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泱那一張娟秀的小臉毫無遮掩的展在云之澈的面前的時候,莫名的情愫,在妓院這片沃土上“突突突突”的生長著……
平日只看楚泱那一雙精美的眸就夠繚人的,加上那一張白皙的臉,紅潤的唇。還有慌里慌張的眸,加起來怎還有男人能逃的開的?況且,這只小綿羊可是主動跳進他懷里的。他的胸口還能感覺到楚泱沉穩(wěn)的心跳呢……
楚泱回頭盯著云之澈。沒有紗巾,那臉色一下和紅薯似的,摸上去還燙手。再回頭看自己那夫君一雙暗黑的眼眸。怨不得柳七說,不帶紗巾給他看到,會有危險。
“楚泱……”他小聲在楚泱的耳邊叫。
“嗯……”楚泱小聲的回答。那嬌小的聲音讓人聽著骨頭發(fā)酥。
他一只手上去撫摸楚泱的臉頰,清秀的,撫媚的,白皙的讓人總是產(chǎn)生不合時宜的幻想和沖動。
雖然這里人很多。但這里是妓院。簡言之是,這里不歸警察管……就是親了抱了,還是怎么怎么了,也沒人管……
而且楚泱如今在云之澈的眼里,就是有警察管,也顧不著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如今離他只有幾厘米的楚泱,她薄薄的唇離著自己就那么一點點距離,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就可以剝皮扒骨的把這個小妖精吃掉。那還能等呢。他垂下頭,嗅著她迷人的香味兒,一點點的往前傾……
楚泱心里一樣緊張。胸口跳的頻率和砸鼓似的。咣咣咣……
不過,這丫頭是那么好給欺負的,想親就親,想摸就摸的。楚泱感覺云之澈手腕把自己攬的那么緊,和小白兔似的垂著頭,好似在迎合他的親近,又好像是疏離,總之眼神那么一晃,單手及時的擋住他接近的唇,莞爾道:“皇上吶,你還沒有報價呢……”
呃……
云之澈渾身一個機靈——
說半天還是給楚泱繞進去了。
楚泱回頭看一眼下面,皺起小眉頭,再沒人往上加,就讓下面那群流氓得逞了。于是神色很正經(jīng)的回頭盯著他:“皇上,當我求你呢。”
“求我什么?”假裝不知道,冷眉一沉。
“皇上,如今說不明白,你再幫楚泱一次,求求你了。”眼睛一直在眨,楚泱是完全沒有辦法了。好話說了,色誘也上了,如今是誠懇的,再不成就只能從這里跳下去,用自殺威脅了……
云之澈恨透這個丫頭了。之前那掉了的紗巾搞不好就是一個道具。又是薄唇,又是眼波流動的,其實說白了,就是忽悠自己把妓女買回去。
“求求你了。”楚泱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水汪汪的,這么一來,還能誰能堅持的住呢?云之澈無奈的安慰自己。
還能怎么辦,十八箱金子都分了,還在乎這點銀子,之前的堅持之前的氣惱,在楚泱嬌嫩的懇求里早就飄的不見蹤影了,輕咳了一聲,冷聲道:“等等……”
那一聲渾厚用力的聲音正好阻止了老鴇的總結(jié)致辭。
楚泱眼睛一彎。云之澈無奈的瞪她一眼,把楚泱松開,自己起身。
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云之澈。那小流氓出到六千五百兩了,誰瘋了還有錢往上加的。大眼瞪小眼的等著他吭聲。
云之澈神色平靜的看了一眼蘇師師,再看看那僵住的老鴇,問道:“他出多少?”之前給楚泱勾走魂了,一點沒聽見。
“六千五百兩……”老鴇神色呆呆的回答。
云之澈琢磨了一下,眉梢輕挑道:“我出五萬兩。”
“噗……”楚泱原來悠閑的坐在凳子上,夫君出馬了,還有自己什么事情啊?這一聽差點沒滑下來。
“什么?”老鴇沒注意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兩只眼睛圓滾滾的盯著他。
等著皇帝說第二次呢,見鬼了。云之澈沒有重復(fù),那眼神波瀾不驚。老鴇眼睛“噼里啪啦”的往外冒火花。
下面領(lǐng)頭的流氓矮個子眼睛睜的渾圓。和旁邊的隨從一直竊竊私語。
這個價錢,楚泱后悔了,一把揪住云之澈的袖子,一直晃啊晃啊,夫君哪,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不能這么玩呢。
云之澈看眼前的小妖精那一臉愁悶的樣子,手指一抬,擒住楚泱的下頜,往上一抬,玩味的道:“買你可真夠貴的……”
楚泱一怔。這一句的意思那還不明白,人家是為了你楚泱才出錢贖那姑娘的,你多大的架子啊,有本事啊,又讓皇上花金子又讓皇上花銀子的。
楚泱臉一紅,往后退了一退。恨不得手一晃,自己就“砰”的一聲變成泡沫,從世界上消失。
這時候,“嗖!”的一聲。一把銳利的短刀直沖自己而來。
楚泱眼前一抹刺目的亮色一晃而過,云之澈靈敏的攬過楚泱,那短刀帶著巨大的沖力“當!”的一聲刺入背后的楠木之中。
云之澈垂頭看楚泱無恙,才冷眼瞪著樓下那批不可饒恕的流氓。
這時候,領(lǐng)頭的流氓帶著十幾人已經(jīng)上了樓來,其中一個眼神犀利的男子一把把楠木中的短刀拔下來,咬在嘴里。
領(lǐng)頭的歪著嘴,如今雙眼通紅的看著兩人。
“你小子是誰啊,竟然搶老子的女人。”一看就是沒素質(zhì)的主兒。
云之澈一抬手,很紳士的把楚泱擋在背后,揚起一個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那笑容安然的讓胭脂閣的丫鬟們兩眼發(fā)直。
那小流氓看他笑,心里一下沒底,罵道:“他媽的有什么可笑的?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大爺我在這片的名聲吧?原來林成縣的縣令是我舅舅。”
云之澈神色一沉。當流氓你就是百姓,一旦和官府搭上關(guān)系,皇帝那就不能不管,何況你這個棒槌搭的還是一個貪官。
“林成縣。”他重復(fù),神色一下從之前的玩世不恭換為正色,“你居然是那個貪官的侄子。”眼神犀利如炬,再無一絲猶疑。
“那,那有什么?”頭領(lǐng)一看他的眼神就有點心虛。不過仗著自己人多,就是一個一個挨著打,眼前這個男人能打幾個?于是冷哼了一聲道,“甭說其他的,我來江州就是看上臺上那個女人了,你如果搶,那就是跟我林強過不去,甭說林成縣,就是江州你今天也甭想活著走出去。”
楚泱在角落里聽著,心里沒底。對面人多,可是自己只有兩個。而且眼前這個是天子。他受一點小傷,掉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這林強一說這話,云之澈真怒了,輕輕把桌子折扇拿起來道:“臺上的那個女人,我今天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