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火夫人
- 雪藏玄琴
- 3013字
- 2013-08-02 17:34:14
她一頭墨黑的青絲,委婉的垂于腰間,惹火的身姿在青絲里若隱若現。依附在青桑體表的水珠,被體溫蒸發,散發出陣陣氤氳之氣。那裊繞的氣體縈繞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原本清幽高雅的氣質里,更多幾分嫵媚。仿若一朵出水的白蓮,讓人垂涎欲滴。
夏紅蓮幾乎瞪大了那緋紅的眸子,或是驚鴻,或是驚訝,想起昨夜之吻,再看今夜的裸誠對待。雖然她笑靨如花,可他感覺得到她對他冷漠至極,可說是完全沒將他放入眼底,難道她沒把他當做男人看待?或者她久居山野不懂得男女有別?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青桑沒有躲避夏紅蓮灼熱的眸光,只是淡雅的笑道:“王爺要是看夠了,能將旁邊的衣衫遞給小女嗎?”
“女人,你還真是與眾不同,難道不知道何謂羞澀嗎?”夏紅蓮邪笑的睨著青桑。
“小女為何要害羞,王爺不是說小女這一生都是君的人嗎?既然可以生死與共,白頭偕老,難道小女還介意這坦誠相見嗎?”青桑菱唇微揚,媚笑的看著夏紅蓮,擺出一副氣死人不填命的模樣。
“你……”怒眸微瞪,夏紅蓮氣的青白難辨。
一個媚笑不語,一個怒氣不言,二人僵持片刻。夏紅蓮見青桑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這才回神。心中升起一絲愛憐,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緩緩走向青桑。
在為青桑披衣裳時,夏紅蓮斜睨了那鮮明的掌印,心中疑惑四起。壓低嗓音,語氣委婉:“你到底是何許人物?為何會得罪當朝太子?”
“得罪?!當朝太子?!”青桑優雅的穿戴整齊后,優雅轉身,淡笑著又道:“敢問王爺,是那朝太子?”
“看來你真是久居山野,既然不知道,當今夏炎國和帝二十一年初封的太子。”夏紅蓮注視著淡笑如風的青桑,頓了頓,又問道:“你犯了何罪?為何太子會動用首席護衛打傷你?”
青桑漸漸的失去了笑容,忽地猛然抬頭,怒視夏紅蓮,冷道:“一介下等的平民怎么敢得罪至高無上的皇族?”
“本王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生氣,看來你也是個凡夫俗子呀!”夏紅蓮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青桑,心中更加的疑惑。
他常年征戰在外,除了朝廷軍務和他國軍情,這夏炎國的民間之事他是全無過問。但太子那風流個性,可是全國上下無人不知的事。難道是……
想到這里,夏紅蓮心中怒火難壓,冷笑道:“你如此生氣,定是受盡了委屈,你和太子之間到底什么關系?”
“王爺就這么想知道緣由?”青桑強壓怒氣,似笑非笑的直視夏紅蓮。
“至少這樣,可以讓本王不再對你出手。”夏紅蓮一把將青桑攬入懷中,俯視青桑的臉頰,大手輕輕的撫過青桑的小臉,緋紅的眸子里盡是冷冽。
“你這如花似玉的容貌,與這桀驁不馴的個性本王甚是喜歡,實在不忍下手。可是一旦知道你對本王另有目的,本王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捏碎。”赤唇微揚,一抹邪魅中不覺多了一絲殺氣。
冷言如刀,好似要將青桑刺穿一般。青桑淡笑將其推開,轉身走向黑熊,橫坐在黑熊身上,輕聲道:“王爺的威脅很有用。”說罷,青桑拍拍黑熊,溫柔道:“黑風去墓地。”
夏紅蓮沉默不語的跟了上去,但心下卻不是滋味,“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那縈繞在腦中的問題再次浮現。
是夜,銀輪高掛,撒下皎潔的月光,將這雪海籠罩在一片白色里,
沒走多遠,在一片臨著懸崖邊的雪地上,一株梅花傲立在懸崖邊,真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但在這如畫的仙境之處,卻是一個墓地。
只見有四座墳墓一字排開,第一座墓碑上寫“父親孫萬田之墓”。緊挨著是“母親孫氏劉云霞之墓”。第三座是“兄長孫紹之墓”。最后一座墓碑上卻寫著“孫家不孝女孫昭之墓”
黑熊緩緩躺下,青桑下了熊背,指著第四座墓碑,冷笑道:“這座墓是小女為自己準備的。”她如實相告,順便一探他虛實。
“你是雁國富商孫萬田之女?”夏紅蓮驚訝之余,又似笑非笑道:“你是亡國奴?”
亡國奴?!雁國沒有了,這下可慘了。本想知道天下局勢,然后謊稱自己是他國家之人,可卻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認識孫家之人,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青桑思索一番后,謹慎回道:“正是,不過小女早在雁國滅亡之前就已經是罪人之身了。”說出事實,也許還能知道點什么。青桑笑了笑,又道:“可惜不是真真的罪人,孫家世代為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為何一夜之間,落得一個通敵買過之罪?孫家三百零八口人,晝夜間,血流成河尸橫遍野。求饒聲、哀嚎聲、慘叫聲,聲聲傳遍整個雁國皇城。如今就算是回憶,小女的耳畔依舊響起那錐心刺骨的悲痛聲音。”
見她說著那凄慘之事,卻冷靜的出奇,好似在說他人之事。夏紅蓮故作遙望明月,長嘆一聲道:“你父親之事本王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這一切只因為你父親不肯繳納軍餉,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怪只怪你父親太唯利是圖,不懂得失小利保大全。本王只能為你父親惋惜。”
“如此說來,倒是孫家活該了。”青桑緊抓住墓碑,心中怒火沖天,為這孫家三百零八口人抱不平。轉身,橫眉冷對,再言:“可是家父當初并沒有違背雁王旨意,而且還多捐出了兩萬紋銀,難道這也有罪?”
“這本王就不明白了?”夏紅蓮劍眉微蹙,心中的迷惑更多了一絲不解。頓了頓,再言:“既然如此,雁王之事為何與當朝太子的首席護衛扯上關系了?”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青桑怒視夏紅蓮,心下罵道:“我要是知道原因,何苦套你的話,看來的用苦肉計了。”想到這里,青桑用力咬住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好似盛開的紅梅。
“不準你自殘。”夏紅蓮似怒似恨,上前抬手捏住青桑的下頜,這才止住了青桑自殘。
“哼!”青桑猛的推開夏紅蓮,背過身去,暗自叫痛。不想露出破綻,故而冷笑又道:“自古以來,誰人不想擁有金錢與權勢,那個不是為了這兩樣不擇手段。試問王爺,難道你不是因為權勢而被追殺嗎?”
夏紅蓮劍眉緊蹙,上前拉過青桑,怒視她道:“本王說不知就是不知,何須對你妄語,你有何冤屈也不能對本王妄加評論。”該死的!他什么時候居然在乎起別人對他的看法了?
“霸道之人,甚是惹人厭惡。”青桑甩開他手,柳眉一挑,露出一絲不屑。那神情比夏紅蓮還要狂妄幾分。
聞聽青桑之言,再看她那神態,夏紅蓮赤唇微揚,露出一抹邪笑。猿臂一揮,將青桑攬入懷里,冷笑道:“只要你說出原委,那首席護衛的腦袋本王不介意幫你摘下。但是你要如何回報本王了?”
月夜下,他銀發飄散,俊美的容顏映入青桑的眼簾,對上他緋紅的眸子,青桑沒有掙扎,只是默默的凝視著夏紅蓮。
半響,青桑才淡笑道:“那護衛乃是當今太子的人,打狗看主人。王爺自身難保,還大言不慚,就算你再狂妄,也要有個限度吧!”
一陣清風,吹亂了夏紅蓮的銀發,緋紅的眸子里并出陣陣殺氣,眸光如劍,冷瞪著青桑,邪笑道:“女人,本王的底線你越過了,你的試探會要了你的小命。”一雙大手在青桑腰間稍稍用力,青桑就疼的滿頭大汗。
青桑強忍疼痛,沒有掙扎,謹慎的回言:“將死之人,其言以善。小女從未想要去試探一個不相干的人,只是君連一個山野的女子都不敢信任,若不是遇到困境,君怎么會處處提防?”感覺腰快要被捏斷,青桑再次開口道:“小女只是說事實罷了,王爺何苦將怒氣撒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
二人僵持片刻,夏紅蓮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但并沒有松開青桑,那句“不相干的人”,她居然說了兩次,這讓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那緋紅的星眸,漸漸被怒氣掩蓋。
夏紅蓮居高臨下,似怒似恨道:“你的睿智可說在青風之上,怎么會輸給那個種馬?”
青桑定定神,淡笑道:“青公子乃是夏炎國第一才子,小女怎敢與其媲美。再說了,小女不知道王爺口中的種馬是何物?還請王爺明示。”
“那種馬就是滅你全家的雁國昏君,你不要告訴本王,你沒有失身于他?”夏紅蓮說話間,將青桑推到在地。夏紅蓮怒氣不減,俯身欺了上去,壓著青桑的身體。青桑想要掙扎,卻換回了更重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