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來,坐近我一點。既然你叫我做姐姐,那姐姐就不客氣叫你做芷兒妹妹啦。”
“好啊!姐姐叫我陸姑娘總是覺得怪怪的,嘻嘻。”
“那可是姐姐的不是了,姐姐向你賠不是了。”
“姐姐這樣客氣,我又覺得怪怪的了。”
“姐姐說不過你了,好吧,姐姐就不客氣了,那姐姐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我哦。”
“問我什么呢?”芷兒有點緊張了,她感覺會問與駱三弦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芷兒妹妹,你喜歡小駱嗎?呵呵,看來姐姐太直接了。”白衣少婦情不自禁為自己的師弟做起紅娘。
“這個······我······你們不是······?”芷兒狂揉衣角。
“你說姐姐和小駱?你認為姐姐喜歡小駱是嗎?哈哈,姐姐當然喜歡他啦!他是姐姐從小帶大的,他是姐姐最疼愛的師弟。不過,姐姐只是當他是弟弟,他也只是當我是姐姐,我們之間只有親情。”
“這樣的啊。”芷兒嘴角上揚,竟然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看你高興的,姐姐心里也有數了。原來小駱沒有告訴你啊,姐姐和大師兄已經成親很久了。”
“什么?姐姐已經成親了?”芷兒心里更松了一口氣,因為她感覺白衣少婦太美太溫柔了,無論是哪個男人都會心動的。
“是啊,都五年了,我們還有了個四歲的小丫頭呢。芷兒妹妹,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你喜歡小駱嗎?”
“我,我······”
“不要不好意思嘛!小駱不在這里,哈哈,我猜他是不敢過來了。”
芷兒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就太好了,我問過小駱了,他說也喜歡你。”
“真的嗎?”芷兒紅著臉,雖然她努力地保持矜持,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卻把她出賣了,她內心不知道有多高興。
“只是他這個人沒半點正經,你得好好管教下他,把他變得正經一點。”如果駱三弦聽到師姐這樣說自己,不知會不會吐血。
“姐姐,我現在是老板了,他得聽我的,哈哈。”
“對對,你就叫他多擦擦臺,端茶遞水,總之粗活叫他干就是了。”
“好!就這樣!”芷兒拍著手說。所以說,寧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這時,駱三弦用手托著饅頭躍過來,其他的小二都在廚房準備飯菜,而客人還沒有進來吃飯。
“小駱,輕功退步了。”白衣少婦道。
“太久沒用,有點生疏了。”駱三弦輕輕地落在座位上,摸著頭說。
芷兒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駱三弦這樣不可思議的輕功都算退步了,那么怎么樣的驚世駭俗的輕功才算是白衣少婦認為的正常的輕功?
駱三弦一邊打開熱騰騰的蒸籠一邊問:“你們在聊些什么?不能說沒有。”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芷兒急忙擺手。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做了虧心事。
駱三弦拿了一個饅頭給白衣少婦,然后拿了一個塞住芷兒的嘴,笑道:“都說不能說沒有,我就知道你們肯定聊了不少,沒辦法,睡覺師姐那么關心我啊。”
“你少臭美。”白衣少婦和芷兒同時說,說完都哈哈大笑。
這下笑的駱三弦不好意思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聊什么。”
“你知道?”芷兒臉紅了。
“一定是在聊些女兒家的小秘密啦,你們女人就是心事多。”
芷兒輕輕呼了口氣,如果駱三弦聽到了剛才自己和姐姐的談話,說了出來,她一定尷尬得要死,盡管駱三弦說出了她也不抵觸。
其實憑駱三弦的聽力,他早就知道他們在談什么了,只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他故意問了一句,然后再自己回答,巧妙地將可能發生的尷尬事帶過。
“小駱,你口不對心。”白衣少婦卻不讓他帶過。
“什么?”駱三弦驚覺師姐是個讀心高手。
“你明明知道我們在談什么。”白衣少婦微微一笑:“算啦,算啦,小駱,你看著辦吧,師姐相信你。”她相信的是駱三弦能處理好自己和芷兒的感情。
“師姐——”駱三弦抓起一個饅頭想往白衣少婦的嘴里塞去,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她閃避的功夫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就算駱三弦這樣的高手也不能一下子得手。
芷兒低著頭細細地啃著饅頭,一語不發。紅紅的臉蛋在雪白的饅頭映襯下,顯得分外嬌艷。
“你們別說啦。”芷兒低聲說。
“我們沒說什么啊?我們說什么了?”白衣少婦裝傻,“既然芷兒妹妹叫我們不要說了就不要說了。小駱,你不準說話,吃你的饅頭。”
“是,師姐!”駱三弦把那個剛才沒塞進白衣少婦嘴里的饅頭放進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大口,一個饅頭幾乎去了一半。
“小駱,你是不是把饅頭當成師姐啦?”
“不是,不是,嘻嘻,太餓了。”
這時候小二哥走了過來。
“老板,是時候開門做生意了。”
“嗯,飯菜材料都準備好沒有?”
“好了。”
“好,去開門吧。”實際上還是駱三弦說了算。
“是。”小二點頭去開門了。
“兩位老板,我得告辭了。”白衣少婦起身。
“師姐吃完飯再走嘛,芷兒,你說呢?”芷兒是老板。
“是,姐姐要吃完飯再走。”
“不了,我不能妨礙你們做生意嘛,況且師兄還在等我咧。”
“大師兄不會那么無情吧?要不去把大師兄也叫過來。”
“小駱,你記住答應過師姐的話就行啦,以后有機會陪你們吃飯的。”
“什么話?”有時候駱三弦真的很健忘。
“你說你能搞定的,怎么不記得了?”
“記得記得。”
“芷兒妹妹,你也要記得答應姐姐的話哦。”
芷兒含羞地點點頭。
“那我走了。”白衣少婦從窗口躍了出去。來時優雅,去時也很優雅。
“芷兒。”白衣少婦走后,駱三弦叫了一聲芷兒,芷兒沒有絲毫反應。
“芷兒,芷兒。”駱三弦叫了兩聲,芷兒還是不答。
“芷兒!”駱三弦大吼一聲,芷兒這才微微抬起頭。
“嗯?”
“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芷兒傻傻地笑了出來。這笑是完全出于內心掩不住的喜悅。她在想白衣少婦說過的話,她說駱三弦也喜歡她。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更開心的?
“你今天怎么傻傻的,是不是昨晚給嚇壞腦子了?”
“你才傻呢。”芷兒把那個吃了一個早上才啃了不夠一半的饅頭學著駱三弦塞給她的樣子向駱三弦嘴里塞去。
“陸芷兒!”駱三弦急忙躲開,“你的饅頭全是口水。”
“哈哈,是嗎?口水早就干了。”
“我以前任老板的身份命令你,快把饅頭拿開。”
“可我是現任老板。”
“那你快去迎客。”
“你找死,敢叫我去迎客。”白衣少婦不在這里了,芷兒也不用再矜持。
“我又不是叫你去接客。”額,接客。
“你還說!”芷兒一拳向駱三弦打去。
“拳頭比饅頭好多了。”駱三弦抓住芷兒的拳頭說,“至少沒口水。”
“你!”芷兒撅起嘴巴,另一個拳頭以雷霆萬鈞之勢捶過來。
本以為駱三弦會躲開,不料他不閃不躲,被捶個正實。
“啊!”駱三弦假裝很受傷,“陸老板,你沒發現來客人了嗎?還那么不給面子?”
芷兒用眼角掃了門口一眼,果然有客人進來了。她說:“面子是靠自己爭取的,你都不要臉就不能怪我不給臉啦。去去,快招呼客人去。”
“是,聽老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