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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我本猖狂
  • 海郁
  • 3037字
  • 2013-08-02 17:34:08

司空凝心大喝一聲:“你有完沒完!”打斷了楚仲勛的話。什么人啊,輕飄飄地一句“沒能阻止”就可以將事情一筆帶過,如今又來裝好人么!

勾魂怒極:“你以為王府會有人將你當烈王妃么,這是楚爺對你客氣,你竟這么不知好歹!還真是只配叫賤貨。”

“勾魂!”楚仲勛厲聲制止勾魂繼續(xù)說下去,“大嫂說得對,仲勛確實沒臉來做說客,不過,還請大嫂看在慕白兄今日過壽的面子上,暫且不予計較,能夠彈琴助興。慕白不是不講理之人,只是將你當作細作,才會多方刁難。來日方長,相信今日大嫂圓了慕白面子,慕白定會還大嫂一個公道。”

楚仲勛“嘮叨”之時,司空凝心已經(jīng)用被子蒙住了頭,可惜楚仲勛聲音洪亮,擋也擋不住,司空凝心干脆坐起來:“是不是我不說條件,你們就會這樣一直煩下去。是不是只要不是索要休書,不提出府,就能答應(yīng)?”

“是好商量,不是就能答應(yīng)。”勾魂硬生生壓下自己的怒氣,師兄交待的事情到現(xiàn)在還沒能做好,不知師兄現(xiàn)在頂著多大的壓力,自己再氣,也要等今日將皇上應(yīng)付過去之后,再作計較。

“我開始以為除了休書和出府,對別的不再感興趣了,不過,我剛剛想到一個更感興趣的了,呵呵,就是將你和你家主子碎尸萬段!兩個要求,你們二選一吧!能答應(yīng),我就去,不行,就不要再啰嗦了!”說完將被子蒙到頭上,再也不理這三人:現(xiàn)在自己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磨!

楚仲勛聞言,看著身邊就要暴跳如雷的勾魂,深深為司空凝心捏了一把汗,這個大嫂膽子還不是一般地大!逃出府去被抓回來,肯定會受到懲罰,卻不利用這個時機爭取免予懲罰,爭取更好的待遇,卻在這兒胡攪蠻纏,屆時,慕白定會更加生氣。

秋亦軒壓根沒有想到,一開始勾魂不能答應(yīng)的條件,竟是索要休書和離府,覺得此女子行事未免太過離譜,完全不似琴聲里流露出來的性情。原本以為不受待見的烈王妃,前面不過是拿喬而已,在得到勾魂的承諾后,定會要求改善自己的境遇,誰知竟是自尋死路般更加令人激怒的荒唐要求!只是,這聲音為何似曾相識?

被中的司空凝心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腹部有什么動了一下,自己去摸,又找不著在哪兒。過了一會兒,又動了一下,好在自己手一直放在腹部,未曾拿開,清楚地摸到了——似乎是寶寶在動,這,莫非就是胎動?!

在這以前,胎動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最簡單的醫(yī)學(xué)術(shù)語,寶寶,也只是下意識地覺得要保護他。而現(xiàn)在,胎動對自己來說,就不僅僅是個術(shù)語,而是有著更深刻的含意,更切身的體會!

有一個生命正在自己腹中孕育,他是在以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他的存在么?他是在為他的生命而抗爭么?那么,作為他生存的母體,是否必須保重自己?今天,他差點離自己而去,所以現(xiàn)在開始,他要以這種方式,時刻提醒自己的責(zé)任!

勾魂自打司空凝心說出那番話之后,就一直在強忍著,不讓心中的怒氣爆發(fā)出來:這個賤貨,竟然當著師兄二位好友的面,完全不給師兄留面子,毫不留情地踐踏師兄的誠心!師兄,對這種惡女人怎么能心軟!

然而,師兄在等著,皇上在等著,還有……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的要求是什么?”我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再無理取鬧,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司空凝心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讓我好好想想。”勾魂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自己刺激得差不多要失去耐性了吧!

片刻之后——

“我的要求很簡單,能夠有尊嚴地正常地生活即可:第一,要有人身自由,在王府里,除了幾處禁地,都不能阻止我去;第二,不能再做危害我和寶寶生命安全的事,包括虐待和將我毒啞,以及只給我提供孕婦禁吃的食物;第三,要保障基本生活所需,每個月都有足夠的錢買吃的、用的、穿的;第四,要受到基本的尊敬,我是個人,而且有名字,不是你們現(xiàn)在呼來喝去的那個極其侮辱人的稱呼,要把我當成和你們平等的人對待。肚子里的寶寶已經(jīng)能夠感應(yīng)外界的聲音了,而且只有五個月就要出生了,我不希望他聽到、看到他的娘親是個被人歧視的人;第五……”

“停停停,你也想得太美了,就你也配?!”勾魂越聽越不耐煩,這個賤貨也要求得太過分了,當自己是誰呀!

聽著司空凝心一項項提出自己的要求,秋亦軒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夾雜著聽琴時的仰慕之心,有心疼,有憐惜,心,絞痛:一字字,一句句,聽似要求,實則是對她非正常境遇的泣血控訴,不難想象,她之前在這王府,過的是什么日子?!口不能言,食不宜吃,侮辱虐待,難怪她要逃,難怪她要休書!慕白啊慕白,即使她是敵人,也不應(yīng)該如此絕情地對待吧!

“勾魂,既然慕白讓我們倆來做個見證,那我說,她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完全可以答應(yīng)她。倒是你,現(xiàn)在有求于人,還是盡快決定吧。”奇怪,大嫂兩個字怎么也喊不出口。

楚仲勛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勾魂,慕白還在等你的準信兒呢!”

師兄的兩位好友都已經(jīng)贊同,而時間又不允許自己再討價還價,其實這個賤貨的條件也不是那么過分,只是一想到從此這個賤貨就翻了身,今后就有了接近師兄的機會,勾魂就無法不抗拒。

司空凝心無比認真地又加上一句:“我還沒說完呢,最后一項,給我找個老師,我要學(xué)認字。”終于搞定!若非自己先前提出那絕對不可能實現(xiàn)的要求,又怎么會有楚、秋二人前來見證,又怎么可能達到自己最基本的目的!

“你不認字?!”楚仲勛太吃驚了,“那你怎么能夠……”

“我聰明不行么?”自己的要求能夠得到滿足,司空凝心的心情好多了,“不過,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你不信我也就罷了,這二位爺可都是王爺?shù)闹两唬呛槲鋰Χτ忻⒁恢Z千金的人物,有必要騙你么!若是存心要騙你,早就可以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然后過河拆橋,你又能奈我何!”

話說得是有道理,可是,司空凝心就是不肯輕易放過勾魂,小聲嘀咕著,卻又能讓聲音剛好傳到勾魂耳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畜牲的朋友是什么,我還真的不敢期待!”

在淺云的幫助下,司空凝心梳洗打扮停當,來到大廳。尉遲慕白見到司空凝心進來,親上前來迎接,卻為她毫不掩飾的憎惡和憤怒目光心顫。眾目睽睽之下,尉遲慕白無暇多作考慮,只能急忙擋住大廳中眾人的視線,直待她收斂起不該有的眼神,這才與她一同參拜皇上。

皇上卻制止道:“烈王妃已然有孕,更兼身體不適,傳朕的口諭,烈王妃生產(chǎn)前,見朕可不必叩拜。”

廳中賓客云集,熱鬧非凡,卻在司空凝心進來之后,立即安靜下來,爭相引頸瞻望這名動一時的烈王妃。聽到皇上賜與的殊榮,嘖嘖稱奇。

司空凝心鎮(zhèn)定自若,與尉遲慕白一同謝過皇上大恩。

皇上心情甚好:“今日既是為愛卿祝壽,亦是為烈王妃的琴聲而來,烈王妃可否現(xiàn)在就彈奏一二曲?”

司空凝心雖還有些疲倦之色,卻展顏一笑:“臣妾樂意之至!”

琴早已經(jīng)置于大廳一角,司空凝心在琴凳上坐下,抬頭卻見尉遲慕白正看著自己,見自己看向他后,視線突然轉(zhuǎn)向別處。大廳中清一色的男子,僅自己與身后時刻緊跟自己的淺云為女性。

司空凝心的手放上琴鍵,一曲《彩云追月》流瀉而出。探戈式節(jié)奏似連非連、將斷未斷,充滿著律動感,仿佛是彩云追逐月亮的步伐,在一片靜謐、空靈的夜空下,生動地呈現(xiàn)了月光融融、云層波動的美景,給人如詩如畫、如夢如幻的感受。

司空凝心了無痕跡地用雙手交替演奏,右手指尖微微顫動,奏出悠長、輕靈的顫音,仿佛時隱時現(xiàn)的月亮悄然在云層上端露出了皎潔的面容,宛如在上演一出云月嬉戲的景象,忽上忽下,時進時退,甚是逼真、意趣盎然。

廳中相當一部分人是第一次聽到傳說中的羽管鍵琴的聲音,更不用說那悠揚動聽的樂曲。琴聲起,大廳里已是鴉雀無聲,凝神靜聽;琴聲落,依然久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一曲既畢,司空凝心才發(fā)覺先前皇上身邊的一個年輕人,正站在琴旁出神地看自己彈奏。琴聲已了,片刻之后,此人才恍如從夢中驚醒,盛贊:“好曲!烈王妃的手,更是一雙神手,帶給我們?nèi)绱嗣畈豢裳缘臉非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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