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中年男人再次來到客廳,回稟:“老爺,宮里的高公公和清王已經快到大門。”
上官老爺道:“冷總管,你先下去,我這就去迎接公公。”
上官鳳沒什么好奇心,自小她就知道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她的命很珍貴,自是要好好保管。
上官老爺去迎什么高公公和清王去了,她自是回去練功,功夫這東西定要勤練,不進則退。
正當她在花園練的正歡的時候,一陣掌聲傳來,轉頭看去是上官老爺和一年輕的男子,即使是上官鳳這樣冷情的女子也不得不多看了幾眼,那是真正的翩翩如玉的人兒,一襲白衣站在晨光中,是多么的出色,多么的動人。
溫文的年輕男子,一邊鼓掌一邊贊道:“自古虎父無犬子,將門無犬女。此話半點不假,上官家的女兒武藝也是這般出色,只是本王不知上官將軍的千金的武藝出自何們和派?”
上官鳳想中暗哼:“你當然不知是何門派,這是來自現代太極。”
上官鳳雖還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代,但是她可以肯定這里的人不知道太極是何東東。
上官老爺絕對是人精,他不知道太極為何東東,也不知道上官鳳何時學會武功。但是,他很沉穩的道:“清王殿下,這些是小女孩的玩意,難登大堂之雅,今日倒叫清王殿下見笑了。”
上官鳳挑了挑眉:“太極是難登大堂之雅的小女孩玩意,只怕張三豐知道,也會在閻王殿里也氣得跳腳。畢生所創的武功被糟蹋成這樣,死不瞑目吧?”
上官老爺沒空理她的百轉千回,對她招招手道:“鳳兒,快來見見清王殿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上官鳳還是懂的,她收了自己的腿腳,意興懶散的走了過來,向清王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不管身后上官老爺和清王的鈍化,要知道這已經是她的極限,在現代遇到這種情況,她是上去就給對方一拳,還點什么頭,打擾別人練武是件很不尊重人的事情,她是絕不姑息的。
今天她認為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所以信步而去,卻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是多么的驚世惡俗。
上官老爺僵硬著,冷汗流著,而清王卻長笑不止,溫文的眼中有了一份興味。
二十幾年遇見的每一位女子,對他都是糾纏,只有這位傳說中的癡傻女子對自己不削一顧,是清高也罷,是作勢也罷,他對她有了興趣。
清王道:“將軍,今夜母后的壽宴,將軍帶哪位小姐赴宴?”
上官老爺道:“是鳳兒和下官一起赴宴。”
清王笑道:“鳳兒小姐,天姿傲骨,的確很令人賞心悅目。”
上官老爺聽后,笑意盎然:“謝謝清王殿下夸獎。”
清王依然微笑道:“將軍,朝中還有事物,本王先告辭了。”
上官將軍將清王送走后,來到上官鳳的房間前,見她正躺在花圃里曬太陽,氣的跳腳。
上官老爺:“你身為大家閨秀,舉止竟然如此不知進退,你實在是……”
上官老爺氣的一佛瞪眼,二佛跳腳,上官鳳依然故我,閉目養神,不發一言。
上官老爺輕嘆著,對這個女兒無法可想,她自小就是這樣,不說不叫,只是睡覺,偶爾正常,大部分時間不是裝啞巴,就是傻笑。
上官老爺對著上官鳳道:“你好好打扮一下,今天和爹一起進宮,為皇后娘娘祝壽。”
上官鳳睜開雙眼道:“不去!”
她沒有為誰祝壽的興致,她只關心怎么回去,一堆達官貴人聚在一起說著言不著意的廢話,在現代就已經看的厭煩,沒必要在這里還要看。
上官老爺道:“由不得你胡鬧。再說,今天的國師會當場為每位未出閣的小姐算上一卦,機會千載難逢,你怎么不珍惜?”
上官鳳記得,國師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通常這樣的人,能知古通今,厲害者或可預知未來,也許他會為他指點迷津。
點點頭,在上官老爺的笑容燦爛中回房。
皇后的壽宴果然是鋪張浪費,極盡奢華,哪像上官家即使富可敵國,依然節儉。飯,可口就好,菜,美味就好,何必為了顯示富貴,搞得燈紅酒綠。
上官鳳在心里對眼前的歌舞升平毫無興趣,只是埋頭吃菜,不響半語,盼望國師早早為自己指點迷津,早點走人。
哪管那邊小姐們花枝招展,搔首弄姿。
誰知一身樸素的她,自在吃飯的摸樣,倒是引起眾人的注意,連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關注她了。
皇后娘娘開口道:“上官將軍,你身邊的是丫頭可是七丫頭?”
上官老爺道:“回娘娘的話,正是七丫頭上官鳳。”
下面有人癡癡笑了起來。上官鳳的癡傻世人皆知,可憐上官老爺老糊涂了,竟然帶著這樣的丫頭參加皇后的壽宴,也不怕丟了上官家的臉面。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一是為皇后祝壽,二是為清王選妃,來的女子中會有一位成為未來的清王妃。只有上官鳳不知。
看到傳說中癡傻的上官鳳只是吃過不停,眾女子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畢竟即使不穿華服,一身樸素也掩不住上官鳳的清靈,這樣的對手太可怕,還好是傻子。
皇后道:“我與七丫頭的母親本為密友,不料你娘是紅顏薄命。我也有十幾年未見這丫頭了?鳳兒,來,到哀家這里讓哀家好好看看。”
上官鳳無奈的放下筷子,慢慢的來到皇后的身邊,看了皇上和皇后兩眼。阿彌陀佛,兩位保養的都不錯,沒有肥腸肚滿,善哉,善哉!
皇上是威嚴逼人,皇后是貴氣逼人,果然是站在權利頂端的一對男女,逼人的很。
皇后問:“鳳兒,為何不說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上官鳳嘆口氣,皇后太會逼人,一開口就扔了一枚大炸彈。逼人,太逼人!
若不回答,倒弱了現在人的氣勢,于是意興闌珊回到:“皇后娘娘,您說話,難道是喜歡這樣的場合?您不覺得這樣的夜晚很適合知己三兩人,對酒當歌,邀月同飲嗎?”
上官鳳的回答很不敬,似乎在怪皇后擾了她的清凈,下面一片靜默。
上官老爺立刻站了起來,惶恐道:“罪臣該死,沒有好好教誨小女,請娘娘看在小女年幼的份上,繞了小女的口無遮攔。”
上官鳳在一旁無謂道:“是娘娘問話,我直言相告,錯在哪里,說假話才是欺騙娘娘。娘娘貴為一國之母,胸襟廣闊,爹爹,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況且,娘娘既是我娘的密友,自是我的長輩,我怎可欺騙長輩,娘親泉下有知也定會贊同女兒的。”
一句話,上官鳳既推脫了妄言的帽子,又夸獎了皇后,同時又多了皇后這個長輩,一舉三得,高明啊,高明!
大家心中齊想道,誰說上官鳳是傻子,人家是大才大智。
皇上的眼里涌現出贊許,皇后的笑意更濃,一對男女互看一眼,別有深意。
皇上忽然開口:“朕,今日在皇后壽辰,甚是開心,眾家女子,德才兼備。上官將軍的女兒,更是深得朕心,朕想……”
“父皇”一句父皇打斷皇上話,也把上官鳳的心打回原處,還以為皇上老不休,見她貌美如花,伶俐可人想讓她進宮呢?被人阻止,甚好。
轉頭看去,又是一絕代美男,只是邪氣沉重,不過依然相貌堂堂,看來皇帝的種都很不錯。
皇上見打斷自己話的,是一向寵愛有加的三兒子——離王,臉色稍暇,也就不再生氣了。
離王講道:“兒臣有一事稟報,兒臣心儀上官小姐已久,今日趁此母后壽辰,請父皇,母后為兒臣賜婚。”
上官鳳僵化,不知那個消失的上官鳳何時欠下這筆荒唐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