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伸出手,要觸碰到的時候,一股鉆心的疼遍布全身,他駭然抬頭,自己的手被那女人拽著,動不來絲毫。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景恬冷冷一聲,手掌成刀,砍在他的肩上。頓時,殺豬般的響聲響徹天地,讓那些沒敢上前的公子哥兒慶幸不已。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可怕,這話真不假。
“啊啊啊……老子管你是誰,你快放了我,痛痛痛……我的胳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你......你等著,我可是當今皇上的親舅舅,當今太后的親弟弟,放.......放手,我要讓我爹滅你全家。”
趙常貴圓潤的身子在地上打著滾,疼的起不來身,看著女子厭惡的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小眼睛里全是驚怒,可一想到受了這么大的罪,不怕死的梗著脖子說著威脅的話。
景恬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滅我全家?嗯?”
趙常貴見那腳要往他臉上招呼,嚇的冷汗直冒:“饒命啊!”
見他如此,景恬一腳把他踢開,就這種人,打他都是抬舉。
眼見著那漂亮又兇狠的女人要離開,趙常貴爬起身來,狠狠地朝對近的家丁踢過去。
“你們站在那干什么,看到小爺受欺負也不幫忙,沒用的東西,還不快上,將那女人綁起來,給爺帶回府,膽敢這么對爺,看爺不好好收拾收拾她。”
那兩家丁才反應過來,攔在少爺面前,將景恬圍攏在中間,見那女人冷眼瞧著,一時竟不敢上前。
“不把她抓到,就把你們全都杖斃。”
趙常貴見自己的家丁如此熊樣,惡狠狠地喊道。
可一見那美人兒冰冷的目光望來,不由抱住動不得的手臂,縮了回去。
景恬冷冷一笑,剛剛還疼的死去活來,還沒好全,就開始不安分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些家丁聞言,一個個抽出刀,對著景恬招呼了過去。
一人難敵四手,何況一個個還有刀。旁邊看熱鬧的人看到這個場面,先因為女人的雷霆手段被鎮住,暗中交好。
現在看到這個場面,一個個都不忍地轉過頭,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女人。
可是沒過多久,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便見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家丁一個個躺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這樣的變故,讓人膛目結舌。
這女人,是哪里冒出來的?好生厲害。
景恬冷冷睨著躺在地上張著嘴的趙常貴:“趙家出了你這么個窩囊廢真是把老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這些普通的家丁,又怎么會是她這個鐵血軍人世家出生的對手,家中都是軍人出身,就算她不愿接替父母,成為軍人,卻也不能給家人丟臉。
趙常貴顫巍巍地指著她:“你你你......是誰?”
香芋瞥了眼躺在地上叫囂的二公子,冷哼一聲,滿是崇拜地望著自家小姐,就像是望著神明:“小姐,你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
“因為你家小姐傻的太久,上天過意不去,就讓我得了絕世神功。”景恬隨口胡扯。
香芋雙手合十,朝天一拜:“老天,你可千萬別把現在的小姐再收回去啦!”
“你別走,我不會就這么放過你的。”
耳邊的咆哮聲,景恬充耳不聞。
“景恬?”
剛走出百花園,迎面駛來一輛豪華馬車,從馬車跳下的人看到景恬,微微一怔,目光中帶了些疑惑。
景恬又一次被人擋住了去路,這聲音還很耳熟,她不悅地皺起眉頭,冷淡道:“好狗不擋道。”
“你之前不是總追著我跑嗎?恨不得黏在我身上,怎么,現在連見都不想見到我了?景小姐變得可真快。”男子清朗的聲音里滿是嘲諷。
這幾天總出現在腦海里的人終于又出現在面前,她冰冷不屑的眼神,一顰一笑一,就好似近在眼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人的變化為何如此大,沒想到竟在這百花園再次相見。
不料再見到她竟這么對自己,不知為何,心中別扭的不行。
她來這里做什么?
顧子俊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臉色一變,懷疑地打量著她,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他人?
“顧公子若是有閑情逸致,不如多陪陪那位葉姑娘,別讓她到處出來咬人,還有啊!我和你呢,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以后碰到我,就當不認識。”
景恬似笑非笑地說完,繞過他,就往前走去。
旁邊的人一直豎耳聽他們倆的對話,顧子俊身份高貴,才名早已在外,本對這神秘女子很是好奇,聽到這,不由恍然大悟,竊竊私語了起來。
“什么,這是景將軍家的傻小姐?”
“怎么可能?”
“可是她剛剛明明承認了,還有這沐侯府的世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個傻子不是很丑嗎?又丑又傻,怎么可能是她。”
“那些都是傳言,你親眼見過嗎?肯定是那些貴女們見不得別人好,污蔑她。”
......
顧子俊見她要走,伸手就要去抓她:“誰說我們沒有關系,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婚約在身。”
景恬避了開去,嘲諷地看著他:“婚約?世子可別忘了,三天前,我爹親自將嫁妝給你們沐候府退回,我景恬與你顧子俊,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休想。”顧子俊得意地掃著看熱鬧的人:“我沐候府不要的人,誰敢娶?”
場面有一瞬間的安靜,漸漸地,在顧子俊威脅的眼神下,站著看熱鬧的男子一個個往后退去。
那可是沐候府,誰敢得罪?
景恬靜靜地站著,冰冷的眼神掃過那些男子,她景恬,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卻接連被兩個男人威脅。
“我景恬,還輪不到......”
“本王娶。”
景恬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隨著話落,一男子從百花叢中步出,深衣蟒袍,俊美絕倫,仿佛上天派來拯救落難灰姑娘的王子,遠遠地,向這方走來。
場面有片刻的安靜,每個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那男人的身上,仿佛在等待著他的欽點。
宮玨走到面前,眼神溫柔地看著景恬:“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