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看了看楚雨,很不解地看看她的空杯子道:“你是冰做的嗎?不燙嗎?”
“我的已經晾涼了,你的剛倒上……”楚雨大笑起來。
“……”唐傲看著楚雨,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楚雨終于長記性了,上班共四天,她遲到了四天。每次都是跟冷寒一起進辦公室,這使她很被動地被他黑著臉訓了四次!而且每每做錯事,他就會將她所有的錯事都擺上來羅列一遍。
“跟女人一樣,天天翻小腸。如果不是看你的嘴巴還算漂亮,我早就給你縫上了。”她嘀咕著走進辦公大廈,意外地發現,那該死的男人竟然剛剛好從地下停車場上來。
“啊!我怎么這么衰啊!”她苦著臉看看掛在禮儀小姐上方的那口掛鐘:“明明還有一刻鐘九點呢,他怎么來的這么早啊!莫非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嗎?”想到此,她很不情愿地朝電梯挪去。
“……”冷寒犀利的眉又豎了起來,叫了電梯后,站在電梯口等著她。看到她走到身邊,他率先走進電梯冷著臉說道:“又沒吃早飯嗎?快點走不行嗎?”
“……”她苦著臉挪進電梯。
“你就不能早點來嗎?縱觀這些企業,哪家的老總秘書像你一樣,天天和老總一起到!”冷寒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哪里有些不對勁!只是因為她的形象實是讓人難以接受,故而懶得仔細觀察她,看她一眼又扭過頭去。
怪哉!如果他覺得楚雨正常,那他一定不正常。只因為楚雨臉上的那些“美人痣”天天換地方!
“我已經努力又努力地早起了。”她推推眼鏡,暗想:“每天這個時候,姑奶奶我正在床上睡大覺呢。現在我已經好勤快了。”
“真沒見過幾個山里來的孩子像你這么懶惰的!”冷寒說罷看到電梯的門開了,向電梯外走去。不想楚雨也同時跨出電梯門,被他的勁道撞向電梯另一側的門框上。
“哎喲。”她一聲尖叫,很不爽地看著他。那張臉聳拉成銳角45度!鼻子也垮了下來,眼看就托不住鼻梁上的大眼鏡了。
“你不知道讓老總先行嗎?這么不懂禮數嗎?”冷寒看到她滿是雀斑的臉此時皺皺在一起,不禁很厭煩地別過臉去。
“你難道不知道女士優先嗎?這么沒品!”她尖叫著。
“你除外!”他說罷很拽地甩給她一個白眼,走向辦公室。
“NND,好痛哦。”她對著他的背影無聲地咒罵著跟進辦公室。
“沖杯咖啡。”冷寒發現,她今天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跟他搭薦,也不工作。
“好!”她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表情,緩緩到到他的辦公桌前,拿起他的杯子走進休息室。
再出來時,她手里端了一杯濃香的咖啡,她緩緩地走到他面前,忽然尖叫一聲,杯子從手里飛了出去,直撲向冷寒的懷抱。
“該死。”冷寒雙腳撐地,椅子迅速向后劃去,躲過這致命的“意外事件”。饒是他躲得快,仍有咖啡濺到他的褲角上,而那罪惡的杯子,已然滾落到地毯上,搖晃兩下靜止不動了。
“哎呀,對不起,冷總。”她做作地蹲下身子,眼睛轉動處,壞壞的表情爬滿了眼瞼,心中暗忖:“誰讓你惹本姑娘,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知道馬王奶奶我也有三只眼睛了……”
“該死。”冷寒皺著眉看看自己的西褲,那咖啡已經迅速滲到皮肉上,燙燙地刺激著他的神經,后怕地想:“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今天怕就要被燙傷了。”
“我不是故意的。因為這胳膊撞得太疼,所以拿不住……”她很委屈地揉揉胳膊,看著他。
“你別那樣看我!”他看著她的臉,心中堵得厲害。
“那你變成老鼠鉆到柜子里好了。這么大個人,不就是讓人看的嗎?”她說罷很好心地說:“你是不是要把褲子脫下來洗洗?”
“……”冷寒像看怪物一樣瞄了她一眼道:“你讓我穿著短褲在辦公室內辦公嗎?”
“我倒是不介意啦。”她一副犧牲自我的模樣。
“我介意!離我遠點,從現在起不要到我附近轉悠!”冷寒看著她的模樣,總覺得她要圖謀不軌。沒準自己剛脫下褲子,她就上下其手了……
“你說的啊。這地毯我就不清理了啊。”她說罷指指辦公桌底下那濕了一片的地毯說。
“滾!”冷寒看了她一眼,蹭地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回頭對著她說道:“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不把那里清理干凈。就滾回家去!”說罷狠狠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隨著他劇烈關門帶來的聲響,楚雨一蹦,對著關起的門說道:“也不知道是讓誰滾……”然后看到門仍在剛剛劇烈的撞擊下顫抖著,她不禁又說道:“也不知道這門是怎么招你惹你了,這么摧殘它,欺負它沒有生命嗎?”說罷看看地上的咖啡漬,和那躺在地上的杯子,又壞壞地笑了笑。
“哼,如果你不躲開,本姑娘就讓你修長的大腿上,多一塊完美的傷疤。”她邊說邊撿起地上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又看了看地上的咖啡漬,嘆了一口氣:“哎,自己做的壞事,自己要圓啊!”說罷認命地走進休息室,取出專業的清洗劑,接了半盆水走出來,跪到那地毯上,拼命地擦洗著。
冷寒來到16樓,走進人力資源中心。他黑黑的臉上,掛著一抹怒氣,使那些員工不禁紛紛噤言,惶恐地忙碌著自己的工作。不知道是人力資源中心哪個人,有膽子惹了這位冷面老總。
冷寒看了他們一眼,徑自走到錢小娟的辦公室門前,用力地推開門,大踏步走了進去,隨即將那門重重地關上。
眾人看著那被關上的門,紛紛面面相覷。各個心知肚明,必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又把老總惹火了。
“喲喝!大清早誰觸了我們冷總的霉頭了嗎?”錢小娟剛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招聘會現場。公司的內部周刊雜志,需要招聘一名主編和兩名編輯。她必須親自跑一趟,必竟這本雜志的內容,將涉及到公司的形象,應聘的人員可不能馬虎!
“你今天去招聘會?”冷寒看著她說道。
“恩?你這位大老總,何時開始關心下屬了?”錢小娟看了他一眼道:“不用給我獎金,我結婚的時候送個大點的紅包就行了。”
“還想要獎金?我不扣你工資,你就燒高香吧。”冷寒說罷黑著臉道:“今天去招聘會,重新請一位助理。把那個楚雨,弄到你這里來!”
“你以為說請就請的嗎?就你這脾氣,誰愿意在你眼皮子底下工作。”錢小娟很興趣滿滿地對他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人不好招,一個月已經走了五個了,你不嫌煩,我都煩了!”
“總之,不論怎么樣,下周一,我不要再見到她!”冷寒看了錢小娟一眼道:“要不然,我就把古桐調回來!放到你眼皮子底下!”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哎呀!你竟然敢威脅我。”錢小娟火大地盯著那被關上的門,不禁頭疼地說道:“干嘛總拿我老公說事!可惡沒品的男人!”隨即抓起公文包,走出辦公室的門,看看助理曹杰道:“趕緊走啦,在這磨蹭什么哪。”說罷氣惱地走了出去……
“母老虎被咬了觸角了。”曹杰看看幾位興災樂禍的同事,緩緩地舉起中指巡視了這些不仗義的同事,在他們沒反映過來之前,逃離了辦公室……
楚雨無精打采地看著辦公桌上的那只小豬模樣的鬧表,剛剛清洗地毯所引發的舊疾,使她不敢再動一步。
三歲的時候,淘氣的她從自家的樓梯上滾落下來,摔傷了后腰。自那以后,只要做事過于疲憊,總會疼得她直不起腰來。
剛剛冷寒如一陣風般沖進來,拿起車鑰匙,又神色慌張地走了出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因為腰部痛得厲害,也懶得問他。
“呃……如果這時候在家里,就好多了,還可以躺在床上。我的腰哦,上帝造人為什么要造腰呢!”她郁悶地躺在椅子上,很沒頭腦地嘀咕著。
“可是,如果人哪里痛,上帝就不造哪里,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人啊!”她自娛自樂地說道,隨即又呵呵笑了起來:“如果上帝造人,都只造一只眼睛,冷寒瞪我的時候,看不到路,一定會撞墻的。哈哈哈……”她邊說邊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就在她很沒型地大笑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哎呀,這個公司還有文明同志哪!竟然還知道敲門啊。”她邊說邊站起來,腰部隱隱傳來的痛楚,使她勒起鼻子,緩緩地向門口走去:“該死,來做客也不挑個時候。”邊說邊打開門……
門口站著一位很是靚麗冶艷的女人。她打量眼前這女人:嗯,身材正點!模樣嘛,化了濃濃的妝容,實是無法看得出真容。莫非和她一樣,也是一位雙面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