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楚子衿低低地笑著，有些狡黠的看著兩人，手指在水底微微動了動。

“嗯嗯。”月湘和月惜兩人急忙點頭，她們深知自家小姐，雖然對外護短的很，但是平日里，她還是會趁她們不小心，捉弄捉弄她們。月湘月惜她倆可是經常感受啊，那楚子衿捉弄人的手法可是多種多樣的。現在她們只想早些認錯，早些遠離來的安全。

楚子衿看兩人如小雞啄米一般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手突然向她們揮去，帶起陣陣水花。月惜雖然反應夠快，但還是被濺到了不少，反觀月湘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她整個人都擋在月惜的面前，楚子衿潑出的水，全灑在了她的身上。

水打濕了發髻，順著額頭流下，月湘如今十分凌亂，楚子衿見她那模樣，噗呲一聲笑出聲來，月惜在她身后，看著她那濕透了的衣衫，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月湘緊閉著雙眼，就算是閉著眼她也能感受的到來自小姐和妹妹的幸災樂禍。不過若是其他人，她恐怕早就一掌拍過去了，但誰叫這兩人是她最親的人了，怎么也不能傷害她們呢。

想著這樣，月湘睜開眼，任由楚子衿指著她的發飾笑著。

“小姐，再不沐浴，待會就趕不上吉時了。”月惜實在不忍心打斷小姐，但為了小姐不會因抗旨而獲罪，她還是忍下心吧。

“哦，對對，沐浴，今天要成親了。”楚子衿收回心思，規規矩矩的坐在木盆里，任由月惜拿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在她身上擺弄，即便是這樣，她臉上的笑意仍不減。

今天要成親了。

是啊，今天她就要成為有夫之婦了。

在月湘耳里，這最后一句話怎么聽著也讓人有些哽咽，月湘看著楚子衿后背的傷疤，再看著她臉上笑意盈盈，月湘突然覺得，如果真的有一個愛著小姐護著小姐，是不是小姐就不會去參軍，就不會變成這樣，即使心底脆弱也故作堅強。

楚子衿望著月湘的眼，看著她眼中的晶瑩的淚光，慢慢伸出手，輕輕的擦凈她眼角的淚花。

“傻丫頭，哭什么？你也是將軍呢。”

月湘看著這樣的楚子衿，眼淚再也包不住了，一滴一滴往下墜。

楚子衿見她的眼淚有些急了：“誒...別哭啊...傻丫頭...我...我，再哭，我讓大黃來咬你！”

充滿孩子氣的意味，月湘終于破涕而笑。

小姐總喜歡一個勁傻丫頭傻丫頭的喊她，可她也不大啊。

“這就對了嘛。今天我大婚呢，不許哭！”楚子衿難得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威脅別人，連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

月湘連連點頭，低下頭硬是要把眼淚逼回去。

突然，楚子衿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她猛地拉住月惜的手，吩咐道：“把阮娘帶來，無論什么方式，但務必要快。你就告訴她，你家小姐我有一筆生意，湘和她做做。”

“那如果她不來呢？”

“不會的，她會來的，再說，她即使不是因為這句話，就憑你同她的交情，她也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