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閣后挺著四只畫舫,分別為風舫、花舫、雪舫、月舫,每月的消費最高的四位閣員可以抽簽決定乘那座畫舫,這樣的彩頭自是因為這清水閣的風花雪月四閣主而顯得神秘且驚艷。而平時,這四只畫舫則已每日一百兩銀子出租。
說到底,這清水閣的老板是把斂財之術發揮到了極致,不僅吃官家的銀子還把清水閣的正常維護踢回給了官家,同時又解決了一大批無業青年,順便培養了一批勢力,可謂是做的滴水不漏。掌權者也懶得動它,或者說是暫時動不得它,官商本來就相互依靠,清水閣的生意好,稅銀自然就高,只怕誰想動它,上面的還不答應。
經風如塵這么有興致的一說,楚潯在驚詫在這樣落后的朝代居然能出這么個驚世駭俗的清水閣的同時,拉住前方興奮的蹦蹦跳跳,不斷東張西望的風如塵,“如兒,你別跟我說這清水閣是你的?”
“你覺得除了本公子還有誰有這個能耐?哈哈……”風如塵得意的挑了挑眉,自己沒有看錯人,想不到七年的時間那四個家伙就可以把清水閣運營成這個樣子,如果在現代,那四個家伙每個都可以在商場里獨當一面了。
“老天……這清水閣我來風都之時便已存在,而你已經隱世了七年,你什么時候搞的?”楚潯雖然也相信這世上除了風如塵有個商業頭腦,但還是不敢相信,畢竟他現在才十歲,他根本就沒有那么多時間來經營。
“七年前啊……走,帶你去見我的風花雪月……”說著便拋了塊玉墜給經過的端茶送水的小廝,脆生道:“風舫。”
風如塵便拉著呆愣的楚潯去了后閣。
直到上了船,楚潯還是呆呆傻傻的,不可置信的問道,“如兒,當時你才幾歲啊?”
“三歲啊,楚潯,怎么一穿越連最簡單的加減運算都不會了,看來我有必要物色新的貼身保鏢。”沒好氣的白了眼大驚小怪的楚潯,這小子,怎么就這么看扁他。
“呵呵,如兒,千萬別,你到哪去找我這么好的保膘,我可是跟了你兩世啊,呵呵,如兒真是天才,那么小就能……”
“塵兒……”
“閣主……”
“閣主……”
“塵塵……”
風無痕,花無情,雪無心,月無憂。
“風無痕,哈哈,比撿到那會好看多了。”風如塵興致勃勃的對著一襲紅衣的俊朗男子嚷道。
“花無情,你怎么還和逃難時一樣,灰不溜秋的……”看著花無情那妖精一樣的女人卻非得整天穿一襲灰衣,真是搞不懂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美。
“哈哈,雪無心,又怕哪里混了,被那個姑娘揍了,瞧你這小臉蒼白的。”這個死人妖,每一天給人好臉色,明明是個妖孽男,卻總是被人當個傾國傾城的禍水女人。
“咦,月無憂,你可比搶來那會精神多了,怎么,見到本公子春心萌動,本公子至今單身,未成親,你的機會還是很大哦……哈哈……”月華一般圣潔的月無憂最終也沒能幸免,這小鬼一頓胡言亂語說的她一張俏臉通紅,每次遇見這小鬼肯定被他吃豆腐。
風如塵挨個的抱過去,才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只要他愿意就行咯。現下正撲在月無憂懷里狂吃豆腐,惹得雪無心醋勁大發。
“好吵。”風無痕恢復一貫的冷漠,澆了一通涼水。
“多管閑事。”花無情也不給風如塵好臉色看,這個小鬼從第一次見面就數落她不會穿衣服,七年沒見,沒想到第一句話還是離不了“灰不溜秋”。
“小鬼。放開。”雪無心打翻了醋壇子,像只馬上就要發飆蓄勢待發的猛獸,死命的盯著那個在他老婆懷里肆無忌憚吃豆腐的風如塵。
“淘氣。”月無憂捧著風如塵,輕聲道,軟軟的,綿綿的。
“哇……還是月月疼塵塵,你們這三個沒良心的……”說完還“吧嗒”,偷了個香,順便整個人都掛在了月無憂身上,得意洋洋的挑釁著怒火中燒的雪無心。
“放開我娘子……”忍無可忍的雪無心上前就使勁的掰著那兩只正對他老婆月無憂上下其手的可惡的爪子,可是,這個小鬼,怎么力氣這么大,怎么樣都掰不動。
“好了,塵塵,別鬧了,七年不見,塵塵過的可好?”月無憂見此寵溺一笑,松開了風如塵的手,風如塵再這樣鬧下去,晚上她家那只醋壇子肯定會狠狠的懲罰她,她可不像明天下不了床。
“雪無心,看好你老婆,看來本公子的魅力在你之上哦,”見雪無心的醋火燒得還不夠旺,風如塵好心的又點了把火。
還不等雪無心泄火,風如塵便跳到了風無痕和花無情身邊,不滿的埋怨道,“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這么多年不見了,也不關心關心我。你,風無痕,丫的從見面到現在就和我說了四個字;還有你,花無情,還真夠無情的,也不想想本公子是為你著想,你看風無痕多乖,一身紅衣,多火辣,你倒好,像個八九十歲的老太婆,整天穿的這么披麻戴孝,嫁不出去可別賴上本公子啊,本公子過期不收,哼。”說完,風如塵便佯裝微怒,忿忿的自個坐了下來,斟起了小酒。
一旁靠在船桅上抱著刀的楚潯心里一陣好笑,多年的不見的好友也就這位風小王爺會撂出這樣的開場白。
風無痕一襲紅衣在風如塵右側落定,拿下了風如塵將要送進口的酒杯,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吞入自己口中,淡淡道,“塵兒過的會不好么。”
聽聽,聽聽,這個沒良心的冷漠男,當初是誰把他這個番邦俘虜給買過來的,撿回了他一條小命,這個說話滄桑、神色冷漠的男人還變態兮兮的非紅色不穿,明明一身的惹火也被他穿出了一陣冰寒。
“風無痕,你就不能做做樣子,假裝關心一下我。”風如塵氣呼呼的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斟滿了酒便往嘴里倒,不再理會這個萬年大冰山。
風無痕見此,嘴角機不可見的微微觸動,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過,依舊沉默不語。
“他呀,一直都是這樣,這萬年冰山豈是這么容易就解凍?閣主你還不清楚,”花無情扭了扭腰,妖媚的在風如塵左側坐下,一手伏在風如塵身上,迷離著眼神,風情萬種,“閣主可是俊俏了不少,小小年紀招蜂引蝶的本領可不比雪無心差了去。無情的魂可全都給閣主勾了去,閣主是不是應該給無情解解渴。”
悠悠觀賞著這五人有趣的互動的楚潯差點噴出血來,抱著的刀“哐當”一聲落了地,這女人還真是饑渴,如兒才十歲啊。
剛剛落座的雪無心和月無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這女人有戀童癖不成。
風無痕則是面無表情的吃著菜,良心發現的給風如塵夾了幾個小碟。
“咳……咳……花花,雖然本公子是不介意啦,但是能不能分一下場合,嘿嘿,吃菜,吃菜。”風如塵難得的吃癟嘿嘿一笑,不著痕跡的往風無痕身上靠了靠,他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花無情老是穿的這么素,就這個樣子已經就能勾魂攝魄,穿紅色還得了,這清水閣的藝妓還有什么飯碗可言。眼看著魔抓再次伸來,風如塵干脆整個人都倒在風無痕的身上,咧開嘴嘿嘿一笑,“花花這身衣服,厄,挺不錯……”靠,丟死人了。
轉過臉兩眼冒火的掃射著幸災樂禍悶哼的雪無心,“姓雪的,你今天有幾次被當成女人?九次,還是十次?”
“噗……”旗開得勝,喝杯小酒慶祝的花無情就還未入肚,便噴了出來,心想,這小閣主在我這兒吃了癟就把氣撒到無心身上,他到底哪來的膽子老喜歡在老虎身上拔毛。
“云納國的生意你自己去做。”是可忍孰不可忍,雪無心啪的站了起來,他豁出了。
風如塵無所謂的嘟了嘟嘴,一個飛身快的幾人未反應過來之時已得意洋洋的抱著月無憂,順便說句讓雪無心氣得跳腳的話,“月月,他好兇,他是不是經常‘虐待’你,以后你就跟著我吧,塵塵一定會好好‘疼’你的,”特意加重了“虐待”和“疼”幾個字,窘得月無憂小臉漲得通紅。
“風如塵,你敢。”敢在他面前打他雪無心老婆的主意,他是活膩了。雪無心甩開一掌就朝風如塵拍去。
“姓雪的,再胡鬧相不相信我把月月給藏起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風如塵拉著月無憂一個靈活閃身便避過了那勁風,還不忘做個鬼臉。
“真是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么,惹上你這么個小瘟神。”怕傷害到月無憂,也知大家都是在開玩笑,雪無心挫敗的索性罷了手,郁悶的落坐,喝著悶酒。
“嘿嘿嘿,雪兒,這才乖嘛。”得了便宜還賣乖,氣得雪無心只想掐死這只外表天真無邪、可愛至極的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