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夜拿出一方絲帕輕輕擦拭著劍刃上的鮮血,一襲紫衣憑空出現(xiàn)在蕭凌夜身側(cè),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云含楓,你把絕地殺了,會打草驚蛇的!”
“我知道!他不愧是八駿之首,身手比其他幾人厲害多了!”蕭凌夜頭也未回的回答著,手腕輕翻長劍回鞘:“風(fēng)輕,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我自有打算!”
隨風(fēng)飄來一陣異樣的聲音,蕭凌夜眸光微沉:“風(fēng)輕,有人來了,你先把絕地的尸體帶走,在醉仙樓等我,我很快就到!”
聲響越來越近,風(fēng)輕也不再多說,扛起絕地還有些溫?zé)岬氖w運(yùn)用輕功,飛速離去!
風(fēng)輕走后,蕭凌夜拿出一方絲巾遮住了她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龐,纖手輕揚(yáng),一件繡著金邊的白色披風(fēng)披到了她身上,纖手輕抬,插在頭發(fā)上的發(fā)簪等飾品被摘了下來,如瀑的秀發(fā)披散在身后,蕭凌夜輕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將墨絲僅用她剛從小攤上買來的那只發(fā)簪固定住,額頭上垂下長長的劉海,將還在慢慢長大的薔薇花遮攔住……
蕭凌夜剛將這一切做好,一襲明黃色的身影已來到了她身后,似是沒想到會有人在這里,那襲明黃色的身影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蕭凌夜后,微微呆愣了片刻:“這位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開?”
蕭凌夜的眼光四下打量了一下,她現(xiàn)在所站的地方距離崖邊不遠(yuǎn),難怪后面那人會會錯了意:“本姑娘沒什么事情想不開,只是來祭奠一位故人!”蕭凌夜的聲音讓人如臨臘月的冰窖,全身上下冷的發(fā)抖!
明黃色的身影緩步走到蕭凌夜身側(cè),停下了腳步,與蕭凌夜并肩而立:“好巧,在下也來這里祭奠一位故人!”
說著,蕭凌夜回頭望向來人,眼神平靜:“不知公子來此所謂何事?”
站在她身側(cè)的不是別人,正是云月當(dāng)今的皇帝云天宇,望著云天宇手中所拿的那束云含楓最喜歡的白色百合花,蕭凌夜眼底泛著深深的厭惡與不屑:人都死了,你又假惺惺的跑到這里來獻(xiàn)殷勤,不覺得太遲了嗎……
“不知姑娘祭奠的是何人?”云天宇并未回頭,幽深的雙眸仍然望向前方的懸崖,眼底閃著莫名的情愫!
“一位故交好友!”蕭凌夜避重就輕的回答著。
“男的還是女的?”
“與公子無關(guān)吧!”蕭凌夜回頭望向前方,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公子又是在祭奠何人?”
云天宇重重的嘆了口氣:“在下在祭奠我最心愛之人,五年前,在這里,我親自將她逼下了懸崖,五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踏足這里,我并不想祈求她的原諒,只是想向她懺悔!”
蕭凌夜眸底越凝越深:“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絕無回頭的可能,五年前你將她逼下懸崖,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再原諒你,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并不是祈求她的原諒,而是做好被報復(fù)的準(zhǔn)備,說不定哪天她的冤魂就會再次回來向你索命,你所犯的錯不可原諒……”
云天宇眸底閃著的濃濃的失落,輕喚:“含楓!”
蕭凌夜心中一驚,不著痕跡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只要云天宇一有動作,她便會先他一步出手……
“我愛的人名叫云含楓,五年前我搶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如果我現(xiàn)在將這一切都還給她,他還會不會原諒我?”云天宇眼底閃著濃濃的憂傷:“含楓對我很好,只是她的性格太狂妄,太優(yōu)秀,和她站在一起,我總覺得自己卑微的像只螻蟻,我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所以我討厭這種感覺,我想要成為人上人,想要唯我獨(dú)尊,所以,我利用了含楓,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你很卑鄙,也很無恥!”蕭凌夜淡淡述說著,仿佛事不關(guān)已!
聞言,云天宇淡淡笑了笑,笑容中滿是苦澀:“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一名卑鄙無恥,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原本我以為我只是在利用含楓,可是,當(dāng)她死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早已愛上了她……”
“像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也配談愛情!”蕭凌夜出言諷刺,語帶不屑!
“我……”云天宇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抬頭望向天空,眼底閃著一絲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冷血無情,的確不配談愛情……”
“含楓死后,我也曾經(jīng)傷心過,我以為時間可以淡忘一切,我可以將她徹底忘記,沒想到就在我?guī)缀跻獙⑺z忘時,遇到了蕭凌夜!”云天宇的聲音中充滿了惆悵:“蕭凌夜與云含楓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兩個人同樣優(yōu)秀,卻同樣驕傲,有時我竟然能從蕭凌夜身上看到含楓的影子……”
蕭凌夜冷哼一聲,語氣平靜:“這么說你是遇到蕭凌夜之后又想起云含楓的,蕭凌夜是世人皆知的絕世美女,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她的美色吧,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世人皆未能免俗……”
云天宇嘲諷的笑了笑,回頭望向蕭凌夜:“隨你怎么想吧,含楓,我知道是你,我要如何做你才會原諒我?你和蕭凌夜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蕭凌夜眸色微沉:“云九宵,你所犯的錯,不可原諒,你最好準(zhǔn)備好兩大一小三副棺材,免得到時讓我破費(fèi)!”
“含楓,你給我取的名字叫云天宇,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天宇……”
“你不配叫我給你取的名字……”蕭凌夜一定一頓的開口,語帶不屑!
突然,一陣異樣的聲音傳來,蕭凌夜眸底寒光閃現(xiàn),語氣冰冷:“云九宵,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對嗎?拖延我的時間,然后讓援軍趕來殺我!”
蕭凌夜話音剛落,數(shù)不清的黑衣人手持長劍,從天而降,將蕭凌夜與云天宇緊緊的圍在了中間……
云天宇嘴角的苦澀更濃:“如果我說這些人并不是我派來的,你會相信嗎?”
“不信!”蕭凌夜回答的斬釘截鐵,四下環(huán)視,面無懼色,凌厲的目光被垂下的秀發(fā)遮蓋住,別人看不到她眼底那一絲不屑與冷冽!
就在蕭凌夜分神觀察黑衣人的瞬間,站在她身側(cè)的云天宇猛然出手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們猝不及防,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揮劍砍殺他們的云天宇,眼底閃著疑惑與不解,不過,他們竟然沒有還手,站在原地任由云天宇砍殺……
殘肢斷體散落一地,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無邊的漫延,“主人,你瘋了嗎?這可是咱們自己的弟兄啊!”望著嗜血的云天宇,一名黑衣人驚呼出聲!
“你閉嘴,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以及你陷害我的原因,我都一定會查清楚!”云天宇一劍結(jié)果了一名黑衣人,長劍還橫在那人的心臟中,面色陰沉,語氣冰冷!
蕭凌夜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纖手輕揚(yáng),數(shù)枚飛鏢對著那些立于原地不動的黑衣人射去,飛鏢所過之處,黑衣人皆倒地而亡……
這時,那些黑衣人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舉劍向蕭凌夜攻去,蕭凌夜站在原地未動,嘴角微微上揚(yáng)起一抹悠美的弧度,就在那些黑衣人快要來到蕭凌夜面前時,竟然全都眉頭緊皺,手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不動了……
一時間,整個斷情崖上就只剩下了蕭凌夜與云天宇兩個人,云天宇手持長劍,望向云天宇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蕭凌夜抬頭望向云天宇,語氣冷傲:“你不必如此驚訝,對我來說,殺他們就和殺你一樣,輕而易舉!”
“你準(zhǔn)備現(xiàn)在就殺了我!”云天宇眼底竟然閃過一絲釋然:“這樣也好,至少我欠你的,都可以還給你了,含楓,我只求你一件事,念楓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希望你可以放他和晚婷一條生路……”
蕭凌夜嗤笑一聲:“云九宵,我現(xiàn)在不會殺你,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最后,才會讓你在極端的痛苦中死去,順便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無論看人還是看事,都要學(xué)會用心去看,云九宵,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這一點兒你做的并不好,對于你最親近的人,你了解得了多少?”
云天宇的眸光微微閃了閃:“含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蕭凌夜冷冷的回答著,剛想起身離去,原本倒在地上已死的那些黑衣人竟然全都在動,時間不長,所有的黑衣人都站了起來,有些黑衣人的身上還帶著血,有些黑衣人手腳都不全了,竟然也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望向蕭凌夜,手中長劍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著幽幽的光……
“這怎么可能,他們應(yīng)該全都死了才對!”蕭凌夜與云天宇的眼中都閃著濃濃的震驚!
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那些黑衣人手持長劍向蕭凌夜沖了過來,蕭凌夜騰空而起升至半空中,手腕輕翻,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出現(xiàn)在她手中,纖手輕揚(yáng),長劍揮出,強(qiáng)勢的劍氣以毀滅一切的姿態(tài)襲向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