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殘夫惹嬌妻
- 夏依
- 3152字
- 2013-08-02 17:23:43
門,帶上了。
她好不容易讓自己轉過頭,不得不抬起頭,而對他……那銀白面具,在這月色之下,更顯森冷,不冷,季雪卻打了一個寒顫。
新婚那夜不愉快的回憶再度回籠腦海之中。
“我……我。”一雙小手,握得死緊,白嫩的小臉,在銀白月色之下,更顯蒼白,手,是冰冷的。
“說。”
“我可不可以,在這里睡。”小小聲,仍然不能確定對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聽得到。
然而……
展狂聽到了,他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動作也沒有,但是,他緊抿的唇告訴季雪,他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
“你怕我。”他再度開口,異常確定。
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季雪是懼怕他的,他當然也清楚,她之所以會怕他的原因。當初,他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讓她這一輩子心里都懼怕著她。
“我……我,沒有……”深怕他不高興,她直搖頭。
“繼然不怕,就跟我回去。”
“那……那我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回答,我怕……”抬起小腦袋,完全不經過大腦的話,說出了口,話才落,季雪驚怔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老天,一時沖動,她盡然在他的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不可原諒。
嗚嗚……
能全怪她嗎?
他的意思就是這樣了,如果說實話的話,可以讓人從了她的愿,她一定會大著膽子,冒著違背他的險,說實話了了。
天與地,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夜魂……”
“是。”
“請夫人回房。”
“是。”
簡單交代,展狂莫測高深的看了季雪一眼,轉身,離開,高挺的身軀,陷于夜色之中,直至看不到,傲人的房,離主臥室有點距離,這間房也是她今天下午選的,就是為了要離他遠一點。
她呆呆的看著夜魂,夜魂臉上毫無表情,他是個盡責的下屬,“夫人,請……”手一揚,沒有絲毫妥協的余地。
“哦……”季雪納納的應了一聲,而后,向前邁步,朝著展狂消失的地方而去,那間房子,她也住過,她不怕,她也不怕他的,真的不怕,他是人啊……就算他的性格再壞,他也還是人,只要是人,就不會那么可怕。季雪努力的在心里說服自己,不管是與不是,那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怕。
他是傲人的爹啊!
他是她的夫。
唉……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她更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她愛的男人,他也不愛她,他永遠都不可能跟爹一樣。
夜魂只把季雪送到門口,便離開了,站在門外,慢慢挪步,誓言要踩死腳下所有螞蟻的季雪,再半個時辰之后,終于還是進了屋,天,已經黑得不能再黑,若是再拖,天也該亮了,她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展狂坐在屋內的桌前,屋子,是季雪布置的,之前這里到處張顯的是高貴,有錢人的一慣風格,她住進來之后,只想要有家的感覺,多數她的布置已經撤下,因為他……不過,置身其中,還是濃濃的季雪風格不變。
屋子很大,可是,床只有一張。
“堡主……”她輕聲喚著,心里萬分希望,他已經坐在那兒睡著了。
抬頭,微冷的黑眸,凝上她輕麗的小臉,將她臉上的期盼看得一清二楚。“有事。”
這個問題,還真是有些難度,有了先前的經驗,她可不敢輕易的回答。
“天色不早了,堡主還不睡嗎。”她小心亦亦的拾話來說。
面具下了黑眸,閃過一道亮光。
“嗯。”
嗯?
季雪不解,他這是什么意思?
“過來為我寬衣。”驀然,展狂高挺的身軀立起,直直的立在她的面前,呆呆的,伸著一雙小手的季雪,看起來完全像是被人定住了,“啊?……哦……”她沒得選擇。
所幸,在流儀房的時候,常為人試衣,而且,從傲人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也無時無刻不在侍候小家伙。
“堡主,好了,請就寢。”恭恭敬敬的活似一個忠心萬分的小家奴,話氣也抬了起來,她很開心,因為接下來,他該好好睡覺,而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奈何,高大的身軀并沒有半分的移動。
“你打算站到什么時候。”冷冷的聲音,伴隨著濃濃的不悅,將季雪的好心情打散得一干二凈,顯然,是她想得太美,眼前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呃……我,我不吵堡主了,我在這兒睡”言閉,她便以極快的速度在剛才展狂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小腦袋趴在了桌上,下一刻,她“睡著了。”
季雪努力的屏住呼吸,希望他可以放過他。
只是……
如意算盤還是空了。
半晌之后,她嬌小的身軀騰了空,一玄身,她被重重的安置在床上,下一刻,她被擁在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再下一刻,傳來的是他的呼吸和心跳聲。
她沒有自主能力,力量也大不過他,被他擁在懷里,兩只眼睛用力的瞪,也只能瞪著他的胸。
什么都看不到。
一夜無夢,再度醒來,天已大亮,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季雪松了口氣,若是兩兩相對,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他們雖是夫妻,卻無情感,唯一的兒子傲人,她也怕他奪走。
昨兒個晚上,提著心吊著膽,已近天亮才慢慢入眠。
現在……
時辰已經不早了,沒有人來打擾,大概是沒有人敢來打擾吧。季雪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整妝一番之后,踏出房門,水園之內,與平日無異,她沒有瞧見什么人,于是,轉過身,朝著傲人的屋里去。
“夫人……”李叔行色匆匆。
季雪收住腳步,不解的望著李叔,“李叔?怎么了?發生什么事這么慌張。”別莊里實在沒有什么大事可發生的,無非就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除了展狂決定要住在水園,這種無比嚇人的“大事”之外,她實在想不通還有什么事情可以讓李叔驚慌成這樣的。
“大老爺來找夫人。”
“大老爺。”是誰?季雪的腦海里完全沒有一絲印象。
“是無極堡的大老爺,夫人該喚他一聲大伯父。”李叔解釋。
哦……
原來是展家那位被趕出無極堡的大老爺,不過,這個關她什么事情呢?這五年來,與展家的人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李叔,你確定是找我的,而不是來找堡主的嗎。”找她干嘛?
閑話家常嗎?五年后的現在?
“夫人,我很確定,他是來找你的。”李叔慎重無比的點頭,他更清楚大老爺來找夫人的目的是什么。
“啊……”
展中業自從被展狂趕出無極堡,是一夜白了頭,天天想盡法子,只求展狂能收回曾命,讓他再回無極堡。
天下誰人不勢力。
一旦他被展家趕出家門,便失了勢。
以前是做什么都虎虎生風,誰人敢不給他展家大爺讓道的,想要什么,說上一聲,就成了,哪需要他費心。
現在倒好,就是再費心,也什么都辦不成。
無極堡他是上不去了,好不容易,他才讓人探得這段時日,展狂經常在別莊出現,看來,展狂是記起自己有個妻子,有個兒子。
他已經走投無路,無極堡內的弟妹們,只顧著自己,哪里還顧他這個大哥,能與他撇多遠就撇多遠,深怕一旦沾染上身,就是禍。
“大老爺……”進了廳,季雪有禮低頭,輕喚,她難得有機會叫到他們,而她的叫法和展家的下人,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她原就不被看中。
她原就只是一個生產工具,只是為了幫展狂留下一兒半子的,現在任務完成,她也沒有什么價值了。
“季……季雪……”展中業有些尷尬,現在,他的地位要是連季雪都不如了,至少,季雪還是無極堡下任堡主的母親,而他,已經被展家趕出家門了。“好久不見了,狂兒在嗎。”他問,迫切的希望展狂不再,否則,被他瞪上一眼,往后,他連別莊也別想來了。
“不在呢。”她沒有看到他,“大老爺,你來這兒有事嗎?是不是要找堡主?現在他不在,不如等堡主下一次到別莊來的時候,雪兒轉告堡主一聲,知會他,大老爺過來找過他好嗎。”不是找她,幸好。
不過,這事兒,李叔也可以代為轉告,為什么偏要找她出來呢。
起得晚,她的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呢。
“不不不……”展中業忙搖頭,這可不是他來的目的,“呃,雪兒”立刻親昵起來了,攀起親來,展中業倒是個中能手,“大伯父是來找你的,來來來,住……”平時她站是理所當然的,這會,她的身份可不同了。
“哦……”季雪坐下,不再爭辯。
“呃……”展中業面有難色,這事,還真不好開口。
“大伯父請說,如果雪兒可以幫上忙的話,一定會幫的。”
“那真是太好了。”展中業心中直喜,“雪兒,大伯父先前一時暈了頭,瞞著狂兒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惹得狂兒一時氣惱把大伯父趕出展家,現在……”害得他在人前抬不起頭,可惡的展狂啊,他平平是小輩,卻如此待他。“雪兒,大伯父請求你,向狂兒求求情好嗎?我只是想回展家,狂兒可以換個懲罰,只要不把我趕出展家。”苦口婆心,只想說服眼前心軟柔弱的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