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沒人后,車夫又繼續架車急急往府里趕,其實那傻殺手不管怎么刺,都是我們預先準備的豬皮上。呵呵。
第二天,林府一片悲哀籠罩,小少爺的喪事剛完,夫人又病倒了。這樣拖著大約一年終于也隨墨玉而去了。
當賈府收到娘親去世的消息后,便以我人小爹爹不會照顧為由讓賈璉接了我去府里照顧。爹爹也考慮到此便同意了。出發前一個晚上,爹爹叫我到書房說道:“爹爹真是對不起你啊,讓你一個人冒險。”
“爹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況且你要相信女兒,一定不會出問題的,女兒一定要將她們賣了娘的恥辱討回來。”我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玉兒有本事,不過這個牌子你拿著,”說著便遞給我一個牌子,白玉樣的顏色,中間刻著一個竹子:“玉兒如果遇到什么是解決不了的,就拿著這個去找京城有這個竹子樣的商鋪,任何事都可以解決的。”
“爹爹本事可不小啊,我們總有一家團員的時候啊!”我笑著收下了,接著來聊了會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揚州瓜洲渡。“玉兒,一定要多多保重身體啊,鏈兒玉兒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請姑父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玉兒妹妹的。”賈璉回答道。
一會邊上了船了,回頭看著林如海越來越小的身影,我不禁掉下了淚,這是我在古代第一次落淚。六年的相處,他們已經是我的親人了。
“姑娘,船頭風大,進去吧。”王嬤嬤說道。我按紅樓里說的帶上雪雁和王嬤嬤。不過沒賈雨村什么事,希望這樣能免去一個人的苦難。賈府我來了哦。
船大概坐了一個多月,一日賈璉派人來說:“姑娘,京里馬上就要到了。”激動啊!這一個月坐船也有夠無聊的,心里想到了一定要先給她們個驚喜。不稍一會,船停了,我對雪雁說在:“以后我就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可別扯我后退啊。”
雪雁撲哧一笑:“我還真想看看小姐成大家閨秀的樣子呢?怎么會扯后腿呢?瞧你說的。”
于是我們便棄州登岸,這時已經有榮國府打發的轎子以及拉行李的車子。這時一個半老徐娘樣的人走過來:“給姑娘見禮了,我是二太太身邊周瑞家的,奉命來接姑娘的。”語氣里有說不出的驕傲。
“不是說榮國府很有錢嗎?怎么這接小姐的轎子跟我們丫環坐的沒有兩樣?”雪雁迷糊的說道。這時周瑞家的臉色一下垮了下了,要打雷的樣子。
“雪雁,不得無禮,想必是外祖母家人太多吃飯話的錢多吧?所以缺錢,可是也不早說,接了我的時候讓我多帶點就是了,哎,現在又多了我們幾個,估計以后轎子都沒得坐了,將就一下,叫他們抬慢點就行了。”我無奈的說道,加上我才六歲的年齡和我的身份,讓周瑞家的臉立刻成了調色盤。
于是我坐進轎子才笑了出來,不過我想她肯定聽得到我在笑的,雪雁還裝模做樣的吩咐著:“我們小姐身子不好,從小嬌貴慣了,第一次坐這么破的轎子,你們可得抬穩了,出了事你們可負不起責啊!”
潑婦,雪雁以后鐵定是個大潑婦,我心里想著,這一個月來坐船的悶氣終于消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抬走。”周瑞家的發話了。里面怒氣的成分濃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可見以前沒受過這種罪的,以后還有的受呢,我好心情的想道。賈璉下船后就不知去向了,我也不想管。
轎子慢悠悠地抬著,我稍微打開轎簾看,城中街市熱鬧之極,是揚州城無法比擬的,我想有空一定要出來好好玩玩。又過了一會,便看到街北面蹲著兩個大石獅子,想到惜春好像說過:“除了這兩獅子是干凈的,再沒有干凈的了。”獅子中間是三間獸頭大門,門前還坐著十幾個衣著華麗之人,她們干什么?歡迎我啊。門上還有一個匾“敕造寧國府”,我知道這是長房的,還沒有到榮國府,那那么多人站坐那干什么,神經病嘛。再往前沒走多久,照樣是三間大門,同樣的石獅子,我才知道榮國府到了,這時卻見大門緊閉,只有西角門開著,我便知道真如書上所說從小門進去,好戲又來了,我心里想到。其實從哪進去都無所謂,可我偏不讓你們如意,明顯欺負我嘛。
“雪雁,叫他們停下。”我說完,雪雁就明白我的意思,讓轎子停了下來。
這時周瑞家的走過來問道:“姑娘,什么事?”
“什么事?有主子進奴才家的走小門的嗎?難道我們姑娘還不配走你們的正門?”雪雁高聲的咋呼道。
氣質啊,雪雁,以后你的終身大事怎么辦?我心里想著,這時已經有人圍上來看熱鬧了,其實雪雁說得不錯,林家早就入了漢八旗,榮國府再怎么厲害現在還是包衣奴才。可是周瑞家也接到命令,只能從西角門進的,所以不在乎的說道:“我們二太太說了,姑娘是老太太的外孫女,走這門就夠了。”那個得意勁真是的,王夫人是嗎?可能還不知道你們請進來了個祖宗哦。
“周家的說的對,雖然我們林家是漢八旗出身,雖然我母親去世,你們不顧我們父女分離之苦,只說老太太想念我便接我過來了,雖然皇上和雍親王說可以到他們那住,可是想著外祖母的想念,我還是來了,只求能帶娘親好好孝敬老太太,走小門就走小門吧。”我邊哭邊說,再加上稚嫩的聲音。周圍的人都知道榮國府欺負我這個剛進京的小女孩,早就憤怒不已了,不過礙于他們的權勢也沒人敢說。
“不行哪能委屈了小姐,小姐從小被老爺夫人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本來身子就弱,夫人去世生了病還沒有好,便趕過來對老太太盡孝,沒想到被你們這樣的折騰。大不了我們再回揚州就是了。”一番話說下來,讓我心里都暗自鼓掌,好樣的,以后嫁不出去我養你。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那邊早有人去稟報老太太了。屋里老太太雖氣他的外孫女如此不給她面子,但面上還是一片和藹之色,只是王夫人卻早已按耐不住道:“她要回去便回去,誰稀罕她來似的。”
“住口,開正門,這樣下去明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我們府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老太太思量后便說道。旁邊的邢夫人看著王夫人吃癟心里可開心了,直接點頭說:“老太太說得是。”
見如此王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她的下馬威被賭了回來不說,還給打了一鞭,心里不禁對我越發恨了起來。
榮國府門外,眾人正要看怎么辦呢?正門開了,耶!至少明面上第一回合獲得全面勝利。我心里那個得意啊,真想唱歌。可是不是時候。
轎夫將我從正門抬了進去,一轉彎便停下了,換了一批十七八歲的小伙抬。規矩還真多啊。到了垂花門前停下了,便有老婆子來扶我下轎。我故作害怕道:“王嬤嬤,雪雁。”王嬤嬤立即趕上來說道:“我們姑娘怕生,還是我來吧。”“就是。”雪雁接著道。
于是我扶著她們兩的手進了垂花門,無意間瞟見雪雁微翹的嘴,我暗自捏了捏她的手提醒道。只見兩邊是抄手游廊,走過穿堂,地上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臭顯擺。走過插屏,再過了三個小廳,再過了一個正房大院,終于快到了,前面五間上房,雕梁畫棟,而兩邊的穿山游廊廂房,掛著鸚鵡畫眉各種鳥類。門前幾個穿紅帶綠的丫頭一見我們來了,便忙笑著迎上來說道:“剛才老太太還念呢,可巧就來了。”話說的那個熱情,眼里卻沒有一絲歡迎的意思,虛偽啊。于是爭著打簾子,一邊說道:“林姑娘到了。”
我吸了一口氣從容地走了進去,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一走進去,就看見正中間一個被兩人攙著滿頭銀發的老太太迎上來,哎!這么老了,享享輕福就可以了,何必那么折騰呢。我在心里暗嘆。還沒嘆完就被她摟到了懷里。一聲聲心肝的大叫起來。心里那個惡寒啊。估計她以為懷里抱著御史府里的一切呢?一看四周的人都在掩面而泣,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沒辦法,為了配合,在她的懷里我也只有哭個不停。真是的,好像她們跟我和娘親挺親的似的。
過了一會眾人見差不多了便來勸住我和那賈老太太。剛才在門口的事情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厲害啊。真是那一句話啊,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等勸住后賈母才說道:“這是你大舅母,這是你二舅母,這是你死去的珠大哥的媳婦珠大嫂子。”不得已,人家都介紹了,我便一一拜過,賈母接著說道:“請姑娘們來,今日姑媽家女兒來了,也就不必上學去了。”說完便有兩個丫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