凌笑笑在口中咀嚼這個名字,閻羅,鬼?骷髏?莫非此人與那個骷髏教有關系?
凌笑笑站在大街上注視那告示良久,沒辦法,這是職業習慣,即使,她的畫像和名字很快也會成為另一張通緝令上的常客,不過至少在現在她是安全的,以古人的辦事效率,發現自己逃離皇宮,并調動人手追捕她,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而這半天的時間足夠她暫時為自己安排一個新的去處了。
雖然來到這個陌生的架空的朝代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注視這滿大街熙攘的人群,凌笑笑還是有些不適應之感,看著這里的人使用的大多是11路公交車,她也只好挪動自己的11號公交車向目的地而去,在此之前,是先找個地方換裝,畢竟,這一身太監服實在太招搖了,走到一個僻靜處,此處遠離大街,有一片小樹林,樹林的外圍不遠處有幾戶人家煙囪的青煙在冉冉升起。
走入樹林,她將先前從集市上購買的衣袍換上,眨眼之間,就變了一翩翩公子。那個傻子皇后凌笑笑雖然看起來纖細柔弱,但身量卻不低,穿長寶藍色的袍服,確實很有玉樹臨風的感覺,對這種效果凌笑笑還是滿意的。
雖說以前那些女特警同事有的是男人婆,但凌笑笑卻不是,也許是容貌上有絕對的優勢,她常常執行“釣魚……”任務,所謂的釣魚任務就是警察在破案的過程中需要一個餌將那些犯罪分子引出來,所以,就有一些人充當餌的身份,因為現代照相技術與網絡技術的發達,一定區域的犯罪分子通常會在犯罪時,將本地警局的人員構造摸個清楚,所以,這釣魚的“餌……”就很講究,一般是不公開露面的一些特警,或者從外地借調而來的其他警局同事。
言歸正傳,氣質這種東西實在很難讓人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東西,但事實上每個人的氣質確實差別很大,雖說,現在的凌笑笑還是那傻子皇后的臉,但她穿上男裝之后,絕對沒有人馬上把她跟那個傻子皇后連在一起,雖然,面容還是很柔美,但因為她挺直的腰桿和那睿智而堅定的神情淡化了她身上陰柔的感覺,只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小公子。
用新買的劍套將寶劍套在里面,不露出一絲縫隙,她抬頭看去,遠處有一棵百年老樹,中間有一個黑乎乎的鳥窩,遂向那樹走去,一個飛身,上了樹頂,將那換下來的太監服帽子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包裹起來,塞入了鳥窩。
這一段時日來,晚上要出去探路,加上昨晚的青兒之死,凌笑笑好久沒有休息好,只覺得坐在這樹杈上,涼風習習,好不愜意,又想到根據她使用的反追蹤的技術,從皇宮出來后,她在一路上都抹掉了走過的痕跡,就算皇宮的人現在全城大搜查,未必能找到她,當下就決定在這樹杈上睡上一覺再去她要落腳的地方。
結果,凌笑笑真的在樹上睡著了,而且睡的還很香,直到她被樹下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給吵醒了,沒辦法,自從她那個怪師父東方問月為她打通經脈后,她的聽力也靈敏了許多,雖說到至今她也想不清楚這個長在深宮的傻子皇后怎么會有四十年功力,還與那個什么雌雄雙魔有關系?
從樹干上坐直,居高臨下,凌笑笑皺了皺眉,原來下面是一個看起來很瘦小的小姑娘,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她就坐在這大樹附近的一個樹樁上,臉埋在手里哭,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
這小姑娘怎么了?受到什么委屈了嗎?看那樣子,哭的時間也不短了,凌笑笑正要從樹上下去,但又轉眼一想,這不算是什么必須出手的事情,畢竟,她的身份特殊,萬一被皇帝的人追到,那與自己有過牽扯的人也許還會跟著遭殃,不如先在樹上等等,等這小姑娘哭完離開后在即再下去。
所幸那小姑娘哭了大概不過五分鐘就不哭了,站起身來,抬起小臉向樹上看去,不會吧!難道這小姑娘也身懷絕技,感覺出自己就在這大樹上,可下一刻,她的口就張成了“O……”型。
那小姑娘的目光雖然看向上方,但她看的不是自己坐的這棵大樹,而是這大樹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她解下了腰間的布帶,竟往那歪脖子樹上一搭,然后下面還打了個結,不會吧,昨晚她才見到一個吊在屋梁上的青兒,這會這個陌生的小姑娘也打算來個上吊給她看,難道說來到這個朝代她這個警察與吊死鬼特別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