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想抽煙嗎？

“嘿，你想抽煙嗎？”

“嗯”

“怎么想抽煙了呢？”

“因為想了”

“你以前不抽煙吧？”

“嗯”

“現在會？”

“不會”

“那你還抽？”

“因為想了”

“為什么？”

“因為想了”

“為啥？”

“安靜”

······

那是誰和誰的對話？一個熟悉的朋友，又或者是在自言自語？

“你怎么了？”

“就是想了”

“你還不說嗎？”

“說什么？”

“你最近怎么了？”

“沒怎么”

“那你為何？”

“呯”是打火機的聲音，我點了一個薄荷味的女士香煙，第一口抽完，在煙霧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是討厭煙的，如今卻做了自己討厭的事。

你追問我“為什么不喜歡還要做？”

“很多事”

淡淡的，我閉上眼睛像是沉浸其中享受的樣子，半晌，“也沒什么”。

我瞟了一眼你的表情，從擔心和焦急變成一臉驚愕不可置信，最后“擦，你大爺的，我特么真想掐死你”的神情。

我懶懶的伸腰打了個哈氣。

“別那么看我，真的有事兒，只不過沒事了”

“怎么就沒事兒了？啥事？”

“不在乎就是沒事兒了?！?

“艸，你特么能不能好好說話，這一驚一乍的他么是要給誰嚇死？”

“哈哈哈哈”，我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真實。

“海燕吶，你能長點心嗎？”

“哈哈哈哈”

“以后你他么有事兒，能不能說一下？別什么事兒都自己一個人扛？”

“靠，就他么好像說出來你能幫我一樣”我一臉鄙視。

“靠，你不說我他么知道是什么事兒，能不能幫，那得看大小，我是不是能幫上啊？”

“你他么屁話”

“艸”，你一只手伸過來撓我癢癢，我躲閃，秒慫，然后兩個人大笑起來。

只是事情不是那樣，我們彼此的時間精力有限，現實中并沒有那樣的你，即使有，也請你們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

因為那樣的人就像江湖上我們說的“過命”的交情，他關心你，陪你瘋陪你笑，陪你哭陪你鬧，你難過的時候給你肩膀，你生氣的時候為你解氣，你開心了他比你更開心，你做什么事他都支持你，你做傷害自己的事他比誰都要更生氣恨不得能去揍你。

那么這樣的人是誰？

默默陪伴你的男閨蜜？還是朋友，別人眼中的人，或者本來就是我的自言自語。

“受傷了，一個人疼?！闭f的就是像我這樣的人，形單影只。即使呼朋喚友前簇后擁，最后也還是你一個人。

“好啦，別那么悲慘，慘兮兮的樣子很好看？”

常聽人說自己遇到的都是人渣，想要找個好男人，但是好男人都嫁了，孩子是別人家的孩子，男人是別人家的好，朋友也是······

所以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羨慕別人，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羨慕別人的時候，勵志的人在超過你，然后還對你心生羨慕。超過，沒什么，不進則退是這世界上生存法則的第一要義，只是他明明已經在你之上，比你優越卻還對你心生羨慕，這是圣母婊的行為。

然而，圣母婊在努力生活的時候，卻羨慕你的自由灑脫。而你一方面笑著罵他太圣母，一方面笑笑他不知你的愁。

看過最多的慘，我還不夠慘，你也不夠。所以比起那些更慘的人，你沒有資格叫苦，我也沒有。

我想起星爺電影里常有的情節，主角永遠吊兒郎當，永遠用嬉皮笑臉的方式跟你這樣招呼，呆萌、直接、不過腦，皮一下很開心，“哎，你看你活的像狗一樣”。這樣戲謔，這樣真實刺骨。直到多年以后，我終于明白那句“哎，你看他活的像狗一樣”。這里沒有歧視，只是一種象征的形態，說的一個人生活的境況，他狗一樣的生活狀態，永遠定格在就得框架里，他努力、獻媚、討好、夾著尾巴，卑微的好像從來沒有伸直過腰板小心地活著······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對于那些自以為是活得明白的人，生活、工作、情感對于一個人的生活狀態來說到底關系如何見仁見智。

你聽過最美的故事，見過最好的人，遇到過最難忘的事。好的不好的，贊美、詆毀、譏諷、鄙夷、憐憫、矯情、心疼、無畏、無感······

你說我不想回復，或者偶爾皮一下懟懟那些說你矯情的人。

你心里想的可能也是我想到的，只是此時我們相隔太遠，我猜不到你在做什么，想也不想，或者我可以告你，此時我正靠著墻角仰面向上，煙霧在上方天空一角的地方，氤氳彌散阻隔了真實的視線。

“嘿，想來一根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