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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云橋是九月初九重陽節的生日,今年已經整整十五歲了,按照這個時空的算法,她其實已經十六歲了,已經算是成年了。可是,她一直都沒有來月事,第二性征發育也比較緩慢,胸前不過兩只小籠包,連桃子都比她大。可是,這里沒有木瓜,她也吃不上牛奶,她有什么辦法?

凌夏看著云橋手捂住小腹的位置,又看了看她緋紅的小臉,若有所悟地點點頭,讓她躺下休息,他便出去了。

云橋再叮囑了一句不許請大夫就沒管他了。然而沒過一會兒,只聽門吱嘎一聲響,云橋翻了個身坐起來,就看到凌夏端著一碗滾燙的紅糖水坐到了床邊。

云橋又羞又惱,他怎么就什么都懂呢?忽然,她臉色一變,認真地問:“凌夏,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娶妻了沒有?”

凌夏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只見他小心地將粗瓷碗遞給她,猶豫了一下才有些為難地告訴她說:“我娘一直想讓我娶一位公主,所以這些年來,提親的不少,但都被我娘打法了。如果今年不是突然爆發了戰事,我可能已經跟我娘進京去了,說不定……不過……我確實很擔心我娘會阻撓我們在一起,可是云兒你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爹是個非常明理的人,他一定會支持我們的!”

聽到他尚未娶妻,云橋明顯的松了口氣,這才將碗湊到嘴邊,小口小口地將他這份心意喝下去。紅糖水還真是效果奇佳,剛剛喝下去不久,云橋便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小腹也不怎么痛了。她思慮良久,決定還是把話挑明:“凌夏,我必須告訴你,我是個非常善妒的女子。我對夫君的要求很低,他可以沒有良好的家世,可以沒有俊美的相貌,甚至貧窮疾病我都不怕,但有一點我不會讓步。我的夫君一定要一心一意待我,一生一世愛護我,如果你做不到……”

“不!云兒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負你的!我對天盟誓,凌夏今生今世只愛聶云橋一個女人,只會有她一個妻子,永遠保護她、愛護她,竭盡所能地不讓她受一點委屈,若違此事,天地棄之!”

凌夏一臉的慎重,一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仿佛能從她的眼睛一直望進她的心里。

云橋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男主一旦發毒誓,女主就趕緊捂住男主的嘴巴,她沒有。云橋認真的聽著他的誓言,將每一個字都記在心里,包括最后八個字。

她是不怎么相信男人的誓言的。俗話說得好,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她的看法是,愛情是真實的、是存在的,只是時效性有限。絕大多數的愛情都太短暫了,所以讓人感動的愛情傳說不多。

她相信此刻的凌夏是真誠的,至于他的愛情時效性有多長,實在是個不可預測的課題,所以她暫時不去想。

現在,就相信他吧!

看云橋不說話,凌夏不由得有些著急。

“云兒,你還不相信我嗎?”他接過她手中的碗放到床頭的柜子上,然后便扶著她的雙肩,認真地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云橋看他著急地樣子,忽而一笑,唇角彎彎,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只要你一輩子對我好,我也會一輩子信任你,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困苦,都會與你不離不棄。”她也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很用心、很認真。

“云兒……”凌夏激動地擁抱她,有太多的喜悅和感動無法渲泄,在胸腔里鬧騰著幾乎要噴涌而出。

當晚,兩個人還是上了一張床,不過客棧的床(實際上是炕)很寬,兩個人楚河漢界分得很清楚。云橋背對著凌夏側躺著,居然很快就睡著了。或許是心理輕松了,又或許是許久沒有睡得這樣舒適溫暖了,兩個人都睡得很香甜。

早上,云橋一覺醒來,總算發現自己沒有躺在凌夏懷中,竟然還跟昨晚一個姿勢。她不由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翻身下床穿上外衣。

凌夏早就醒了,但他貪戀與云橋同床的機會,所以瞇著眼睛裝睡。對云橋來說,兩個人只要實質上沒有做什么,同睡一張床也就不具備任何意義。但凌夏的觀點顯然是不同的。在他的理解中,若不是認定了對方,一個女子又怎么會愿意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凌夏睜開眼睛,看著云橋起身,穿衣……

“云兒,你……”凌夏忽然一聲驚呼,嚇了云橋一大跳。

“做什么你?嚇死人了!”云橋回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而當她剛轉過身來打算加一件羊毛夾襖時,才猛然醒悟過來。剛才凌夏的目光盯著她哪里?又是怎樣的震驚?

天!她忽然轉過身來,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屁股,臉紅得好像煮熟的蝦子,顫抖著問:“你,你,你看到什么了?”

凌夏趕緊起身,小心地問:“云兒,你,你沒感覺到嗎?”

云橋又羞又窘,都快哭出來了。昨晚他們睡在炕上,溫度一直很高,她又睡得很熟,初潮一般很少,估計流出來之后很快就干了,所以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么辦啊?我該怎么辦?”這里沒有衛生巾啊!每個月的這幾天要怎么渡過啊?

凌夏一怔,遲疑地問:“你,你是第一次來?”

云橋小小地嗯了一聲,根本不敢看他,忽然跳到床上,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起來。

凌夏也漲紅了臉,但忽而又感到喜悅。他的云兒長大了呢!眼下也沒有別人,凌夏只好紅著臉坐到床邊安慰她說:“別著急,也千萬別害怕,這只是表明你長大了……”

云橋將頭也埋進被子里,嘟囔著說:“我知道了,我是大夫,又怎么會不懂這個……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辦啊!”

凌夏也終于醒悟過來。對了,昨晚她害羞扭捏的樣子就表明她不是一點不懂的,只是她自幼喪母,一定沒有人教導過她該怎么辦。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

凌夏想了想,說:“我出去找老板娘來,你別捂著頭……”

沒過一會兒,凌夏便帶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那婦人笑嘻嘻的將凌夏趕了出去,然后便拉開云橋緊緊裹著自己的被子……

凌夏站在門外不住地轉圈兒,一會兒愁一會兒笑,看得周圍的房客莫名其妙。若來個不知道的,只怕還當里面在生孩子呢!

過了一會兒,便聽到門響,只見那老板娘沉著臉出來了。

凌夏趕緊上前致謝,不想那老板娘滿臉不豫地哼了一聲,看了看凌夏,什么都沒有說,轉而嘆著氣走了。

凌夏看老板娘神色不對,趕緊跑進房去。

“云兒,你怎么了?那老板娘怎么說的?需要我出去買什么東西么?”看云橋好好地坐在床上,凌夏也放心不少。只是云橋半天不說話,但看神色,卻很明顯是有話的。

“云兒?”凌夏湊近了她,低頭勾起她的下巴,兩個人的額頭幾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云橋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遲疑地說:“大娘說女子來月食是污穢的,你別靠我這么近,會倒霉的……”

凌夏忽然笑了,說:“我娘也這么說過。可是,我從來不信。我覺得這個……這個代表著女子的成熟,由此可以生育,應該是一件喜事才對!”

聽凌夏這么說,云橋的氣又均勻了些。她說:“你幫我買點棉花……算了,還是買點紙吧,要吸水力很強的……”現在的棉花估計很貴。但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紙同樣很貴。

凌夏臉一紅,哦了一聲就出門了。他們跟著鳩摩羅什大法師白吃白住,倒也節省了些錢,凌夏不知道別的女人是怎么對付這件事情的,但顯然沒有用棉花和紙的,不然剛才那位老板娘也不會這樣氣呼呼地出去。但不管別人怎么辦的,只要云橋要,他就給她買就是了。

四日后,云橋又恢復了干凈和清爽,跟著鳩摩羅什大法師上路了。然而回想起前面幾天,簡直是噩夢啊!如今她才體會出自己在這個時空最需要的不是電腦和mp4,也不是海飛絲和舒膚佳,而是有翅膀的護舒寶。

騎上駱駝,凌夏便同云橋商量接下來的趕路問題。

跟著鳩摩羅什大法師自然一切無憂,可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位大法師走得也實在太慢了。他幾乎是每到一個鎮子都要留下住兩三天,幫著鎮子里的人祈福念經,弘揚佛法,等他進入大秦境內,最快估計也要等到明年三四月間了。

凌夏可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在外面耽擱久了,爹爹和娘親在家里還不擔心死?所以凌夏和云橋兩個人商議了一下,決定跟著鳩摩羅什大法師到達下一個小鎮之后便將兩匹駱駝賣掉,然后買一匹馬代步,盡快趕回興慶。

當凌夏提出要離開他們的駝隊趕回興慶的時候,鳩摩羅什并不意外,只關心地問了問他們可有足夠的盤纏,又祝福他們一路平安,便讓人幫著他們賣了駱駝買了馬匹,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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