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而陌哲也明知道她回來了，卻不作聲，身子的虛弱，讓月色照在他倉白的臉上，更顯透明之色。

眸子那揮散不去的悲傷，何人能懂？

而這悲傷，屬于陌哲？抑或，陌言？

……

“謝謝你沒有出去傷害任何的學生。”陽一走進了宿舍，關上門，站在陌哲的身后說道。

在這之前，她以為陌哲會去傷害其他的學生，沒有想到他卻在宿舍，他的自控力，讓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佩服之意。

陌哲依舊看著窗外的月色，沒有回答陽一的話。

要是他真有意去傷害其他人的話，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如此痛苦，在這世上，沒有人會比他更知道，生命有多可貴。

不大的空間里，一片的安靜。

“我不想欠你的，我愿意付出我應該付出的代價。”陽一走到陌哲的面前，抬頭看著那張倉白的面孔，為何，他看起來是如此的憂傷，如此的……令人心疼？

那充滿了憂傷的眸子，讓她驚怔出神。

他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張精致面孔，幾分倔強的氣息。

不由自主的，他抬起手，手指輕滑于她面龐的輪廓，輕聲的說道：“你完全可以不救她，不救她，你就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

陌哲的話讓陽一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是不想看到這里的任何一個學生受到傷害。”

多偉大的話語。

陌哲的手指僵住，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收回手指，抬頭看向窗外，那月亮依舊迷人，卻刺得人眸角酸澀。

原本他以來，她的到來是他的另一個奇跡。

可是如今，他卻發現，她或許是他的另一個奇跡，可是，她卻讓他的心在受著另一種蝕骨的折磨，她的思想是單純的，單純到只是不想這里的任何一個學生受到傷害。

而他，最曾經不也是如此單純的想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