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頭暈的從洗手間走出來,手緩緩的扶上自己的太陽穴,好像有些昏昏沉沉,她堅持著,走到大廳,有些模糊的看著那張照片里的兩個人在親親我我,只是,她知道,她必須笑著走過去,必須大方的和那女人說話,必須做一個大度的好妻子,想著,她努力的站直了身子,然后優(yōu)雅的走到他身邊。
“怎么?趁我不在就亂來啊?”人群中,她幽默的笑著,像說笑話般的跟他說著。
“是余若曦小姐吧?你好,我是淋的第一任女友,也是‘唯一的’的一任女友劉思思。”她繼續(xù)擁著南宮冷淋,然后很是大方的笑著跟她打招呼,并且伸手要跟她握手。
這不是明顯的挑釁是什么?只是,南宮冷淋在這個時候卻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低著頭傻笑,好像大家都是在開玩笑而已,其實,他又不是不知道劉思思的心思,只是,就是忍不住想看看這女人會怎么處理。
若曦笑著看了南宮冷淋一眼,好像是妻子在埋怨丈夫太多情一般,然后伸手跟她握手。
“很高興能認識他的第一任,也是唯一的一任女朋友,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很多,作為他的妻子,我真是有些慚愧啊。”眾目睽睽圍在身邊,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還是一直很大方的笑著,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絕不能倒下。
大家是都很佩服啊,南宮冷淋能有這么一個識大體的妻子,誰不羨慕,劉思思也很是窩火,可是她卻必須笑下去。
“如果你們的玩笑開完了,那可以把我老公還給我了吧?”她笑著在眾人面前問,然后雙手把南宮冷淋拉到自己身邊,那女人也只好放手了,可是臉色明顯的已經(jīng)紅了,從來沒有過的失敗感。
“不要以為我很大度,其實,作為他的妻子,我也是會吃醋的,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我又只能看著有些女人跟他示好,誰讓他長的這么英俊瀟灑,而且又多金。”她繼續(xù)跟大家開玩笑,整個身子完全的依著南宮冷淋。
他還是沒有吭聲,只是他很清楚她都只是在演戲,所以還是一直低著頭,一直似笑非笑的模樣。
只是她那句‘只能看著有些女人跟他示好’這句話,只能讓某女在心底難過了。
突然間,大家都笑了,尷尬的氣氛終于解除。
今晚,她應(yīng)該可以打滿分吧,她自己琢磨著,想著自己剛才在舞會上的話,自己都覺得好笑,妻子?老公?好陌生啊,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這兩個詞語才排的上用場。
車里在別墅的車庫停好,她剛要往下走,只是,腿還沒等著地,她就有些頭暈?zāi)垦A耍貌蝗菀讖能嚴锍鰜恚麉s早已沒了人影,她想著,也好,反正也不像讓他看到她不舒服的樣子,所以自己只能搖搖晃晃的往房子里走去。
“太太,你沒事吧?”還沒等到門口,劉媽就出來扶住了她,也幸好她出來了,不然,她可能就倒下了。
“我沒事,謝謝劉媽!”她努力的笑著,這個慈祥的老人,雖然話不多,但是,絕對是個好人。
“要不要給你找醫(yī)生看一下,臉色很不對勁。”劉媽好心的提醒。
“不用了,可能是太困了,扶我去書房吧。”有臥室不回,竟然去書房,也就是她才會這般固執(zhí)。
“太太,你和先生是不是鬧別扭了啊,這夫妻間,床頭吵完床尾和,還是回臥室吧,好嗎?”劉媽感嘆著,看著太太那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心疼。
“不用了,我沒事。”
書房里,劉媽出去了,她一個人坐在椅子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人家都是男人睡書房,她倒好,真是十足的傻瓜,竟然委屈自己睡書房,只是,閉上眼睛才一小會兒,就睡著了,困,實在是困,只是,——睡著了,還是落淚了,眼淚順著眼角滑下,是痛了。
他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在舞會,她那落落大方的言語,再想起在酒店門口見到她時她臉上的憂傷,好像完全是兩個人,剛才,一回來他就自顧的往樓上來了,因為他不想看著她繼續(xù)偽裝,只是,這會兒,卻擔心她會不會不舒服,因為,他還記得第一次,她喝了不多就被灌醉了,這次,她似乎喝完了所有的酒,難道還能好好的嗎?
有時候,有種東西比酒更容易醉,只是某時,那東西卻成了能讓人永不醉的良藥,那就是‘心’。
書房里,她很疲憊的趴在桌子上,他嘆息了,這女人不是自找苦吃嗎?有床不睡,在這里受罪,他沒有多想,只是,不想看她這種情況,搞的好像很不喜歡他似的,想著,他已經(jīng)抱起她,并且放在大床上。
她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他皺起眉頭,然后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發(fā)燒了。
拿了只體溫計給她掛上,十分鐘后,他不輕不重的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她竟然到了三十九度,可憐這個大傻瓜連說一聲都不和他說,難道就真的那么討厭他?他皺起眉頭,一次次的掐腰轉(zhuǎn)身,在臥室里徘徊著,等著醫(yī)生來觀察,一次次的走動啊床邊看著她憔悴的臉。
想著她那會兒在舞會上出色的表現(xiàn),那是這個女人嗎?他再次懷疑,為什么明明很不情愿,可是卻能偽裝的那么好,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的威脅,想著,他竟然有些不悅,那威脅,他只是一時不悅而說出口而已,當她真的服從的時候,他并沒有感覺有多開心,而且還有種不耐煩的感覺。
一覺醒來,她扶上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坐了起來,無意間的一個眼神,她傻了眼,地下,一個男人靠在床邊睡著了,竟然是他。
記起來了,昨晚好像她在書房睡的啊,難道是他把自己抱進來的,想著,她不禁再次看向他,看來他好想很疲憊了,總不是照顧了自己一夜吧,手輕輕的摸一下自己的額頭,確實是不怎么熱了,想著,心,竟然澀澀的。
她蹲在他跟前,想要叫醒他,畢竟人家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可是手到了他的肩頭,卻遲遲不敢碰他,雖然他不是惡魔,可是,她——明明就想要叫醒他,讓他去床上休息,但是卻遲遲沒了動作,只是一個勁的望著他,看著他疲倦的臉,她的心,是心疼了吧。
“你想干什么?”他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卻感覺到她的存在,冷冷的一句,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
“啊?”她睜大了眼睛,下一刻倒地,只是,有個男人跟著她倒下了。
她不敢喘息的望著身上的男人,他明明在睡覺啊,可是,剛才他說話了,現(xiàn)在,他竟然壓在自己的身上了,是自己倒下,是他跟著過來了,為什么?她真的是傻了,更是緊張了,和他如此近的距離,看著他溫柔的眸子,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愛上我了嗎?一直盯著我看,難道這么多天還沒有記下我的模樣?”他笑了,笑的很溫柔,他的心也要窒息了,身下的女人竟然是這么的美,一次次的,他一次次的發(fā)現(xiàn)她的美,發(fā)現(xiàn)她越來越美,這樣的女人,他真的舍得丟著不管嗎?那不是暴殄天物嗎?他的心,顫抖了,因為她。
“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敢再看他,把頭扭到了一邊,眼睛亮晶晶的很是耀眼,乳白的頸部更是讓人梗咽著,再往下,他沒有看下去的勇氣。
“若曦,你身上是不是按了磁鐵?”他終于還是開口了,他無法不激動。
聽著他有些顫抖的聲音,感覺著他的臉越來越近,她不敢喘息,更不懂他這一句是什么意思,只是——好像她不能在這樣讓他趴在身上了。
“那個——我們起來說話好不好?”她扭著頭,很是緊張的,很是虛弱的聲音,她的臉,紅了。
“好!”他輕輕的答應(yīng)著,可是卻遲遲沒有動作,只是一直傻傻的看著她,然后越來越近的,他的唇快要吻上她的。
“你好重,地上好涼!”她趁他沒有注意,用力的把他推開,然后她快速的坐起,接著站起來跑了出去。
門口,她閉上門,然后拍著胸脯深深地呼吸著,剛才真的好險,他,實在是個危險的人,想著,她已經(jīng)下了樓,而且心情還有些不錯。
他躺在地上,傻傻的笑了,她剛才說什么了?他很重嗎?他怪怪的笑著,知道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了,下一句是——地上好涼,呃,地上是有些涼,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想著他爬了起來,心情很不錯的走出了臥室,并且下樓。
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往右,他跟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堵著去路,客廳里,打掃衛(wèi)生的仆人們看著這可愛的小兩口都偷偷的笑了,她作為大家心中的女主角,竟然還不好意思抬頭看他一眼,而他,卻死死的盯著她已經(jīng)羞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