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掉了電腦,眼睛竟然又一次的濕潤,他真的很想幫她,只是,他卻無能為力,面對媽媽給他安排的女孩子,他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媽媽說要給他們訂婚,他簡單的三個字“不可能”。然后決然的離開,因為在他心里,除了她,再沒有別的人。
“幫我選一束優質的紅玫瑰送到余家,然后把這個卡片給她。”辦公室里,他職業性的語言,順手把卡片交給了助理。
“好的!”優質的,不管是什么他都要求最好的,就好像現在的助理,雖然身材夠好,學歷夠好,但是思想也絕對要夠好,他和很多職員都發生過關系,可是和她,卻一直都是很理性的關系,她確實是個理性的助理,既時尚,又大方,而且不拘小節,更懂得怎么和總裁保持好關系,說完她已經轉身,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時候他真的會花一分鐘時間去欣賞她一下,因為對他‘不正常’的女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中午,她媽媽把南宮冷淋親自送來的玫瑰送到她的書房。
她接過玫瑰,略微欣賞了一下,不錯,確實是不錯的花,很上等,只是,她打開卡片看了一眼,卻無奈的嘆息了,并且整個人靠近了椅子里。
“你好,我是余若曦,找你們總裁!”一個小時后她出現在他公司的前廳前臺,很是禮貌的跟前臺小姐說了此行的目的。
“好的,請跟我來!”前臺小姐彬彬有禮的接待了她,并且把她帶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親自給她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謝謝!”她微笑著謝過人家,人家點頭走了,她瞄了一眼里面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然后大方的走了進去。
“很準時啊!”他抬頭望著她,放下了手中的筆而整個人靠近了椅子里,好像在宣示他的地位般。
“應該的。”她簡單的三個字,依舊站在他的斜對面,絲毫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因為他說過,今天下午開始,他們也要有所表示了。
“好,那就走吧!”他站起來走到旁邊的衣架前取下西服,然后很快的穿好,并且走到她的身邊,一臉的冷幽默。
“等下!”他剛邁出第一步她就追了上來,然后雙手落在了他藍色的領帶上微微一正后走在了他前面。
他有些傻眼,但是卻在下一刻反應過來的時候傻笑了一下,然后跟上。
電梯越來越往下,眼看著,緩緩的,打開了,大廳里熙熙攘攘忙碌著一些員工見到從總裁電梯里嬉笑著,并且相擁著走出來的兩個人一時之間都傻了眼。
她對他曖昧的笑著,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他邊走著,另一只手抬起輕輕的扶了一下她胸前的大波浪,然后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么,看上去甚是甜蜜。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要在后天就舉行婚禮了,可是卻沒有想過他們的感情這么要好,從來沒見總裁對一個女人笑的那么正過,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他那樣,笑的大方,嫵媚,卻又沒有一點做作。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就是要大家看到這種假象,他要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會有一樁很幸福的婚姻,有一個很極品的妻子,她也要讓所有的人都認為她過得很好,很幸福,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車場,他的黑色奔馳里,一個駕駛座上,一個副駕駛座上,卻沒了聲音,剛才的熱情,好像只是一場虛幻,或者一場電影而已。
他專心的開他的車,她安心的坐在里面,看到有人的時候他們就戲劇化的對彼此笑一下,沒人的時候就還是那般的冷然。
“我只需要自己的一個臥室,一個浴室,一個書房就可以!”她說的太陌生,但是那確實是她需要的。
“浴室家里有兩個,主臥室只有一個,書房也只有一個。”他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很清晰的跟她說了一遍,好像并沒打算要按她說的做。
“什么意思?”她突然停止腳步,并且轉身望著正要尋找需要的東西的總裁不爽的詢問。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你要求太高了。”他很爽快的回答著,他想,他沒有必要和她有什么保留吧。
“我要求高嗎?哪里?”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真的很討厭她這么自我,個性好像比個男孩子還要強,可是她也沒打算改變過。
“你要記住,不管你在家里是什么地位,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態度,到了我這里,統統要隨著我的意思,畢竟,是你們家需要幫助,不是我們家。”他看著她,很認真的給她講清楚了現在兩個人的形式。
他說對了,她現在是寄人籬下了,她的大小姐脾氣是該收一下了,只是,看著他那雙邪惡的眸子,聽著他不可一世的宣示,她就是不想這么聽從于他。
何況,她的要求過分嗎?天知道,對他來說,那根本就談不上是件事情。
“婚后我們住一個臥室,睡一張床,用一個浴室,書房我可以給你裝修一個,因為知道你需要一個獨自思考的空間,雖然不知道你的腦子真的有那么多墨水沒有,但是,既然你一直都是做那個的,我自然也不能太過分。”
“另外,婚后,在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可以允許你小小的放肆一下,但是——你挺好了,千萬不能忘,因為這關系著你們整個家族。”
“那就是——婚后的一切應酬,你必須要保證讓大家都認為你是一個極品妻子,不管我外面有多少花邊新聞,你全部不準過問,但是必須扮演好你南宮太太的這個角色。”
他冷冷的宣誓著他的權利,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顧慮過別人,尤其是這個需要教育的女人,他從來不認為她需要別人顧慮一下,因為她都是一直想跟他平起平坐不是嘛?
她的雙手分別狠狠地撕扯著她華麗的連衣裙,她的心,受到詆毀了,她的眼睛模糊了,但是她堅持著,絕對不向他服軟,只是,好像婚后,她再也不能活的像一個公主了,因為她的國家被別人侵占了,她只剩下了服從的權利。
心一下子狠狠地揪了起來,她怒視著他,緊緊地上下牙齒狠狠地對齊,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她終究還是斗不過嗎?她緊鎖眉頭,心里全是悲傷,全是疑問。
他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努力的呼吸,看著她緊鎖著眉頭,看著她的雙手狠狠地撕扯著連衣裙,他卻連一個可憐的眼神都沒給她,而繼續的往前走著,既然已經出來了,逛逛也好。
她站在那里片刻,然后跟上了他,好像即使是在這個商場,她都必須配合他,因為當她追上他,他在一次用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而她,竟然再也無力跟他斗,但是,她想今天的暫時忍耐,并不代表她會永遠的軟弱。
他從角落里走出來,看著他擁著她離開,眼睛再一次的悲哀著,她竟然成了他的心病,在這里,他剛才,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她本人,可是她卻是那樣的悲傷,被那個男人給冷冷的牽制著,而他,竟然只能躲在角落里看著,而——無能為力。
“冷然,我還要買點飾品,走吧,咱們去樓上看看去!”這就是他媽媽給他介紹的女朋友,想要他跟她訂婚,本來他就一直很歧視商業聯姻,或者是別人介紹之類的,今天,尤其是看到若曦之后,他更是恨透了這種事情,即使她長得再好看,即使她再溫柔,再體貼,再可愛,但是,他還是不會多看她一眼。
甚至在逛著商場的時候突然走掉,讓她追都追不上,即使她對他再好,即使她努力的讓自己盡量的不要在意他的冷漠,可是,作為一個舞蹈家,她還是會有一種感覺叫做‘悲哀’,跟著他遠去的影子一路追著,然后她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開著車子從她身邊經過可是卻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冷然,我佩琪到底哪里配不上你?”望著他離去的車子,她也只能是淚流滿面的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第二天晚上,她的行李統統的都搬去了他家,她的書房空了,她的心,好像也被什么掏空了,晚上,她還是同樣的守在她的臥室,只是,當她洗完澡想要找見睡衣換上的時候,打開櫥子,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了。
半夜里,她終于哭了,狠狠地哭了,本來這樣的婚姻就已經讓她覺得悲哀了,沒想到那男人竟然不可一世到那種地步,竟然什么都要剝奪,竟然要她記著她應該聽他的,因為她們家需要他。
角落里凄凄涼涼的,只有她哭泣的聲音,媽媽站在樓梯口,卻遲遲不敢進去,她不敢看女兒難過的臉,她不敢看女兒滿臉是淚的樣子,她愛女兒,可是卻給不了她想要的,他值得自己這個母親做的很悲哀,可是,她真的希望在今晚,女兒出嫁的前一晚,她們母女能好好的說說話,像平常母女那般的手拉著手聊到天亮,只是,今天,她知道,不可能了,因為她臥室的哭泣聲是那么的讓人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