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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追債的日子

  • 畢業小傳
  • 剡蓀
  • 2317字
  • 2019-05-21 16:26:51

距離上次被瘋狂追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的時間。可能事情過去也沒有那么久,也可能是我選擇性逃避去刻意遺忘的事情。那食之無味寢食難安的日子,這輩子不想再有第二次。然而現實是誰也不能心想事成,誰也不能因為選擇性逃避就會忘記······

這一章本來在兩個月以前就該更新,只是參加個澎湃和頭條的勞什子比賽,將作品封鎖了兩個月的時間。從過去到現在,畢業五年,很多事情和人都已經面貌全非了。創業兩年,從記者到企業員工再到現在,無論是別人還是自己也都漸漸變得陌生。

上一章還說的拿到了一千萬融資,這下馬上又說被追債的日子。按時間軸計算,2017年我拿到1000萬元的意向投資,已經確認了投資意向,但后來折在土地流轉上。直至到發生追債的事情,已經是隔了一年半。很多人問我既然創業沒成功為啥不去工作,只是有一種“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的感覺。雖然也能三言兩語的概括自己都做了什么,但是成王敗寇,沒有人會在意你究竟怎么敗光了積蓄怎么又欠了錢。因為人們只會被成功的光環吸引,這也就是為啥成功學的雞湯會那么盛行。

一、債務、同仁堂、菩提心

我的債務在這兩年的時間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多。每年零散的做一些活計也就萬把塊的收入,還不夠房租吃飯的支出。只今年這一年雖然有賺個四五萬元,但一著不慎被稅務又拖累進去一萬,而后來倒貸又被騙去一萬多。賠了一些錢,開個公司前后往里面搭進去的各種費用總計在也有三四萬元。

左一個幾千塊不算什么,右一個幾千塊不算什么,然而就是這小小的幾千塊,最后我卻沒法一下拿出來。竟也學著佛法里放下執著和偏見的觀點,一切以上師為尊去入了同仁堂那所謂的直銷。

其實按我過去做記者的經驗,這直銷跟傳銷就差了一個字,所有以發展下線拉人頭的這種方式都可以一并計入是“傳銷”的范疇。而許多人被這種國字頭老字號品牌沖昏了頭腦,他們以為這是一塊國字招牌,同仁堂三百多年的基業是產品和信譽的保障。有了商務部小藍帽的免死金牌,想要帶著民族品牌沖出亞洲走向世界夢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全球每年有幾百億的銷量,其中有一個億是分給上了等級的“皇親”······

過去與師姐做臥底收集的視頻音頻證據,如今部分已被我銷毀。那時的沖動和不知道哪里來的想要力挽狂瀾的勇氣如今也都不知所蹤。事情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興趣,只是很多時候礙于佛法的面子。那些如我一般世俗,或者才一只腳邁進佛法大門里的人,又怎們能夠清楚明白什么是菩薩說的執著,什么時候過了那個臨界點又從考驗變成了真正的貪嗔呢?好像怎么說都有很有道理,只是人們看事情的角度和那時的心境罷了。這么說來人世間的許多道理我們都知道明白,可是真正遇見事情、做起來又是怎樣一回事呢?

我常問師父什么是“菩提心”。最初我只是以為就是一顆慈事博愛的救護之心,只要能夠幫助別人就好了。而師父告訴我的答案是“明白自己的內心”。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樣的人,怎么去做,為什么去做,做了會怎樣,不做又會怎樣。可凡事到頭來我們又會變得如何,卻也都說不明白。這就像一個哲學的命題。宗教也好、哲學理論也好,或者說是生活里的點滴體悟。事情的發生就像光的兩面。一明一暗,一黑一白。而黑白之間還有短暫交替的地帶,那名之為灰色的又是一番別樣的含義。

二、離家

春節過后,又要回BJ了。我坐在去哈西站的公交車上,心中涌起了許多不便言明的悲傷。過去兩年經歷的許多事情在我媽窮追不舍的追問下雖然也吐露了幾分,但有些事情也只能打掉牙了活血咽。

夜色中的哈爾濱在冰雪和燈光的映襯下更有幾分外國的情調。車里的廣播放著一首關于去流浪去大理的民謠。窗外不停劃過的是現代樓宇和歷史上巴洛克建筑的遺跡,就像雨天的巴黎空氣里充滿了浪漫和憂郁。

我曾與同伴戲謔稱自己是一個明媚又憂傷的人,總是矛盾,帶著一顆孤獨的靈魂在世間流浪。可不想學生時代跟人吹牛自己是詩人,“而詩人的靈魂也總是充滿希望和悲傷”在那以后的生活中竟然常常應驗······

——這不是一趟直達車站的公交。

天剛擦黑,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方才出門。帶著行李趕上最后一班公交,坐在最后一排,等車上的位子被人坐滿。

離家的情緒又鬧騰起來。

我帶上耳機,聽著車里的廣播,像一只鴕鳥,自我逃避的抑制啜泣的聲音,假裝是耳機里的音樂或者故事太過悲傷。我不停地擦著眼淚,仰頭向上。可是淚水不止,像地底壓抑許久的熔巖一定要爆發出來才肯罷休。手里的鼻涕紙被我握成了一團,我擺弄著手機寫下這樣一首詩······

《月亮河》

我要去大理,

空氣有點稀薄,

心里還有點寂寞。

這是一條傷感的路,

每一次一開口就淚眼斑駁。

也許我們的頭頂都有一片天,

那天是對你的依戀。

我想去洱海邊,

借著這一汪的春水,

傾聽你夢里的呢喃。

也許這世界沒那么簡單,

只是我們走了太久,

忘記了彼此的牽絆。

我想去洱海邊,

借著這一汪的春水,

傾聽你夢里的呢喃。

我永遠忘不了,

是倒車鏡里,

你模糊的臉。

還記得你說,

――誰的心里都有那樣一根弦,

彈的久了,

就會成為一種習慣。

夙夜酥餅微涼,

而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

全都化了,

融在閃著銀光的水里。

縱然人世幾回往,

只靜靜的跟著風,

向西南……

邊寫邊哭,但腦中還殘存著理智。我將這種哭到不能自已的情形告訴師姐,跟她確認是不是又有悲魔入體,何至于我數十次離家卻只有這次哭的稀里嘩啦。

不消說,我心里全都明白,只是如許多人一樣,習慣了去找一個借口掩飾,掩飾自己的困窘。可是,認識你的人誰又不知道呢?這種悲傷一部分源自于這些年對父母的虧欠,一部分是因為兜里沒錢的窘迫而對生活的恐懼。如果這些都不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曾經自己是一個文藝青年,心思細膩又太過敏感。那些如我一般理想的人更希望自己可以活的像個純臣,恐為生活君上,純粹、赤城,又小心翼翼。我調整了一下抱在懷里的書包,生怕把臨走前媽媽做的酥餅因為外部的擠壓被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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