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就這樣在靖王府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十來天,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香芋坐在一邊吃的臉蛋鼓鼓的,一邊憤憤不平道:“小姐明明知道葉明珠那惡毒的女人差點害死你,為什么不告訴老爺,讓老爺給你做主呢?”
“我爹被戰(zhàn)事弄的焦頭爛額,怎么還為這些小事操心,你家小姐若是連這么點小事都搞不定,怎么能在這京城混下去。”
景恬優(yōu)哉游哉地靠在花樹下,眼睛微瞇。
“那葉明珠不過是個小人物,弱點很明顯,既然如此,我就先從她最為引以為傲的地方打壓,她不是善良純潔的白蓮嘛!讓大家挖掘她的真面目想來特別有成就感。她不是為了踢開我這個攔路石,不惜下殺手也要得到姓顧的嗎?那我就將她的美夢打破,讓她孤立無援,將她引以為傲的一切都給打碎,這可比直接懲罰她有趣多了。”
香芋打了個寒顫,看著自家小姐,真心道:“小姐才是真可怕。”
景恬露出一個朦朧的笑:“這是她應得的,心術不正者,就別怪他人比她還狠。”
況且,她覺得自己一直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景恬活動活動手腳,終于不再是行動不便的人了,這些天太過憋屈,天天被逼著給那位主兒講睡前故事,他以為自己的學齡前兒童啊!
“小姐這么一說,香芋倒是聽說了一些消息。”香芋一臉幸災樂禍:“那姓葉的惡女人不是說他爹是個賢臣嗎?原來跟他那女兒一個德行,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不知道被查出些什么,被貶了官。”
景恬眉梢一挑,若有所思。
“還有一個更有趣的消息,姓葉的惡毒女人私下在錢莊借了一大筆錢,現(xiàn)在錢莊找上門來,她卻還不了,這臉可丟大了。”
香芋想到那天,就有些埋怨自己怎么就沒學點功夫,要不然也不會讓小姐受到那樣的傷害。
景恬嘴角抽了抽,想起那一晚,那男人讓她先別出手,想來就是等著今天了吧!
如此說來,這兩件事都跟他脫不了干系。
她一時不知該說他什么好了。
“既然事情開始發(fā)酵,那咱們也是時候出手了,咱們?nèi)ヒ惶颂煲舴弧!?
香芋不解:“去那干嘛?”
景恬神秘莫測的一笑:“去討些利息,給這越燒越旺的柴加把火。”
可是還沒等她走出去,就被靖王府的管事給攔著了去路。
那中年管事倒是長得溫文爾雅,可是眼中卻是冒著精光,明顯就是個精明的人。
“景小姐,您傷還沒好呢!可別磕著碰著了,讓殿下心疼。”
景恬暗暗翻了個白眼,她自個身上的傷自個兒不知道啊!明顯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做什么劇烈運動,能出什么事啊!
可那人就不讓回去,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連府都不讓她出?
“本小姐待得悶了,想出府透透氣,若是穆管家不放心,大可跟著。”
景恬說著,人已經(jīng)繞過了管事,大搖大擺的出了府,。
剛出府,卻見一人在門口伸頭伸腦,鬼鬼祟祟的。
景恬不由好奇地打量了眼那人,卻見是一穿著勁裝艷麗嬌媚的少女,穿著打扮和行為都不像是京城的女子,一眼瞧去,卻是貴氣十足。
“景小姐,還是等殿下回來,再一起出去吧!”管家在后面勸道。
景恬哪能放過這個機會,牽起香芋就向外沖去,那速度,就像是逃亡一樣,只留下滿是無可奈何又發(fā)作不得的管家。
“你站住。”
可還沒等她走出多遠,就被人擋住了去路,尖銳的聲音帶著命令,是面前少女發(fā)出來的。
景恬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在靖王府門口鬼鬼祟祟的人嗎?
景恬挑眉看著這少女:“何事?”
少女滿眼不善的看著她,將她從上到下打量,眼中不屑和鄙夷毫不掩飾。
這眼神讓景恬感到不舒服,明顯是對她有敵意,可她搜索腦海中的記憶,都沒有這少女的印象,對這人的態(tài)度自然是摸不著頭腦。
“你就是那勾引靖王殿下的賤人?憑著一張狐媚的臉,就妄想勾引殿下那樣的人兒,真是不要臉。”
那鄙夷的眼神,尖銳的聲音高高在下,看著景恬的目光仿佛在看著隨意揉捏的螞蟻。滿是鄙夷不屑,可是妒恨交織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心思。
景恬沒想到來這不過短短一個月,卻被人三番兩次的挑釁,早已沒了耐心,臉色自然沉了下來。
也不跟她廢話,冷冷吐出一個“滾”字,便要繞開她走。
哪知這句話觸碰了這位被捧著長大的少女,來到京城,這是她第二次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第一個就是她想再見一面的靖王殿下,可這賤人竟然敢這么對她。
她可是堂堂的草原公主,連當今太后都要對她恭恭敬敬的,這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么跟我說話,簡直是找死。”
那少女抽出一根閃著金屬光澤的鞭子,就向景恬抽去,要是被抽一鞭子,絕對是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少女那陣仗,明顯毫不留情。
耳邊的風聲,讓景恬不由警惕起來,沒想到這少女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這招式也不是花架子,明顯是有真本事的。
剛追出府的管家剛好看到這一幕,面上頓時一白,要是景小姐受了傷,他就是護主不利啊!
“快住手。”
可此時陷入瘋狂的少女哪聽得到他的話。
景恬將香芋推開,身子靈巧一轉,才躲過那來勢洶洶的一鞭。
見沒有得手,那少女眼中更是不忿,又一鞭抽了下去。
“你還敢躲,看本小姐不抽死你這個下賤的東西,靖王豈是你這樣的下賤女人能染指的。”
景恬手中沒有趁手的動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躲過那鞭子,那鞭子就像是長眼睛似的,一鞭又一鞭的往她身上招呼。
景恬傷雖好了,可也不能這么下去,被抽一鞭,那之前的傷就白養(yǎng)了。
“小姐小心啊!”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