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劉成玉把他們帶回之后，回到班里臉色非常難看，看著他們班的所有人那個狼狽的造型說：“你們這是怎么搞的，能把背包打成這樣，第一次緊急集合也情有可原，不過你們這也太差勁了吧，我怎么帶出你們這樣的兵，以后這些東西只能抽時間練了，后面訓練戰術，你們要是再給我練成這個熊樣，那可就有你們受得了，趕快把你們的東西收拾好，解散！”全班嘩的一下散開了，開始鋪床正被子，劉成玉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班長就是班長，一小會兒東西就都收拾到位了，被子整的是四四方方的。劉成玉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全班的戰士都在緊張的收拾著東西，班里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二班長來到楊流云他們班，坐在了劉成玉的床上，搭著劉成玉的肩膀說：“劉成玉，今天連長怎么回事，發這么大的火，每年新兵不都這種情況嗎，至于嗎？”劉成玉說：“誰知道連長又哪根筋不對了，這么短的時間能拉的出來就不錯了，還把我們給批了半天。”二班長說：“管他呢，他愛怎么說怎么說”劉成玉說：“連長說他就說吧，還能把我們怎么樣了，戰術抓得緊一點練出來不就完了嗎，大隊的會操奪個名次他還有什么說的。”二班長說：“行，你在這兒忙你們班的事吧，我的回我們班看看那幫臭小子弄好了沒有。”二班長起身離開了，劉成玉也把精力轉移了過來，一看班里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整好，說：“你們這么長時間干什么呢，你們還想不想吃飯了？快點整，一會兒還有戰術訓練呢，就你們這速度不把你們練個半死那就怪了。”楊流云鋪著床單還真不是那么好鋪的，那么厚的褥子上面鋪床單還讓鋪的和鏡子一樣平，不能有一丁點的褶皺，還真的費點勁兒。馬小濤和何世磊也是累得滿頭大汗的，總算班里收拾好了，看上去整齊有序的床單是那樣的平整，被子放的是那樣的統一，不過就是被子的質量有點差了，沒有劉成玉的被子那樣的方正。

上午全大隊的所有人員列好隊帶入了戰術訓練場，將整個戰術訓練場圍的嚴嚴實實的。隨著戰術教員的口令，幾個示范兵也都是他們的班長，手持著光亮的槍支，出現在了訓練場的中央，其中就有劉成玉。楊流云他們每個人看著示范兵手持著鋼槍，心里多少都有點激動，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真槍。楊流云站在列隊里也是踮著腳尖伸著脖子向訓練場中央望去，只見幾個示范兵正規的操槍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含糊，他們幾個示范兵手持著槍列好隊之后，看著教員的指揮手勢。劉成玉第一個跑了出來，在這快速的奔跑之下教員又換了一個側臥的手勢以及口令，劉成玉伸出左手接地，一個漂亮的側臥動作，又接著是一個完美的出槍，顯得格外的有精神，力度恰到好處，不過在地上滑出了好幾米遠，想必身上也該擦破了一些皮肉，不過看他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是那么鎮定自若的神情，顯然是一位訓練有素的士兵，也不愧為楊流云的班長。后面的幾個示范兵也相繼的以同樣的動作向在場的士兵一一的演示了一遍，剛來到軍營的新兵對部隊有著美好的向往，這么長時間里枯燥無味的列隊訓練，讓他們找不到任何當兵的感覺?，F在看著班長嫻熟的戰術動作和那鋼槍完美的結合讓他們每名同志都觸動不少，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此刻就拿著鋼槍操練一番。集中授完課以后，各班也相繼展開了訓練，楊流云剛才還看到劉成玉拿著一把槍，這會兒回來教他們的時候怎么連把槍都沒有了呢，馬小濤看到劉成玉空手而來就忍不住的問：“班長，我們沒有槍怎么訓練呢？”楊流云也跟著說：“班長，我們早就盼望著拿槍了，你怎么沒有帶來呀？”劉成玉看著這幫小子拿槍的欲望還挺強烈，說：“就你們這樣還想拿槍，還是先把你們的動作練一練吧，你們能不能把槍用好，我現在都不想教你們，剛才的示范動作你們也都看了，自己空手好好練習吧，我要到別的地方去一下?！瘪R小濤說：“班長，剛才你的動作那么帥，現在在給我們演示一下吧。”劉成玉頭也不回的說：“沒空，你們自己好好練，一會兒我回來檢查?！睏盍髟瓶粗鴦⒊捎窬瓦@樣的消失不見了，班里的戰士也不知道這班長是什么意思，楊流云看著全班的戰友面面相覷的樣子說：“趕快練吧?！睏盍髟瓶戳丝粗乜烧鎵蛱貏e的，別看這是土地，地上一層厚厚的白色物質，不是雪可是比雪還要白，班里沒有一個人敢側臥下去的。楊流云用腳踢了一下著白白的物質，雖然這白色的物質被踢掉了，可誰也沒想到露出來的土地是這么的硬，就想踢到了石頭上一樣，楊流云又用腳跺了一下，可是沒有一點的反應，這是土嗎？怎么和石頭一樣。楊流云和馬小濤對了一下眼，兩人同時的一個臥倒了下去，還沒有做下一個動作就立刻的從地上彈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揉著胳膊和腿，馬小濤說：“這地上是什么東西啊，怎么這么硬，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楊流云說：“這是不是土地啊，長這么多白白的物質，我還以為挺軟的呢，踢了一下那么硬，這一側臥下去更是沒想到這么疼，這怎么練?。俊睅讉€人這樣靜靜地站著，看著其他班的戰友也都在用腳踢著地，想找一塊軟一點的地方，有的甚至還拿來鐵鍬準備把地翻一翻。馬小濤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楊流云和班里的其他戰士蹲了下來，捏了一點著白白的物質，不一會兒就在手中化了，楊流云更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了。班里的戰士都在議論著白白的物質的時候，馬小濤喊了一聲：“你們讓一讓，讓我來?！卑嗬锏膽鹩讯颊玖似饋砜吹今R小濤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了一把鐵鍬，信誓旦旦地跑了過來，一鐵鍬下去可就在沒有那剛才的興奮勁兒了，鐵鍬只是淺淺的在地上打了一個痕跡，沒想到這地竟然硬成這樣子，馬小濤有些不相信又使勁的用鐵鍬搗了幾下，就聽身后傳來劉成玉的聲音說：“別別瞎折騰了，你搗什么呢，有用嗎？”楊流云他們也都轉過身來看到劉成玉一個人身上背的都是槍，楊流云他們興奮地都向劉成玉跑了過去，馬小濤也把鐵鍬丟在了地上，上去拿槍去了。一個個手中拿著這81式步槍，個個都愛不釋手的摸著。劉成玉說：“不要玩了，把槍持好，過來?！比嗳藛T列好了隊，劉成玉看了看地上用鐵鍬搗的印子說：“馬小濤，這是你搗的？”馬小濤說：“是，班長。”劉成玉說：“你把地翻好了沒有？”馬小濤說：“班長，這地太硬了，鐵鍬搗上去都沒有什么作用，這地到底是什么東西?。俊眲⒊捎裾f：“這地上全是堿，一下雨一泡都從土里面出來了，讓你們幾個自己練，沒想到你們還挺嬌氣的，還想把這地給翻一翻，哪兒有那么好的地方給你們，要是打仗的時候，前面有人向你射擊，地上要是全是石頭駱駝刺，你們還不臥倒了？你把地給翻了以為就軟了嗎，這地你翻了以后就像一塊塊的石頭一樣，這地平平的雖然也有些坑坑洼洼的也比你翻了以后強得多。”楊流云說：“班長，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得堿呢？”劉成玉說：“你上學的時候怎么學的，這個地方以前是大海，一聽你地理就不怎么樣，行了，你們不要再問這問那的了，趕快訓練，向右看——齊，向前——看，從左至右逐個臥倒，臥倒——”劉成玉的口令一出，全班一個個的都臥倒下去了，看著前面臥倒下去的那一個個痛苦的表情，楊流云回想了一下剛才那疼痛的感覺，真有些心虛，沒辦法，輪到楊流云臥倒了，這可不像剛才那樣可以隨著自己的意思倒下去，這必須的要按照動作要領來。楊流云剛一倒下去，就感覺手上一涼，等把槍出去了之后才感覺有些疼了，不知是臥倒的時候碰到了什么東西，手被劃了一個口子，血不停地向外流著，與這堿土參雜在了一起，手上都是血和泥巴。這堿土還真和別的土不一樣，散在傷口上有一種火辣辣的疼。楊流云看著不停流血的手，在這堿土中擦了幾下，用堿土把血給止住了。劉成玉一遍又一遍的口令，楊流云他們一邊又一遍的做著這個動作，不知道做了多少遍，身上都感覺有些麻木了，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覺了。班里的大部分戰士都和楊流云一樣掛了彩，手上都是傷。劉成玉看著全班一個個受傷的手說：“你們不要以為戰術是那么好玩的，要想把戰術訓練好了，可是要吃很多的苦的，只有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才能訓練出常人所練不出來的標準，集作業，臥倒?！比嘤终R的臥倒了下去，雖然已是很整齊了，但劉成玉仍然是一遍遍的練著，看他們每個人的動作要領是否準確，出槍的眼神姿勢是否正確，身體各個部位著地的先后順序是否正確，一遍一遍的從中挑著毛病找著問題，一遍又一遍的糾正著動作。楊流云、馬小濤，何世磊等劉成玉他們班的每一個戰士動作都是那樣的嫻熟，那樣的正規，所有的戰士身上臉上都是白白灰灰的堿土。在全連統一組織休息的時候，他們連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個班都把槍架在他們班級前面的地方，從遠處看像是一團團等待點燃的柴堆一樣，在這圈子中央有其他排的戰士唱著歌，表演著節目，大家也都在著艱苦的訓練中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過最搞笑的還是楊流云他們排三班的一個戰士，牛超，一上場就咧著一嘴的大牙，滿臉的泥土，襯托著兩個深深的酒窩，除了他那張大大的臉，也顯得奪目的是身上的衣服，黑乎乎的，里面穿的棉衣棉褲也好像小了一樣，穿在身上一節一節的，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身體，卻是學著女聲唱著那“茶山的阿妹俏模樣”還不停地跳著那民族舞蹈，真像是老母豬在跳舞一樣，這可把全連的人給逗樂了，連長可能是看今天的訓練效果比較明顯，也可能是被牛超的這搞笑動作給逗樂了，反正心情挺好的，牛超這載歌載舞的一曲剛結束要走下場去的時候，連長突然喊道：“牛超，來一個”全連的人也齊聲喊著：“牛超，來一個?！迸３皇呛俸俚男χ驁鱿伦呷?，連長又喊著：“張開你那美麗的大嘴唱起那動人的歌喲，牛超唱得好不好？”全連齊聲喊：“好！”連長喊著：“再來一個要不要？”全連的戰士喊著：“要要要”牛超實在受不了了連長這樣的拉歌了，只好又獻上一曲。在牛超表演結束之后，連長說：“剛才人家一排又唱又表演的，現在你們二排三排誰過來表演一個。”楊流云他們排長立刻站了起來說：“冬瓜皮西瓜皮”一排的戰士也跟著喊著：“不許耍賴皮”二排三排依然穩坐泰山，一排的戰士又喊道：“三排的臉皮真夠厚啊，穿甲炮彈打不透啊。”二排的兄弟們也跟著唱：“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等待著三排的歌”三排看一排二排聯合起來沒辦法只好唱了一首，誰知剛唱完又遭到了一排的打擊，一排長說：“三排唱得好不好？”一排二排的戰士喊著：“好好好，就是有點小跑調?！币慌砰L又喊著：“三排唱得響不響？”一排二排的戰士喊著：“響響響，聲音好像蚊子叫。”三排長剛站起來想要拉一排二排，一排長又喊道：“機關槍兩條腿。”一排二排的戰士又喊著：“打得三排長不開嘴?！比砰L又坐了下去靜靜的笑著，他們三排的戰士也都無奈的坐在那里，二排長看到三排這個樣子，又來了勁兒了，唱著：“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币慌哦诺膽鹗扛怯袆诺某骸叭诺母杪曥o呀靜悄悄?！庇柧氹m然很苦很累，可是他們玩的也非常的高興，完全忘記了剛才訓練的艱苦，這次一排二排可把三排給折騰壞了，算是大獲全勝，休息的時間也慢慢的過完了，又開始了嚴格的戰術訓練了。楊流云和馬小濤還沉浸在剛才拉歌的興奮之中呢，都忘記了聽劉成玉的口令，就連臥倒的姿勢都給忘了，劉成玉一臉嚴肅的表情說：“你們兩個想什么呢，怎么剛休息了一會兒就不會臥倒了嗎？”馬小濤說：“會”劉成玉說：“會你還做錯了?！睏盍髟普f：“我們剛才沒注意你下什么口令”劉成玉說:“沒注意我下什么口令，你們倆在那兒聊得那么有勁兒，能知道我說的什么嗎？今天就讓你們兩個長長記性，把這個側臥動作每人練習200遍，開始！”馬小濤和楊流云看著劉成玉那嚴肅的表情心想這下可完了，只好在這又硬又不平的地上，臥倒起立反復的進行著，楊流云和馬小濤本身在剛才訓練的時候就受了傷，這下200遍的訓練可真夠他們兩個受的。楊柳云的手也漸漸的多了幾道口子，胳膊膝蓋也感覺皮擦破了，又在這樣的感覺下慢慢的失去了知覺，就和機器人一樣反復的進行著臥倒起立，在這200遍結束之后，滿臉的泥土夾雜著汗水流了下來，整個臉都看不清了，只能見到兩只黑洞洞的眼睛和白白的牙齒，身上那就不用說了可想而知，衣服都破了。劉成玉又把全班都集合到一起說：“以后在訓練場上，都要集中全部的精力聽指揮，不要想東想西的，如果記不住的話我就讓你們好好的長長記性?！甭犕陝⒊捎竦脑捜喽几杏X到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向自己壓了過來。羨慕電視里那軍人的豪邁和過硬的軍事素質，都不曾想過成功背后那歌艱辛的過程。

二十九

此時的楚玉嬌，自從給楊流云寄過去了那封信天天都在等著楊流云的回信，可是天天都沒有一點動靜，只能在學習的時候看一看楊流云當時轉學的時候送給她的那個書簽。上官邀月也能夠看出楚玉嬌對楊流云的思念，經常的過來陪陪楚玉嬌。課余的時候上官邀月來到楚玉嬌的身邊說：“玉嬌，你又拿著書簽想我哥了？”楚玉嬌說：“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怎么樣了，現在連一點的消息都沒有，我給他寫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沒有，怎么還不回信啊。”上官邀月說：“玉嬌，你放心好啦，我最了解我哥了，他感情很專一的，不會輕易的放棄的，更不會輕易接受另一個人，你開心點好嗎？沒事的，走，我們出去逛逛”楚玉嬌說：“小月，你沒事整天亂逛什么呢，不知道去學習一會兒，”上官邀月說：“學習要勞逸結合，你去不去？”楚玉嬌說：“我不去了，還是你自己去吧。”上官邀月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哦，一會兒可不要后悔，我現在就去找林風，去看一看我哥和他聯系了沒有，反正現在也沒有什么事?！背駤烧f：“小月，好你個鬼丫頭，看我怎么修理你。”說著就和上官邀月打鬧了起來，上官邀月邊跑著邊說：“玉嬌，你去還是不去呀，我可自己走了?！背駤烧f：“我沒說不去找林風。”兩個人一起去找林風去了。出了教室門雖然感到室外的氣溫明顯的低了許多，可是陽光還算是比較明媚，照在身上感覺也挺舒服的。校園里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玩的玩，聊天的聊天，男男女女的遍布在校園里的每一個角落。盡管人很多卻沒有社會上的那種嘈雜的感覺，一片的清靜，楚玉嬌看著過往的一對對的戀人，心里確實有些不舒服，更加的想去問一問林風楊流云現在的情況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上官邀月說：“玉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剛才誰說不出去的，現在又走這么快?！背駤烧f：“什么呀，小月，是你自己走的有些慢還說我走得快?！鄙瞎傺抡f：“怎么我走的慢了，你就這么著急想去問林風啊”楚玉嬌說：“小月，你個臭丫頭?！笨闯駤捎行┎缓靡馑嫉臉幼?，不過心情還是挺好的，上官邀月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兩個人正在這兒鬧著不知林風從什么地方走了過來，楚玉嬌看到林風攔住了他說：“林風，流云有沒有和你聯系?。俊绷诛L看著上官邀月在那不停的眨眼睛又看楚玉嬌那想知道結果的眼神，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說：“這個……那……哦，小月都知道呢”上官邀月怒視著林風，林風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個閃躲跑開了。楚玉嬌回過頭來說：“小月，你不是說林風知道嗎？”上官邀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玉嬌，我只不過說問一下我哥和林風有沒有聯系過?！背駤捎悬c失望的說：“哦”上官邀月又說：“玉嬌，我看你整天的在班里也不出去，只好把你騙出來散散心，你放心好啦，我哥他不會忘記你的，我聽說他脖子上一直都帶著你送給他的護身符呢。”楚玉嬌聽到說楊流云一直都帶著自己送給他的護身符，心里也多少有了一些安慰說：“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相信他，走吧，完我們去玩吧?！鄙瞎傺驴闯駤筛鷵Q了一個人一樣，又變得和剛才一樣的愉快，兩個人手牽著手不知想什么地方去了。

楊流云可比楚玉嬌慘多了，經過幾天的戰術基礎知識訓練，現在有接觸了戰術的又一個新的內容，匍匐著前進和對地貌特征的利用，楊流云也曾在電視上見過打仗的時候這些匍匐著前進的動作。經過幾天基本姿勢的訓練，現在可不敢小視這又一個新的內容，看著劉成玉拿著槍在地上匍匐前進的挺自如的，速度還挺快。可真當楊流云他們實際聯系的是胡，可感到了什么叫做艱難，光在地上打滑就是不往前走，看一看班里其他的人，何世磊像一條鯰魚一樣在地上蠕動著，馬小濤學的還算是挺快的，基本上沒有什么打滑的現象，就是動作有點小氣，不太好看，前進的速度也有些慢。楊流云一手持著槍一手向前爬，腳也使勁的往后瞪著。著地面上沒經過幾天的基本姿勢的訓練，現在有訓練了這么一小會兒的匍匐前進，地表層的土也都給爬成了細粉。基本的動作他們算是掌握了，可這并不是單單的會爬就可以了，還要有一定的速度才算是合格。劉成玉讓全班集體的匍匐前進，看一看誰快誰慢，劉成玉說：“前方20米處則姿匍匐前進?！比嗟娜艘粋€個的爭先恐后地向前爬著，這都已是細粉末的泥土在這樣的大規模的匍匐前進下更是灰土飛揚，全班的戰士在爬了一半的時候，劉成玉在旁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怎么能看清楚誰快誰慢啊。整個訓練場都被這揚起來的塵土給遮蔽了，劉成玉站在終點等塵土落下去以后，全班所有的戰士早就齊刷刷的在終點了，一個個渾身上下全是土，就像剛從土堆里爬出來一樣，那里分得清誰是誰，劉成玉說：“你們的動作都還挺大啊，我也不知道誰爬得快誰爬的慢，休息一小會兒，馬上再來一個距離比較遠的小比賽，到時候就沒有這么多的麻煩了，誰快誰慢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楊流云其實也不知道誰爬得快誰爬的慢，別說劉成玉沒有看清，楊流云爬的時候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空氣中全是這塵土，劉成玉說：“準備好了，這次還要考一下你們的應變能力，什么姿勢自己選，前方100米處，遮蔽物高約100厘米，前進！”全班的戰士對這樣的條件用什么姿勢再清楚不過了，都是選用了和剛才一樣的側姿，又是一陣狼煙四起，漫天的塵土又遮蔽了他們幾個的身影，誰快誰慢有時不得而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匍匐前進可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他們的動作也漸漸的慢了下來，塵土也越來越小了，依稀的可見前面領頭的兩個，又過了一會兒，塵土也基本上沒有了，他們每個人的動作也都和蝸牛一樣緩慢了，雖然體力已是基本上耗完了，領頭的兩個也明顯超出了其他戰士一截路程，一個個的依然都是這樣的速度緩慢的前進著。楊流云也不知道自己身旁一直和自己并駕齊驅的戰友是誰，人是看不清了，又被這塵土給覆蓋了，但是每個人出發的那條道也是對不上了，楊流云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占得誰的道，只感覺到每向前前進一下步都很費力，呼吸也有些跟不上了，完全滿足不了身體的用氧量，胸口像是有一團火一樣，并且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堵著了一樣，再加上四肢的酸痛和肺部的疼痛，真是一下都不想爬了，不過從全過程來看楊流云好像爆發力要比馬小濤好一些，在最后的20米楊流云逐步的超越了馬小濤，兩人拉開的距離也是越來越明顯了，劉成玉也沒有想到自己班里竟然還有這么有耐力并且爆發力也相當好的戰士。劉成玉跑向了終點，站在那里等待著第一個到達終點的戰士，當楊流云到達終點以后，站起來向劉成玉報告了一下，劉成玉看著這渾身都是土的戰士說：“你是不是楊流云啊，聽你聲音挺像的?！眲⒊捎窀揪蜔o法從外表辨別他們班里的任何一個戰士，全都是和土人一樣，楊流云回答：“是，班長”劉成玉說：“楊流云，你小子體能還挺好的嘛，這么遠的距離也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嘛，才用了九十多秒嘛?！睏盍髟剖裁匆矝]有說只是跟劉成玉回到了出發地線。班里的其他戰士也相繼的爬到了終點，楊流云和馬小濤無疑是前兩名，劉成玉整完隊，看著一個個土人一樣的戰士說：“不錯，這匍匐前進練得還可以，接下來就教你們對地貌特征的利用，這也是戰術的真正用途，你們看電視也曾見過他們利用石頭墻角樹木等有利位置掩護自己進行射擊，現在這也就是和那樣一樣的?！睏盍髟埔步K于等到了他們想要學的，一個個雖然是累的和那什么一樣，但是還是精神昂揚的迎接這個令人激動和興奮的科目，每個人都想真的進入了戰場一樣，不論是演示還是訓練動作都是那么的正規，思想也非常的投入。但是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學會的，盡管他們都很投入的訓練，可還是訓練了一周的時間，在這一周里他們摸爬滾打，從這樣的訓練中真正的找到了夢想中當兵的感覺了，軍人不怕苦不怕累，也從中體現得非常明顯。通過這一周的訓練，訓練任務是高標準圓滿的完成了，一個個的都把這戰術運用的靈活多變，可是衣服臟的可就像鍋底一樣了，不過臟也沒事，訓練完了又迎來了一個雙休日，他們也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了，把衣服洗一下，把自己整理一下。但這洗衣服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全大隊那么多的戰士洗衣服，可是洗衣服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洗漱間，所有的戰士都是穿著棉衣棉褲連個外套都沒有，端著自己臟呼呼的衣服涌進了洗漱間。頃刻間，這洗漱間就成了全大隊最熱鬧的地方了，里面是人滿為患一個挨著一個的。楊流云端著盆子看著這人山人海的洗漱間真不知道何去何從，突然看到馬小濤還搶占了一個水龍頭，立刻走了過去說：“兄弟，你還真夠快的。”馬小濤說：“不快能行嗎，這么多的人。”楊流云說：“要不是你占了一個水龍頭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洗上衣服呢?！瘪R小濤說：“流云，你帶刷子沒有？”楊流云說：“帶了，你先刷吧，我這衣服泡一下?！敝車膽鹩颜媸鞘裁凑卸枷氲贸鰜?，把衣服往洗漱間的地上一鋪拿著刷子就開始刷了，還有的不只是把干什么用的桶給找來了，這么冷的天也不怕凍著，把衣服往桶里一扔光著腳站到桶里就開始踩了。這全都是男孩子，在家里各各都是寶貝疙瘩，哪里會洗衣服啊，更何況這衣服又是這么的臟，那水黑的和污水廠排出的污水沒什么兩樣。楊流云回到班里把自己所有要洗的東西都收拾到了一起，又找出了一大堆要洗的東西，這次可要大洗一次了。一回到洗漱間就聽到馬小濤再說：“我暈，這衣服怎么這么臟啊，都洗了好幾遍了水還是這么黑?！瘪R小濤看著洗出的一盆黑水很無奈的又洗了一遍。楊流云來到馬小濤旁邊把剛收拾好的東西用盆子泡好，馬小濤這一遍也剛好洗完，看著渾濁的水說：“我天呢，不洗了，流云給刷子，你洗吧”說完馬小濤把刷子丟給了楊流云，拿著洗好的衣服去涼衣場了。楊流云把剛才泡衣服的盒子端出來一看，這還沒有洗呢，就把衣服泡了一下水都這么黑了，楊流云只好重新的換上水，也開始用刷子刷了，這洗漱間現在可是看不到半點冬天的氣息，只不過溫度是低的，水是涼的，看著一個個的衣服一脫，穿著背心，光著腳，洗的是有勁得很，在洗漱間里找洗衣粉的，找刷子的，踩衣服的，來回穿著的，熱鬧非凡，楊流云有兩大盒的東西要洗，刷的是兩只手凍得紅紅，經過一段時間的奮斗，也總算是洗完了，一手端著一盒衣服，準備回班放刷子洗衣粉，剛一進班就看到何世磊和其他幾個戰友拿著零食吃起來了，楊流云把盒放下說：“你們什么時候洗的衣服啊，怎么這么快就洗完了”，何世磊說：“還沒有洗呢，先去買東西了，楊流云說：”刷子和洗衣粉都在這了，我去晾衣服了，還沒等楊流云把盆端起來呢，馬小濤就一臉氣憤的進來的，我把衣服都洗了快八遍了，上面還有很多地方沒洗干凈，楊流云說：“是不是，不知道我這洗干凈了沒有，”楊流云說完端著盆去晾衣場了，馬小濤也加入了何世磊他們，一起邊吃邊聊：“這么長時間了，我還沒有給我女朋友打過電話呢，何世磊說：”今天晚上不是可以打電話嗎？“劉成玉不知道從哪回來了，還吹著口哨，看樣子心情很好，一進班看到這幫家伙說：”你們衣服都洗完了嗎？“馬小濤胸有成竹地說，班長洗完了，劉成玉看何世磊他們幾個沒有說話就問：”你們幾個的洗完了沒有“何世磊說：”沒有，現在人太多了，劉成玉說：“別人都在洗衣服呢，你們還在這邊吃，一天吃吃吃就知道吃，趕快洗衣服去，”何世磊他們幾個立刻端著衣服跑去洗漱間了，楊流云來到這晾衣場看著前面其他戰友晾的衣服都凍成冰棍了，這天氣還真夠冷的，楊流云把洗好的衣服往上掛的時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抓到了繩子，把手都給凍到上面了，還算是發現得早，要不然可就真的取不下來了，楊流云把手使勁一甩，掉下來之后看到繩子上面有四個手指印的冰塊，楊流云快快的把衣服掛好，端著個空盆子，穿著棉衣棉褲沒有外套就這樣去買東西了，班里只剩下了劉成玉和馬小濤，劉成玉手里拿著照片不停地翻看，抬頭一看，馬小濤一直盯著自己說：“小濤兒，看什么呢，你衣服洗完了怎么不去買東西啊，”馬小濤說：“班長，那是你女朋友啊。劉成玉一臉高興的說：“不是，我說你下操什么心呢，你把你自己的事趕快都處理完，不要等休息完了說這沒弄那沒弄得，馬小濤還有些郁悶自己什么事沒處理呢，楊流云提了兩大包零食，兩手還端了一盆出現了，劉成玉一看，說：”我的天啊，沒見過你這么能吃，盆都給整上了，怎么和小女兵一樣那么饞啊，你衣服洗了沒有啊買這么多東西，“楊流云提著東西邊走邊說：”洗完了，我剛晾完衣服才帶著盆去買東西的，劉成玉說：“行行行，趕快去吃吧，你們這也太恐怖了，楊流云和馬小濤坐在一起吃著零食，馬小濤說：”流云，你有沒有感覺班長今天有什么不一樣啊“；楊流云嘴里嚼著薯片說：”有什么不一樣啊，馬小濤踢了一下楊流云，頭使勁的擺向劉成玉，楊流云跟著馬小濤的指引向劉成玉看了過去說：“怎么了啊”,馬小濤說：”你看班長那心情，那動作，還有手里的照片肯定是他女朋友的“，楊流云把薯片吃完了又拿了一個雞腿咬了一口說：”你怎么知道那是他女朋友的照片呢”,馬小濤又拿了一袋花生說：“以前多年的經驗，還有我剛才對他長時間的觀察，以及和他的交談，這說明那就是他女朋友”，楊流云邊吃邊說：等一會何世磊他們回來，我們一塊去看，這回先吃東西“，說完楊流云又咬了一大口雞腿，馬小濤也往嘴里扔了幾粒花生，兩人有勁的吃了起來，但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劉成玉，劉成玉那滿臉幸福的表情，拿著每一張照片都看得那么仔細，楊流云和馬小濤不知觀察了多久，何世磊他們才回來，也是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破門而入，把劉成玉嚇了一跳，何世磊一看劉成玉怎么還在床上坐著呢，心里有點打鼓，劉成玉說：”你那么大勁干嘛，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誰來了呢，我的天，你們怎么又買了這么多東西，剛才楊流云買了兩大包還有一盆，現在你們一人端了一盆還另帶一包，我給你們說：“在休息結束以前必須把所有零食都吃完，到時候吃不完的話，我可全給你們飛了啊”，何世磊他們幾個把東西扔到了床底下和楊流云，馬小濤坐在了一起吃著零食，楊流云說：”看到班長手里的照片沒有，他女朋友的，何世磊說：“走，過去看看呀”，楊流云說：“你給班長帶個雞腿啊，我們一塊過去”，全班的戰士每人拿著一袋零食圍到了劉成玉的身邊，馬小濤說：“班長吃點東西吧”，馬小濤把一袋花生豆遞給了劉成玉，劉成玉把照片放在了床上，接過了馬小濤的花生豆說：“到時候別說我侵占了你們的利益啊，”楊流云和其他的戰士都把零食放在了劉成玉的床上，馬小濤又說：“班長，平時都是我們侵占你的利益，很多東西都是你買的”，其他戰士也都隨聲附和著，楊流云順手拿起了劉成玉剛放下的照片一張張的翻看著，全班的戰士都從楊柳云手中拿了一張照片仔細的看著說：”班長，這誰啊“，相互的議論個不停，楊流云說：”班長，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劉成玉還不想回答說：“那是我妹妹”，楊流云說：”你妹妹和你長得不是很像啊“，劉成玉說：”男的和女的能有多像啊“，馬小濤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說：”班長，這是不是你妹啊，你們倆這個造型有點親密了“，說著把照片拿到了劉成玉面前，全班所有人都把頭伸了過去，七嘴八舌的說：”班長，你們這個造型肯定不是你妹，是不是你女朋友？“劉成玉看瞞不過去了說：”是，是我女朋友“，楊流云說：”班長，你們談了幾年了啊“；劉成玉說：”只不過剛開始，楊流云說：“班長，你們沒談多長時間就好，我感覺她和你不合適”，何世磊也說：“就是，班長，你看她長得那個樣，根本就配不上你，長得那么丑”，劉成玉顯然有點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說：“你感覺她哪張的不好看??？這一問可不得了，全班的戰士都在說：”你看她的眼睛，你看她的鼻子，你看她那個臉，反正哪都不好看“，劉成玉沒有想到自己找個女朋友被全班的戰士說成那樣，，心里受了不少的打擊，尤其是馬小濤更沒有注意到劉成玉此時的變化說：”班長，你還是和她分手吧，就你這個造型隨便找一個都比她漂亮“，劉成玉幾乎是受了一次致命的一擊說：”回去吃你們的東西去吧，把電話卡準備好，一會吃完飯該我們排隊打電話了“，劉成玉把照片收了起來，自己坐在那里回想著什么，全班的戰士回到自己的床邊邊吃著東西還不忘說兩句劉成玉的女朋友，劉成玉實在是聽不下去，就起身離開了。

三十

到了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電話亭不像是前面那么多的人，這次是一個排一個排的來打電話的，電話亭也清凈了許多，不過也都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楊流云給上官邀月打了個電話說：“小月，你現在忙什么呢？”此時上官邀月正在看電視說：“沒事啊，我正在看電視呢”楊流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說：“我也沒什么事，只不過我們現在休息，給你打個電話，那……那玉嬌現在怎么樣了？”上官邀月說：“我知道你就不是專門給我打電話的，玉嬌她現在挺好的，不過也挺想你的，心情還是有點不太好?！睏盍髟普f：“怎么不太好??？”上官邀月從旁邊拿了個枕頭抱著說：“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現在我們也是休息，有什么事你自己直接問她不就行了嗎”楊流云停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我給玉嬌打個電話，再見?！睏盍髟茠斓袅松瞎傺碌碾娫?，但久久沒有勇氣去撥通楚玉嬌的電話。看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一個個的把號碼撥了出去?！班健健睏盍髟频男奶粩嗟募涌?。

楚玉嬌正在洗頭，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號碼，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繼續的洗頭。電話嘟嘟了半天，楊流云感到比任何時候都緊張，可是仍然沒有人接電話，忽然話筒里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后再撥”的聲音，楊流云的心情更加復雜了，不知道楚玉嬌現在是怎么想的，也更是不敢再往下想。楊流云一直把電話放在耳邊不斷地從話筒里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忙請稍后再撥，”的聲音。楊流云掛了電話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走了一步又停住了，還是放不下楚玉嬌，盡管內心十分痛苦，心想：“明明小月說剛才說了她現在在休息啊，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呢，再撥最后一次，如果再不接的話就再也不給她打電話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分手好了?！睏盍髟乒淖懔擞職廪D身又撥了楚玉嬌的電話，楚玉嬌剛把頭洗完正拿著毛巾擦頭發呢，又聽到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還是剛才的那個陌生的號碼，楚玉嬌拿著手機仔細想了一下，仍然沒有想到是誰打來的，邊走邊自言自語的說：“這是誰啊，這么晚了還打電話?！背駤勺诖采先匀坏囊荒樢苫蟮乜粗謾C上的號碼，小心翼翼的接通了電話說：“喂，你好”楊流云剛把電話從耳邊拿開，忽然聽到楚玉嬌的聲音還是那樣的熟悉，忽然又把電話放回了耳邊，可是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楚玉嬌在電話里說：“喂喂，你是誰啊，沒事亂打什么電話”剛準備把電話掛掉，楊流云突然開口說：“玉嬌，我是流云”楚玉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明明聽到的就是楊流云的聲音，楚玉嬌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流云，真的是你嗎？”楊流云說：“是我，玉嬌，你還好吧”楚玉嬌立刻掉下了眼淚哭泣著說：“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你為什么不給我回信，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了都不給我打電話，為什么要和我分手，這都是為什么？”楊流云聽著楚玉嬌的哭泣，聽到這么多的質問，眼淚也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玉嬌，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楚玉嬌聽到楊流云有些哭泣的聲音，努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知道楊流云還是愛著她的，說：“你回答我這都是為什么”楊流云說：“玉嬌，我很愛你，可我更害怕傷害你，我之所以選擇悄悄地離開也正是因為不想傷害你。”楚玉嬌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你這樣悄悄地離開，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就感覺我的生命好像失去了一半一樣，整個天空都黯淡了下來。”楊流云說：“對不起，可是我這一走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影響你的學習?！背駤烧f：“難道你現在這樣子就不影響我了嗎？”楊流云頓時沒有了任何的話要說了，只感覺自己對這個問題考慮的他簡單了，忽視了楚玉嬌的感受。楚玉嬌聽到楊流云不說話了又說：“楊流云，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使我們的感情結束，你太低估了我們的感情了，你難道就可以這樣放下嗎？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無論你在哪里我都一直的愛著你?！睏盍髟普f：“玉嬌，你是我第一任女朋友，也是我最后一任女朋友，我什么時候也不會再和你說分手了，你將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楚玉嬌說：“我會好好學習的你就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你在那邊也一定要把自己照顧好，好好的工作。”楊流云說：“玉嬌，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可能以后我們通話的機會會更少，不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的學習，現在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向你保證，你是我楊流云一生中唯一的女人，哪怕是我犧牲在戰場上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背駤烧f：“我不許你說犧牲，你必須好好的完整無缺的回到我的身邊?！睏盍髟菩睦锔拥膱孕帕撕统駤芍g的愛情說：“玉嬌，讓我們為了共同的目標努力！”楊流云不舍得掛掉了電話，可心里依然是美滋滋的，想得到了能量一樣更加的昂揚了。

到了熄燈的時候，全班包括劉成玉在內經過了這么的一天也都睡不著，等連長查鋪之后班里就開始了聊著今天的高興事兒，馬小濤說：“今天我給我女朋友打電話，她說她想過來看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來，班長，你說這怎么辦??？”劉成玉說：“最好還是不要來，我們這兒條件又不是很好，現在人又這么多，來了以后她住的地方都沒有，你還要訓練，哪有時間陪她，你下次打電話給你女朋友講清楚不要來了，明白了嗎？”馬小濤說：“不是吧，班長，來看看我都不行??？”劉成玉說：“哎，你這話可不要亂講，我可沒說你女朋友不能來看你，只不過來了以后麻煩事比較多，你自己看著辦吧，什么時候要來你先給我說一聲，我也好想領導匯報。”馬小濤說：“算了，那還是以后再說吧。”馬小濤這會兒沒有了那么大的興奮勁兒了，不過這可把其他人的興奮勁兒給帶了出來，楊流云給楚玉嬌打完電話心里也很高興，再沒有其他的顧慮，一切都是時間問題，早晚都會和楚玉嬌在一起的，也想和馬小濤開個玩笑，但被何世磊搶先說：“馬小濤，你女朋友長的怎么樣啊，長的要是不好看可就不要來了，要是長得好看那來了還差不多?！瘪R小濤對何世磊說：“去死，我女朋友來不來我還沒有激動呢，你瞎激動什么”楊流云又回想起打電話時楚玉嬌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心里都是那么的舒服，馬小濤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班長，你今天沒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嗎？”劉成玉沒有什么反應，很平靜的說：“打了，我和她分手了?！睏盍髟普f：“真的分手了嗎，那她有什么反應啊？”劉成玉說：“誰知道她有什么反應，她說她再有三個月就要結婚了?！焙问览谡f：“再有三個月就要結婚了嗎？這么快呀，班長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劉成玉說：“誰知道呢，反正她是這么說的?！睏盍髟普f：“她說的是不是氣話??？”馬小濤說：“什么氣話不氣話啊，班長和她分手正好，她長得那么丑，本來還正和班長談著呢，剛說分手就在有三個月結婚了，她是不是腳踏兩只船啊，幸好班長和她分手了?！眲⒊捎裥那橛行┎惶玫恼f：“趕快睡覺吧，明天還訓練呢”全班的戰士都把嘴給閉上了，漸漸的都進入了夢鄉，天上點點的星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被子上面，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只有劉成玉有些睡不著，也正是因為班里戰士的話才促使了劉成玉和他女朋友分手的。

早上的陽光一縷縷的照在操場上，整個操場都是那么的嚴肅正規，全大隊的官兵都列隊在這里，今天又迎來了一個全新的科目，由大隊長親自授課。大隊長可是當年全軍拳術比武的冠軍，看大隊長在場上那動作是那么的瀟灑和剛健，不是的迎來所有官兵的陣陣掌聲，大隊長示范完以后說：“同志們，拳不僅僅是練的，更重要的是你用心去體會去研究，只有適合你自己才能夠真正的把威力給發揮出來，主意，要講究快、準、狠，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樣才能夠把拳大的既漂亮又實用，個班帶開后要耐心的教，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抓起，一開始就要養成一個好的習慣，好，個班帶開訓練吧。”軍營里也一直的有句話，講的是：“當兵不習武不算盡義務，武藝練不精不算合格兵。”楊流云感到這次才是真正的練武，從小時候看的武俠小說、電影到現在自己真正的開始練武，仍然想著將來自己也可能成為一個武林高手，縱橫江湖。劉成玉把他們班帶到了自己的訓練場地，開始了最基本的格斗姿勢的訓練，就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基本姿勢還真夠難練的，跟著劉成玉所講的動作要領一步步的把姿勢調整好，雖然感覺有些不舒服，不過這剛開始都沒有什么問題，剛把這姿勢固定了兩三分鐘就感覺肩膀胳膊有些酸了，還沒有想到用什么辦法調整一下呢，就聽劉成玉說：“格斗的姿勢是保護自己能夠有效攻擊敵人的基本姿勢，這是經過許多武術專家研究總結出來的，這個姿勢如果都練不好，更不要說練后面的了。你們一定要做好吃大苦的準備，這次的基本姿勢練習一個小時“楊流云聽了都幾乎要絕望了，這才兩三分鐘就感到有些酸了，這一個小時還怎么過呀。劉成玉不斷地來回檢查著全班，過了有四五十分鐘的時候，劉成玉一個一個的用手握了一下全班戰士的手說：”你把拳握這么緊干什么，你們這樣打出去能有速度嗎？拳要在最后快要接近敵人的時候，把拳握緊猛然發力，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打擊敵人，把手握成空心拳“全班所有的戰士一聽都迅速的把拳握成了空心拳，劉成玉在楊流云的面前握了一下他的拳說：”你這是我的什么拳，這么軟，你這打出去像什么樣，簡直就是貓拳，我說讓你們把拳握成空心拳，不是讓你們把手都給散開了?！皸盍髟朴质箘虐咽治樟宋眨雌饋砦者@兩下拳楊流云顯得都有些吃力。劉成玉就這樣逐個的檢查，講評完，看著一個個那痛苦的表情說：“有那么痛苦嗎，不就一個小時的定形訓練嗎，我們那時侯訓練一定就是一上午一下午，你們現在舒服多了，堅持?。　辈恢獜哪膬猴w來了一片落葉掉在了何世磊的額頭上，何世磊害怕劉成玉批評又是癢的實在受不了了，趁劉成玉不注意的時候，用手快速的打了一下，但還是被劉成玉給看到了說：“你亂動什么呢？”何世磊說：“剛才有片樹葉掉在我頭上了，癢得不行，我就打了一下?！眲⒊捎褚荒槆烂C的說：“掉個樹葉你就受不了了，不懂能死人嗎？你們現在有一點的不舒服就亂動，你說你們亂動什么呢，你們現在這個意志就提不成，我們訓練軍姿那會兒，一站就是一上午一動不動，班長為了練我們的意志，拿壁虎和黃蜂放在我們脖子上，你們一片樹葉就受不了了，看來我也得從哪兒找幾只壁虎來，誰在亂動就放在誰的脖子上?！比嗟膽鹗柯犃硕几械接悬c恐怖，就剩下最后的十分鐘了，但這十分鐘是最難受的時候，每個戰士都是咬著牙堅持著，誰也不想讓劉成玉給弄一只壁虎放在脖子上，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劉成玉也看著時間，又看了看全班戰士姿勢沒有什么變形，發出了休息的口令。一個個的就像是猴吃了蒜一樣，邊跳邊踢著腿甩著胳膊抖著肩膀。為了能夠有一個好的開始，劉成玉這一個上午都在訓練這個基本姿勢了，到了午休的時候，劉成玉一看何世磊不見了，問：“你們誰看到何世磊去哪兒了？”全班的戰士都說不知道，這可把劉成玉給急壞了，說：“這家伙都午休了也不回來，跑哪兒去了？”劉成玉剛準備要去找何世磊就看到何世磊提著一個大袋子進來了，劉成玉說：“你午休了在外面亂跑什么呢？”何世磊把袋子放在地上說：“班長，我老鄉寄了好多臘腸過來，他給了我一袋子讓我去拿?！闭f著打開了袋子給班里的戰友都發了一些，劉成玉看著這臘腸說：“何世磊，你這臘腸怎么顏色不對呀，是不是生的？”何世磊說：“不知道呀，我老鄉沒給我說呀?！瘪R小濤咬了一口說：“就是生的，你看這肉還是白的呢。”何世磊看了看劉成玉說：“班長，能不能找個東西煮一下啊？”劉成玉沉思了一會兒說：“行，你們在這兒等著不要亂跑。”劉成玉出去沒一會兒就提了一個電飯鍋過來了，說：“馬小濤你去接點兒水?！瘪R小濤從床上下來拿著電飯鍋到洗漱間接水去了。楊流云也開始幫著劉成玉和何世磊把那一捆一捆的臘腸解開，等把這臘腸都收拾好了以后馬小濤也接好了水回來了。大家一起把臘腸放進鍋里，過了一會兒煮的這班里都是香香的臘腸味兒，劉成玉說：“楊流云，你去把門關好，再到樓道里聞一下有沒有味道。”楊流云來到樓道里，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聞到飄得全是他們班煮的臘腸味兒。楊流云回到班里以后把門關好說：“班長，樓道里全是我們班煮的臘腸味道?！眲⒊捎癜央婏堝伌蜷_看了一下還沒有煮熟，這下味道更大了，劉成玉說：“等一會煮好了快點吃完，別一會把領導給引來了”劉成玉說完還沒有多久指導員就進來了，看到劉成玉他們班的戰士都坐在床上耐心的等待著，說：“劉成玉，你們班大中午的不睡覺煮什么東西呢，整個樓道里面都是這味兒，全大隊都能聞到。”劉成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指導員，我們班何世磊他老家給寄來了些臘腸，生的沒法吃，我就給他們煮了一下。”指導員說：“劉成玉，你這都是老同志了，怎么煮這個東西，還弄得滿樓都是味道?！眲⒊捎窨戳艘幌轮箝_的電飯鍋說：“指導員，這臘腸都煮熟了，要不你先嘗嘗。”劉成玉給何世磊使了個眼色，何世磊從鍋里撈出一段臘腸，遞給了指導員說：“指導員，這是剛煮好的，你嘗嘗?！敝笇T說：“好了，我就不嘗了，劉成玉我可給你說，你要是煮東西再弄的全大隊都能聞到，我可饒不了你?！眲⒊捎衩φf：“是，指導員。”劉成玉把指導員送走了以后說：“趕快把這臘腸給吃完，這下搞大了，全大隊都能聞到，一會兒把大隊長給引過來可就慘了?！比嗟膽鹗肯袷丘I了幾天一樣快速的吃著。到了下午起床的時候，劉成玉帶著他們班剛走到樓道里就碰到了大隊長，大隊長說：“這樓道里什么味道啊，怎么和煮什么東西一樣?！眲⒊捎衤牭酱箨犻L這么說，立刻打帶著他們班跑了出去，準備進行下午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