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風光了回了尚書府,看到跪在地上的尚書夫婦,心中作嘔,真是一對虛偽的人渣。
因為身份顯貴,尚書在把府中的后花園改建了一番,作為皇后的住所,裝修得甚是華麗。
喬羽由人攙進屋中,奉上熱茶,待到侍衛,宮女們都退在院中后,尚書走了進來。
喬羽剛才聽得他的虛偽的客套話,早已厭煩,見他進來,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爹爹來了,請坐。”身子連動都沒動。
李尚書顯然不習慣他這種態度,眉頭一皺,說道:“現在只有你我父女二人,難道你還在把自己當做皇后嗎?”
喬羽驀然冷笑道:“冰女自知沒有那做皇后的命,也不敢奢望做皇后,只因現在身懷有孕,不方便給爹爹跪拜,還望爹爹原諒。”
李尚書一怔,這個一向個性柔弱的女兒,何時變得怎么大膽了?慍怒道:“冰女,不要因為你懷了龍種就自鳴得意,等你生下孩子,你的身份依然只是這府中的丫鬟!”
這次輪到喬羽吃驚了,好歹也是他的女兒,為何只是丫鬟的身份呢?
李尚書陰鷙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喬羽,他總感覺這個女兒變化太過驚人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真的和以前相差太多。
石嬤嬤帶著一個府中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喬羽一眼就認出,那個易容的女子,正是她的姐姐,李秀琳。
果不其然,李尚書變換上了慈愛的笑容,走到她的面前,溫和的說道:“秀琳,這段時間委屈你了,爹總算是把你救出來了,不要怪爹爹好不好?”
李秀琳靠在尚書的懷中,雙星含淚,可憐兮兮的說道:“爹爹,您可不知道孩兒這段時間在暗室里有多苦?”說完,竟嗚嗚的哭出了聲。
李尚書用毒辣的眼神瞪了一眼喬羽,隨后安慰李秀琳道:“女兒,別哭了,沒事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到暗室里受罪了,等那個賤女生完孩子,你的皇后之位就會永遠屹立不倒了。”
李秀琳似乎這才想起喬羽,她離開尚書的懷抱,走到喬羽面前,左手運足力氣,朝著喬羽的臉上甩了過去,打得喬羽眼前金星直冒,嘴角溢出了鮮血。
喬羽用袖子擦干血跡,平靜的問道:“姐姐,為何打我?”
李秀琳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騷貨,狐貍精,賤婢,若不是你存心勾引皇上,我怎會在暗室中受那一個月的苦楚,你可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么過來的嗎?還好你沒說出事情,不然的話,我早就讓你身首異處!”
喬羽冷冷一笑,回道:“姐姐,讓我迷住皇上的是你,說我存心勾引皇上的還是你,不管我怎么做,姐姐都不會滿意,對吧?那姐姐為何還要我替你生子,你自己去找皇上生不就行了。”
李秀琳又甩過來一個耳光,怒罵:“冰女,你這個賤婢,一個月不見,倒變得牙尖嘴利了,看來,不給你吃點苦頭,你就忘了天高地厚了。”
李秀琳喚了一聲:“石嬤嬤,我累了,你來替我打,念在她有了身孕,就只打臉吧,免得傷了肚中的孩子。”
石嬤嬤走過來,面無表情的開始打喬羽耳光,看她的樣子,絲毫不以為是在打人,倒像是在對著樹樁練功一般。
喬羽只覺得雙頰火辣辣的疼,嘴角不斷地滲出鮮血,石嬤嬤還在不停地打,只要李秀琳不喊停,她是不會停下來的,李尚書像是看戲一樣,親昵的拉著女兒的手,興致勃勃的看著另一個女兒挨打。
喬羽被石嬤嬤打得頭痛欲裂,雙眼迷茫,忍不住昏了過去。
李秀琳猶自不解氣的說道;“這個賤婢,只不過是打幾下耳光就昏過去了,不會是故意的吧?若不是她懷了孕,我真想踢她兩腳,石嬤嬤,端盆涼水,將她潑醒,接著給我打!”
石嬤嬤低頭看了一眼喬羽,眉頭一皺,回道:“娘娘,若是用涼水激著,恐怕會流產,那就不妙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秀琳一聽,也嚇壞了,急忙問道:“石嬤嬤,她不會流產吧?”
石嬤嬤說道:“不會,只是她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受不了刺激,既然娘娘已經給了她教訓,就暫且放過她吧,一切都以腹中的龍子為重才是,您說呢,娘娘。”
李秀琳忙不迭的說道:“石嬤嬤,那你先想辦法救醒她,等她生完孩子,我再教訓她。”
石嬤嬤把喬羽放到床上,運功點了喬羽的幾大穴道,喬羽幽幽醒轉過來,無力的摸摸自己腫脹的臉,茫然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三個惡人,恨意充滿了血液,骨髓,如果現在有人遞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捅死他們。
李尚書寒聲說道:“冰女,以后你姐姐就跟你住在這里,名義上她是你的丫鬟,但你絕對不可以使喚她,晚上,你睡外面的涼塌,你姐姐睡在屋里,明白了嗎?”
喬羽漠然的答道:“知道了。”
石嬤嬤送李尚書出去,李秀琳則坐在她的頭前,玩味的說道:“冰女,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告訴我,你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迷得皇上留了你一個月?”
喬羽坦然自若的回道:“姐姐,我身懷有孕,皇上根本不能碰我,我就算是有狐媚的法子也使不上啊?皇上之所以留我,是怕有人加害于我,導致胎兒流產罷了。”
李秀琳一想,好像有些道理,但一想到自己受得那一個月得罪,忿忿不平的說道:“冰女,就算是你用了狐媚的法子也無所謂,反正等你生完孩子,就再也看不到皇上了。皇家的情義,向來是涼薄如冰,等生完這個孩子,恐怕皇上早就又有了新歡了。我現在不指著皇上對我有多寵愛,只要你給我誕下龍兒,坐穩我的皇后之位,我也就無所求了。”
石嬤嬤扔給喬羽一個小瓷瓶,說道:“你對著鏡子去抹抹臉吧,讓人看到,又是大麻煩。”
喬羽做到梳妝臺前,對著銅鏡一看,看著腫的像饅頭一樣的臉,不由凄慘一笑,她的苦痛,何時才到盡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