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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所以當大家在船上把酒言歡之際,她一個悄悄的退出船艙。

望著下面滾滾江水,心情極為沉重。

過不了多久這條江水便會葬送一個少年的生命,而她這次謀殺的幫兇!

回頭看了一眼歌舞升平的船艙。坐在最高處的是瑯邪,那個沛然滿臉緋紅的靠在瑯邪手邊,為他擋酒,而一旁含笑不語的步真時不時又上去跟沛然喝幾杯,明眼人都看得出,步真有意想灌醉沛然。

安心在外面看的真真切切,這個二愣子,人家給你酒你就喝?天時地利,你喝醉之時也就是送命之時……還喝?還喝?別他媽再喝了。

安心在外頭焦頭爛額的思想斗爭,里面的人花天酒地歌舞翩翩。

瑯邪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窗外來回走動的人,臉色慢慢暗下來,這個女人在干什么?

步真玩味的順著瑯邪的目光看過去,嘴角抿成一道線。

沛然沒有轉換余地的醉了,半醉半醒之間好像看見一個影子雄赳赳的過來,之后又粗魯的將自己從瑯邪身邊推開。

此時,全場忽然之間安靜下來,因為一個女子堂而皇之的推開陛下身邊所有人,自己擠進陛下的懷抱,可憎的是,陛下居然沒有發怒。

瑯邪端著酒杯低頭看著差不多快掛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兒,薄唇一提,對著其他人冷喝:“停下作什么?繼續!”

音樂聲再次響起,悠揚頓挫,安心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心一橫。連忙極盡的討好,軟弱無骨的小手像蛇一樣攀住瑯邪強壯的手臂,撒嬌道:“陛下,讓我來喂您!”灌醉他應該可以吧……

說著從桌子上到了酒逢迎的朝瑯邪唇邊送過去,瑯邪頭一偏,躲過去,右手豁然從后面摟住她的腰壓低聲音:“你想干什么?”

在外人看來他們好像在耳鬢廝磨,瑯邪仿佛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步真仰頭飲干杯中酒,突然覺得眼前一幕有些刺目,手里的冰蠶絲手套摩擦著杯子沙沙作響。

安心連忙做一臉嬌羞狀,不依的把臉埋在瑯邪的懷里,其實內心吐到不行:“陛下您太不給面子了吧,一杯酒都不喝?”

“朕從不喝女人喂的酒!”瑯邪略帶沙啞的嗓音透著些許不悅。他或許還沒從她突然的變化中回過神,可自己的原則可沒忘記過,從不喝女人手中的酒是他的規矩!具體這規矩怎么來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啊?還有這個癖好?難道他只喝男人手里的酒?一想到這,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但她今天也不是無功而返啊!哈哈哈,瑯邪喜歡的是男人!那就說明那天他們根本沒有什么。

“陛下!沛然有些頭疼,先下去休息了!”

一聽沛然要走,安心急了,哎,你別走啊,你走了我這戲還怎么演?

沛然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留安心自個在瑯邪懷里火燒心似地難受。

不行,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救人救到底才能積德,說不定老天一發慈悲放她回去呢?

感覺懷里的人要跟著走,瑯邪猛得扣住她的手腕:“你想去哪?”

“陛下,人有三急!”

安心飛快的從瑯邪懷里跳出去,三步并兩步的奔處船艙。

果然,沛然心情好像差到極點,一個人站在船頭吹風,安心一看那還得了!站的那么危險從后面一推就下去了。

這時有人過去對沛然說:“陛下在船尾,叫你過去!”

沛然立即回頭搖搖晃晃朝船尾走,安心在心里暗罵瑯邪心狠手辣,看船頭站的人多不好下手,改成船尾了……

心里咯噔一下,她三步并兩步追上沛然,并扯住了人家的袖子。

沛然定睛一看是她,正要發怒,安心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左右觀察,確信船頭沒人注意他們,心里暗自竊喜一聲,好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小叮當之勢掄起巴掌朝自己臉上招呼。

沛然驚呆了。

這還不夠,完全的不夠,安心抽完自己又開始胡亂的扯開自己衣領,解下衣帶,又把頭發弄散。

一切都在沛然目瞪口呆中完成,之后安心殺豬般的嚎叫。

“救命啊……非禮啦……救命啊……色狼他非禮我!沛然……你干什么?你別過來……”

嗓門還沒落,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安心看的清楚,跑第一個的居然是瑯邪。

瑯邪看到安心衣衫不整臉頰紅腫的樣子渾身一怔,上前一步拉過她按在自己懷里。

“怎么回事?”

安心吞了吞口水,聲淚具下,看到人越來越多她哭的也越發的凄慘:“我本來是出來……方便的,咳咳……想不到一出門就遇見這個人……他……竟然……嗚嗚嗚……”

沛然看著越圍越緊的人群,還有瑯邪越來越冰的表情。他終于反應過來,慌忙無措的搖頭,聲嘶力竭的辯解:“你胡說!你撒謊!不是我!我沒有!”

“沛然公子……你……咳咳……”吐血了,嗚嗚,是自己咬到舌頭了。

安心這副明顯被人強爆未遂加上她淚水斑斕形象,讓大多數人相信沛然見色起意,想占人家點便宜,可惜被抓了個現場。

“此人色膽包天,真是該死!”

“打死他!”

“陛下,此人定當嚴懲。若不然軍威何在?”

在場的將軍都曉得沛然是瑯邪的男寵,這讓同樣是男人的將軍難免看不慣這種有辱男人風姿的人妖存在,所以,他們把鄙視的、仇恨的心里一起在今天還給這個羸弱少年,要他明白,做男人胯下之物,不如拿起武器上沙場殺敵來的威嚴!

所以,不管沛然再怎么辯解‘不是我,是她自己!’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且毫無說服力。

終于,有位還算頭腦清醒的副將站出來說道:“陛下,請將此人交給我們羈押,等上岸再懲處不遲!”

安心不由得輸了口氣,羈押好,一羈押至少他就不會莫名其妙的死掉。

等了良久,才聽見瑯邪從牙縫里擠出的幾個字:“就照愛卿意思去辦!”

后來……

后來他們下了船,后來沛然被人帶下去,后來瑯邪抱著她走,途中沒有假借任何交通工具。

等她醒來已經是黃昏,抬頭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床上,桌上燃著香爐,冉冉上升著青煙。

“水,我要喝水!”安心手撐著頭頹廢的靠在床上大聲嚷嚷。

忽然旁邊的桌子邊上抬起一個頭顱,冷艷的目光慢慢在眼底交錯,平靜下來之后他順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步下臺階。

安心瞪大眼睛看了看面前這位端茶給她的人。

“你”

“朕有名字,不要每次都‘你你你’的。”

“啊?”

“朕叫瑯邪!”

她知道啊面對安心的茫然,瑯邪忽的湊近,誘哄般低喃:“叫聲給我聽聽!”

盯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安心眨了眨眼,忍不住縮回去卻被瑯邪按住:“你不是想要尊嚴么?叫我的名字,你就跟我一樣平起平坐了!”

“你要退位給我?”

“……”瑯邪差點被她嗆到,硬憋著一口氣不怒反笑:“你想當皇帝?”

安心毫不猶豫搖頭:“鬼才想當皇帝!”下一秒發現自己言語適當,在瑯邪冷下臉之前趕忙改口:“我是說……我沒那個命當皇帝,我這智商肯定不夠!”

“智商?”

“就是我不聰明的意思!”

瑯邪伸手將水遞給她,轉身坐到她身邊看了她半晌忽然嘆口氣:“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今天的瑯邪太過奇怪,不但免去了自己的尊稱,還跟她促膝長談——聰明問題。

安心眼珠子來回轉了幾圈,心里還是擔憂起沛然來了。

“你想問沛然如何了對嗎?”

安心剛想搖頭,但是又覺得搖頭好像是在蔑視瑯邪的智商。剛才只是一個失神就讓他看出端倪,于是她……還是搖頭!非常堅定的搖頭:“他人生死與我何干!他非禮我是事實!”

“小騙子!”瑯邪忽然貼近嗤笑:“沛然在我身邊日子不短,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知道么?你手上沾的胭脂,是月氏國獨有的飛燕胭脂!再說,沛然內力深厚,若要真打你,你這張臉早就完了!”最后兩個字,聲音低的輕不可聞!

安心聽的心驚肉跳,但同時也覺得冤枉,有誰扇了自己巴掌之后還在意手上是否沾了胭脂?再說,上次被沛然拍了一巴掌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這他媽也叫內功深厚?

于是她再次發揮自己超出常人的睡覺功夫,頭一歪就睡了。

瑯邪明知道她裝睡逃避話題,也不惱,低聲道:“如果睡的舒服今夜就在這睡吧!”

不知不覺,瑯邪覺得自己好像在縱容,縱容這個女人對自己耍心眼!

安心閉著眼睛聽見腳步漸漸走遠然后是關門。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鬼才想在他房間睡覺呢。睜眼,準備下床卻看見床邊上趴著一個人。

安心嚇一跳,連忙縮回床上:“你怎么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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