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納悶之后,鳳笑天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運。幸好自己從小就喜歡翻箱倒柜到處找東西,不然這寶貝還不知道哪天才能重見天日。
本來想讓楓練上面的功夫,可是楓說這是女子練的。后來鳳笑天就讓楓教雙顏練習(xí)書上的武功,這兩姐妹是雙胞胎,以后可以來個雙打。
四蘭她們已經(jīng)過了習(xí)武的最佳年紀(jì),不過鳳笑天還是讓楓根據(jù)她們的特點教她們一些防身功夫。這些可都是自己的貼身婢女,鳳笑天還等著她們保護(hù)呢。
至于鳳笑天本人,她覺得習(xí)武太累太辛苦,也舍不得自己白嫩的小手上磨出繭子,再說女孩子家成天舞刀弄棒的太粗魯。自己只用動動腦子、動動嘴就行。人家要知人善用,學(xué)會利用資源!
“五殿下。”下了課,鳳笑天把書包丟給楓,背著手走出書房。到拐角的地方聽到有人叫自己,鳳笑天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原來是上次那個西野葵。不過他的神態(tài)和以前截然不同,脫胎換骨似的,鳳笑天滿意地點點頭。
“西野,有什么事么?”鳳笑天問。
“五殿下,我是來跟你告別的。”西野葵看著鳳笑天。
“告別?你要走了么?去哪兒呢?”鳳笑天皺了皺眉。
“我要跟著師傅去學(xué)藝,明天走。今天來跟殿下告別的。”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見到你!西野葵黯然傷神。
原來是要去學(xué)藝啊,那不錯!“很好啊,西野!你要努力要加油哦!要知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鳳笑天伸長胳膊攬過西野葵的肩,沒事長那么高干嘛,攬個肩膀都覺得吃力。鳳笑天費力地拍了拍西野葵的肩膀,“小子,我很看好你。你要好跟你師傅學(xué)藝!以后當(dāng)個大俠!”
她攬我的肩了!西野葵心里一陣高興,第一次和她靠這么近,她身上好香。西野葵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厲害,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走神了。
“西野,西野!”鳳笑天搖了搖西野葵。“怎么了,殿下。”西野葵一下子清醒過來。
“一個人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吃飯要吃飽,衣服要穿暖和。”鳳笑天變得羅嗦起來。
西野才9歲,還是個孩子,學(xué)那些東西一定很辛苦。不過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那就應(yīng)該支持他才是。鳳笑天把自己能想到的話都說了。
“對了!西野,這個送給你做紀(jì)念。”最后,鳳笑天從自己兜里拿出一個小娃娃。這是皇甫鏡夜給她的,一看就知道娃娃是鳳笑天,穿著紅色的衣裙,梳著兩個辮子。
“有她陪著你,以后的日子就不會覺得孤單了。”鳳笑天的眼睛彎得像月牙兒一樣。
陽光下,小男孩把布偶捧在胸前。殿下,請等我回來!
從整體上來說,柳澤水對鳳笑天這個學(xué)生非常滿意,講的知識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可是這位殿下確實太不務(wù)正業(yè)了,每天總拿著筆畫來畫去,上課也不專心。想到這里,柳澤水就嘆氣。
前段時間五殿下迷上了琵琶,聽說最近又迷上了藍(lán)夜的馬頭琴。這些可都是男子玩的器物!殿下貴為鳳朝皇女,怎么可以天天和那些藝伶混一起學(xué)這些東西!柳澤水搖搖頭,關(guān)于小殿下這些與身份格格不入的行為,女皇陛下從來不管教,只要她不拆了皇宮,就由著她的性子去鬧。
真不知道女皇陛下在想些什么!柳澤水實在猜不透女皇的心思。如果五殿下肯把心思花在做學(xué)問上,以后即使不當(dāng)女皇,成不了明君,以她的聰明才智,那也能成為一代賢王啊!柳澤水常常這樣想。她不知道的是,鳳笑天的目標(biāo)還就是當(dāng)個“閑王”。這是此“閑”非彼“賢”!
不過說起來,柳澤水也相當(dāng)佩服鳳笑天。自己教過那么多的皇女皇子,見過那么多王公貴族的孩子,沒見過像五殿下這么聰明的孩童!這位殿下玩什么成什么。雖然才8歲,可那手琵琶彈得連宮里的老樂師都贊嘆不已。更不用她做的那幾首曲子,市井里早就傳唱開了。特別是在青樓,殿下做的曲子點播率最高的。
一首《欲說還休》:“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一首《胭脂淚》:“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fēng)。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些明明是歌,唱出來婉轉(zhuǎn)動人,可是里面詞又那么文雅,是難得的好詞。
現(xiàn)在朝陽城里很多少年都愛唱那句“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不知道多少男子把咱們這位殿下當(dāng)作懷春對象了呢!才8歲啊!以后怎么得了!
“殿下什么時候把心思放到正業(yè)上,那就是我鳳朝之福咯!”柳澤水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自己拿小殿下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兒啊!讓人又愛又恨。
“五殿下!”柳澤水走到鳳笑天面前,她又在畫那些莫名其妙自己看不懂的東西。“殿下上課總是這樣不專心。”鳳笑天停下筆,看著柳澤水。說實話,柳澤水是個不錯的老師,上課不死板,懂得因材施教,而且在教課的過程中還常常聯(lián)系實際。
“柳師傅,今天的任務(wù)天兒已經(jīng)完成了。”其實柳澤水教的那些東西鳳笑天早就會了,要不是為了不表現(xiàn)那么醒目顯得突出,她早就不來念書了。
鳳笑天說自己都會了,柳澤水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不能老給她搞特殊,還有那么多的皇女皇子看著。“那我考考殿下如何?”柳澤水提出了建議。考試,好!鳳笑天點點頭。
“就考做詩吧。今日秋高氣爽,請殿下做一首和秋天有關(guān)的詩。”柳澤水笑瞇瞇地看著鳳笑天。再怎么樣你也只是一個8歲的孩童,當(dāng)場作詩還是有難度的。柳澤水這樣想。
秋天的詩?秋天的詩!鳳笑天在腦子里搜索和秋天有關(guān)的詩。對了!劉禹錫的《秋詞》不錯!和外面的天氣和符合。鳳笑天故意皺著眉頭思考許久,然后裝模作樣地醞釀了下情緒,緩緩地念出:“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好詩!好詩啊!”柳澤水異常激動,連忙拿起毛筆把詩寫下來,邊寫邊點頭稱贊。寫完之后筆一丟,又拿起來仔細(xì)品味。“師傅?師傅!”鳳笑天小聲地叫著。
“殿下”,柳澤水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儀,整理了下衣衫。柳澤水走到鳳笑天面前,“殿下如此豪情,是臣學(xué)不來的。殿下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哈哈,也就是說只要我在上課的時候不干擾課堂秩序,做什么都可以。鳳笑天理解的意思是這個。
課后,柳澤水來到女皇的御書房,把鳳笑天剛做的詩奉上,“陛下,臣自負(fù)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今日臣才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微臣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五殿下的了。”
女兒這樣被夸獎,鳳君陽相當(dāng)高興,忙說是愛卿教導(dǎo)有方,賞賜了很多東西給柳澤水。
雖然鳳笑天不準(zhǔn)備學(xué)武功,可是最起碼的騎射還是得學(xué)。不然堂堂的鳳朝皇女不會拉弓射箭,不會騎馬揚鞭,說出去那是會被人笑話的。皇室貴族、達(dá)官貴人的女兒都要學(xué)習(xí)騎射。在鳳朝,英姿颯爽、文武雙全的女子會有很多愛慕者。
“殿下今天第一次來上騎射課,容臣先為殿下挑選一匹合適的馬匹。”“有勞師傅。”鳳笑天依舊很有禮貌。
鳳君陽很重視皇女皇子們的教育。學(xué)文請的是柳澤水,人家是文狀元;騎射請的是武狀元,名字特有趣,尚達(dá)仁。鳳笑天第一次聽到這名字就笑了。上大人,這不是一種老太太們玩的牌么。
尚達(dá)仁選的是一匹溫順的小馬,棗紅色。雖然是小馬,可相對鳳笑天的身高來說還是很大。楓把鳳笑天抱上馬,尚達(dá)仁則在一旁教她基本的馬術(shù)。
“殿下,注意了!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wěn)馬鞍。這是小走的姿勢。”鳳笑天按照尚達(dá)仁的指導(dǎo)去做,小馬果真很溫順。鳳笑天摸摸它的頭。“殿下做的很好!騎馬快走和快跑的時候要注意,小腿膝蓋和大腿內(nèi)側(cè)用力夾馬,身體前傾。”
學(xué)了一下午的騎馬,鳳笑天的小腿肚和大腿內(nèi)側(cè)還有臀部被馬鞍磨的生疼。回去的時候鳳笑天趴在楓的懷里只哼哼,“主子,要不別學(xué)了。”楓心疼的看著鳳笑天。
“沒事兒。等我回去弄個馬靴、再弄個馬褲。”鳳笑天咧咧嘴,“我要快點兒學(xué)會騎馬,以后要騎著馬去旅游,周游列國,看各地風(fēng)景。”說到這兒鳳笑天看著楓,“到時候帶著你,把雙顏和四蘭都帶上。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