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幽挑眉,看著虞素冰,雖然他從來沒有將皇帝放在眼中,但是卻也沒有如她一般批判過這個皇帝,畢竟雖然他不是什么好皇帝,卻也不是一個昏君,至少目前為止還不是。
“皇上,臣有事稟告。”幽晟遙突然從遠處用踏雪無痕的輕功飛了過來,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很焦急。
“王弟有何事說。”幽晟砜很是溫和的說道。
虞素冰看著這一幕,眉頭不由一跳,感覺這就是這幾好的,要不這逍遙王就算是膽子再大也應該不會這樣直接闖進來,同時還完全不行禮。
“南方發大水,已經死了將近千人,剛剛臣弟收到京城內的加急信件。南亞城城主的奏折隨加急信一起被送了過來。”
“奏折上面寫了些什么?”幽晟砜突然問道。周圍的人一驚。其中有一些聰明的人已經知道,今晚這游江恐怕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有沒有搞錯?難道這個皇帝將這些人都當成了白癡不成?這明顯就是在算計這些人么。真是,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官逼民反么?虞素冰心中隨意的想著,反正也沒自己的事,自己只要看著就好,既然是好戲,那不可能就只有這一些,應該還有。
“皇兄,南亞城城主在信中提到要朝廷撥賑災款項五十萬兩白銀。”虞素冰聽了幽晟遙的話眉頭一挑,這皇帝真是好胃口啊。
“國庫內還有多少銀兩。”幽晟砜的聲音沒有人充滿了威嚴。
“……”
幽晟遙沒有說話,似乎有什么原因讓他顧慮著沒有說出來。在場的沒人是傻瓜,但是也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都安靜的不說話等著逍遙王接下去的話。
“國庫內的銀兩只夠今年的軍餉,如果撥款去南方今年的士兵軍餉就成了問題。”幽晟遙語氣擔憂的說道,一股憂國憂民的性質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表現太差勁了點,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如果放在曾經的那個世界,這根本就連個跑龍套的角色都輪不到他,只是到了這里怎么就成了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了呢?
只是虞素冰似乎忘了,一個混跡江湖與朝堂的人,并接在江湖與朝堂都混的很開的人回事一個不懂演戲的人嗎?如此讓人感覺虛偽的演出,分明就已經是一個高明的演出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瞞得過皇帝,才能讓皇帝對他放心。
幽晟砜看著面前表現拙劣的幽晟遙,心內雖然不悅,但同時也對他放了心,畢竟放一個聲望基本與自己相同的人在自己的身邊,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就算這個人是自己的兄弟,那也是要防范的。
而一個不懂得偽裝的人,那么他就比較可靠了,畢竟一個人連基本的偽裝都不會,那么他就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說謊,那他所說的話就有了一定的可信度。
沒錯幽晟遙之所以讓自己的謊話顯得如此的拙劣就是為了讓幽晟砜放心,雖然他并不想要與幽晟砜爭奪什么,但是幽晟砜卻時常疑神疑鬼,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有的時候裝傻也是不錯的選擇。
“啟稟皇上,微臣愿意捐出一萬兩白銀給朝廷賑災之用。”幽晟遙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有了幽晟遙的帶頭,邊上的那些船上的主人也都是些精明的人,知道今天不出點血就算回去了恐怕也不怎么安全。
“草民出十萬兩。”傅云開跪在甲板上說道,十萬兩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么,但是對在場的很多人來說那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樹木了。
幽晟砜聽到傅云開那的聲音,轉頭看去,幽晟砜身邊的太監總管,趙福在幽晟砜的耳邊嘀咕了一句什么。幽晟遙聽的清楚,那是趙福在告訴幽晟砜,傅云開的身份。當聽到傅云開是彌江城首富的時候,幽晟砜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顯然對傅云開只拿出十萬兩有些不滿,不過他也不想想,剛剛說的賑災的銀兩只要十萬兩,這傅云開一人就已經幫他解決了,剩下在其他人那里,那是拿多少多少都歸了他。
傅云開沒有看到幽晟砜面上的神色,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一圈下去,雖然沒有人再想傅云開一樣拿出十萬兩,卻也最少是一萬兩,這一條江山的船只少說也有幾十條。一圈過后幽晟砜就有了一百萬兩的收入。
只是幽晟砜卻并不滿意,因為他知道有一艘船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送銀票過來。幽晟遙當然知道那是誰,畢竟他已經在江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于幽谷谷主的到來他也是很驚奇,畢竟每年游江活動,最多就是幽谷在彌江城的負責人來參加,而有的時候更是整個幽谷都不路面。今年怎么幽谷的谷主竟然破天換的參加了游江,還等到幽晟砜的到來,這實在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虞素冰驚奇的看著這一幕,皇帝向臣子拿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國庫真的這么空虛?空虛到需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從手下的臣民手中拿錢?
冷無幽似乎知道虞素冰的想法,帶著虞素冰朝船艙內行去。
虞素冰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看著冷無幽,眼中有著對未知事務的好奇。
“今天所得到的前都是皇帝自己的私房錢,不沖入國庫的。”冷無幽淡淡的說道。
虞素冰驚訝的長大嘴巴看著冷無幽,這是什么皇帝啊?竟然用臣子的錢來充實自己的私人腰包?太無恥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把國庫里面的前也拿來沖腰包,然后拿去開店賺錢,嘎嘎,這樣錢滾錢,不用多久自己就可以變成一個世界級的大富豪了。想的太美好,嘴角有可以的透明液體流了出來。
冷無幽莫名其妙的看著虞素冰,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竟然讓她激動成這樣,都流了口水了。
幽晟砜臉色黑沉的看著冷無幽他們所在的船只,但是因為這次他打的是為南方籌集災款的名義,愿不愿意給那是人家的事情,他就算是一個皇帝也沒有辦法強人所難。當然明著不能教訓他們,暗地里卻還是可以的,就算那些人是幽谷的人也一樣!
幽晟遙抬頭看到幽晟砜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在想怎么懲罰幽谷的人,但是幽谷雖然人不多,但是他們各個武功高強,切行蹤隱秘,不是他們這些朝廷官員所能得罪的。
“皇兄,那些人是幽谷的人,幽谷的谷主也在船上。幽谷內什么也不多最多的就是殺手,想來錢這東西,恐怕早已分給了手下的殺手了,這幽谷的谷主也沒多少錢。”
幽晟遙的那句什么也不多最多的就是殺手,讓盛怒中的幽晟砜徹底清醒,他怎么忘了,幽谷內的殺手各個都是高手,想殺他這個皇帝雖然不能說是手到擒來,但是也并不是很難的事情。
心中原本準備去懲罰冷無幽他們的心思淡了下來,選擇幽晟遙給的臺階下來,轉身會了船艙內。不一會那華麗的大船上絲竹聲再次傳出。
“小幽,就這些了?好無聊哦”虞素冰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真的好無聊啊。既然這么無聊,那是不是可以自己做自己的試驗呢?虞素冰趴在桌子上想著,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再等一會。”冷無幽平靜的品茶,淡淡的茶香飄蕩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的深吸一口,然后沉醉在里面。
虞素冰挑眉,既然冷無幽說再等一會,那她就再等一會好了,拿起手上的茶杯,喝了起來。只是他的動作與冷無幽卻是完全不同,如果說冷無幽是在悠閑的品茶,那么她就是在快速的喝茶,大口大口的和下去,完全沒有去體味杯中茶韻。
就在兩人一悠閑一無聊的喝茶的同時,江邊有一伙黑衣人一飛快的速度朝江邊靠近,在夜色的掩護中,他們迅速跳入江中,然后順著流水朝著冷無幽以及皇帝他們所在的這個河段靠近。
絲竹聲依然在想著,舞姬們的舞步依然優美嬌柔,其他的船只上的人,都各自回了船艙,都不敢出來,但是又沒有人敢離開,畢竟皇帝都還沒做,誰敢先走那簡直就是找死。
突然在一個燈火照不到的角落里,一個黑衣人悄悄的爬上了那一艘最華麗的船。
“啊!”一聲滿含驚恐凄厲的尖叫劃過天際,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繃的拉緊,所有人從船艙內出來,朝著那驚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那艘華麗的過份的三層大船。
虞素冰激動的從船艙內走出來,看著那艘華麗的大船上展開的廝殺,一看那些黑衣人的動作就知道他們是死士,招招狠厲不留退路,基本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就算跟幽晟砜出來的已經是御林軍中的精兵,卻也因為戰斗經驗欠缺,一上場就被對方壓制住,有的人更是因為對方以命搏命的打法給嚇退,最后卻被那些死士殺死。
這樣的冷兵器大規模戰斗絕對是少見,上次在幽谷門口看到的那一場那簡直就不能比,畢竟現在這些這可都是刀刀見血,劍劍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