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俯視著身下的璃心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要你做,你就必須去做。”
璃心無力的喘息著,眼神卻堅定無比,張了張口想回答齊墨的話,卻發現只能發出啊啊沙啞的聲音,剛才那一捏,顯然是齊墨真的想要她的命,所以根本沒有手下留情,致使嗓子受損。
齊墨見璃心虛弱的癱在他懷里,但神色卻堅定如斯,這般的柔和剛同存,居然散發出一種很耀眼的感覺,眉眼中莫名之色一閃,緩緩的道:“有骨氣。”邊說邊側過身躺在璃心旁邊,長臂一伸摟過璃心抱在懷里。
璃心大腦中失氧太多,此時還迷迷糊糊腦筋動不起來,聽著齊墨的話,只顧得上喘息,卻沒有回答,也沒有力氣反抗齊墨的動作。
齊墨摟抱著璃心淡淡的道:“骨頭硬是好事,不過若是用在我身上,那是你挑錯了對象。”
頓了頓后低頭看著璃心沉聲道:“我不接受拒絕,你也別想給我耍脾氣,在我手里沒有男人與女人的概念,有的只有敵人和自己人的區別,你是我的人最好明白這一點,我從來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我也絕不同情弱者,要在我身邊做事,一要有本事,二要聽話,這樣會活的長一些,聽明白沒有?”冷酷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霸道
璃心此時緩緩平息下來,聽著齊墨如此囂張和狂妄的說詞,不由微微挑眉沙啞著嗓子道:“我一沒本事,二不會聽話,不過就偷了你一塊玉璧,值多少我賠你多少,為什么要我做你的下人?我不相信你缺少下人。”
齊墨聽著璃心沙啞的聲音,見璃心脖子上一圈烏青的手指印,不由伸出手去緩緩撫摸著,感覺到手指下璃心的避讓,齊墨微微一皺眉扣住璃心的后腦不讓其動彈,一手卻依舊緩緩撫摸著,一邊冷冷的道:“你偷的是我齊家的名聲,動的是我齊家的威望,你賠的起?”
璃心頓時語塞,若早知道是齊墨的東西,就是開價在多,大人在指名點性要她去,她也絕對不會出這一趟差事,誰不知道齊墨最是護短,對他名下的人和物,若有人敢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她沒那份能力,敢來動他的東西。
齊墨見璃心說不出話來,不由手指微微使勁按了按璃心受傷的脖子,成功的看見璃心眉頭一皺,倒抽了一口氣,不由冷酷的一笑道:“若不是你車開的還可以,對我這次來東南亞派的上用場,你就算想站在我身后,想我饒過你,也沒那個資格。”
璃心見齊墨話里話外無不是威脅,不,不是威脅,而是一種理所應當的架勢,當下眉眼轉了轉皺眉沙啞著聲音道:“你是要提高你活命的機會。”
齊墨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拍拍璃心的臉道:“我喜歡聰明的人,這也是我放你一馬的原因之一。”
璃心頓時咬了咬牙,齊家的勢力一直在歐洲,美洲,在那些地區可以說是屬霸王的,而東南亞這塊肥肉一直都是其他幾股勢力在爭奪,其底蘊因為肥沃而勢力眾多,交錯盤旋,并不是說統治就能輕易統治的。
而這次齊家得到了這塊肥肉,想來強龍不壓低頭蛇,齊家就是勢力在大,在這塊對他們來說是新土地的地區上,還是吃虧不少的,這應該也是齊墨會親自來的原因,而顯然齊墨對這混亂的地區估量的很足,才來頭天就遇兩次襲擊,顯然讓齊家人無法小視這個地方,用黑市上的車王來當他的司機,這樣專業用與逃命最好的人才,無疑提升了齊墨遭到襲擊時候,逃命的成功率,璃心頓時明白過來,不由翻了個白眼。
齊墨見璃心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不由眉眼一冷摩擦著璃心的傷處道:“你在藐視我。”
璃心微微閉上眼睛道:“你,齊墨,齊家的當家還需要逃命?”
齊墨聽璃心口中些微諷刺,扯過璃心側頭狠狠一口咬在璃心的脖子傷處,疼的璃心嚶的一聲哼了出來,卻根本抗拒不了的只能任由齊墨撕咬。
半響齊墨方放開,看了眼璃心泛出些微血絲的脖子,冷聲道:“放松警惕就是死亡的開始。”而對于這種黑道上動不動就要命的陣勢,并不是說你是老大就能比別人長命,有的時候只會比其他人更甚,而這些,沒有混過黑道的璃心是無法知曉的,雖然偷和搶只一字之差,但是里面的含義已經天差地遠。
璃心睜眼見齊墨眼中全是殺氣,但是卻不是針對她而言,脖子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她,面前這個人是個野獸,道德,理念,律法約束不了他,只要他想做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不由咬咬牙道:“你不怕我賣了你?”
齊墨聽言頓時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摩擦著璃心脖子上被他咬過的傷痕,血腥的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璃心見齊墨如此自大,不由掃了齊墨一眼后緩緩閉上眼睛,激怒野獸是愚昧的做法,現在必須選擇保留想法。
齊墨見璃心緩緩閉上眼睛,一副愿君采擷的模樣,不由滿意的點點頭,摟過璃心揉在懷里,冷淡的道:“乖乖聽話,也許我可以考慮饒過沐隨心的命。”
璃心頓時大吃一驚,猛然就想抬頭,卻被齊墨緊緊扣住后腦,只能把頭臉埋在他的頸項間,不由一時心慌意亂,緊緊的抓住了齊墨的腰。
該死,自己怎么都沒想到,自己被捉,偷組織里的人肯定也討不了好去,隨心是自己搭檔,被齊家挖出來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可以留下條命,是因為齊墨有用的著自己的地方,而隨心的處境就危險了,璃心不由暗自咒罵。
“你放了她,我就聽你的。”被扣住后腦抬不了頭的璃心,枕在齊墨頸項間沙啞著聲音悶聲道,這個世界自己沒有親人,隨心是自己唯一擔心和牽掛的,隨心存在的意義,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是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久久沒有回話,唯一響應她的是腰間緊箍的手,摟的自己快出不了氣了,璃心明白,這是齊墨無聲的告訴自己,自己沒有與他討價還價的資格,當下狠狠咬著牙齒,半響低聲道:“我聽你的,你不要為難她。”一邊抓住齊墨腰部的手緩緩放開,猶豫了一下環上了齊墨的腰。
沒有反映,璃心見半個小時過去,摟著他的齊墨一點反映都沒有,自己已經默許,他卻沒有動作,這什么意思?不由微微抬頭想看看齊墨的臉色,那料微一動彈,齊墨頓時皺眉雙臂用力箍緊,不耐煩的道:“睡覺。”璃心不由覺得詫異的一動不敢動。
一夜郁悶,在睜著眼睛躺在齊墨懷里快到黎明時候,發現齊墨只是樓著自己睡覺,雖然把自己揉過來揉過去,但是卻如抱著一塊抱枕一般的使用,璃心在萬分不解的情況下,抵擋不住周公的呼喚,拋開疑惑和擔憂,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當中。
天色大明,主臥內一道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別墅中難得的安靜,“起來。”冰冷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貫的冷酷。
璃心睡意正濃,毫不理睬這聒噪的噪音,一臉不愉快的把頭埋在暖暖的抱枕當中,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被齊墨鋼鐵般的雙臂抱著,連動都動不了,睡的好壓抑,現在睡眠正香,誰敢吵,殺了他。
“放手。”
好吵,外加手腕好疼,璃心相當不滿的緩緩睜開眼來,手腕太疼了,好像要斷了一般,讓人不想醒也要醒來。
抬眼對上旁邊齊墨冷酷的眼,璃心不由呆滯的眨了眨眼,掃了下自己疼痛的手腕,見正被齊墨捏在手里,難怪這么疼,而另一只手正緊緊的抱著齊墨的脖子,依這么看難不成是自己摟著齊墨在睡,璃心頓時清醒很多,動了動身體,昨日的一切都浮現出來,璃心頓時放手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齊墨。
“當家,昨日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當家需要什么時候察看。”紅鷹沉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顯然是聽見里面有聲音發出后,才發聲請示。
齊墨皺了皺眉頭道:“你全權處理。”
“是,當家,今天原定的行程是去里莊,當家什么時候出發?”紅鷹干脆利落的應了一聲,也沒問經過昨天的事情,今天原定的行程是不是要取消,而直接是問什么時候出發,顯然是很清楚齊墨的性格,和深信齊家的實力。
齊墨抬手看了眼表,沉聲道:“二十分鐘之后。”簡短的答應聲后,紅鷹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消失遠去,璃心此時卻早已經鉆進浴室里去了。
看著鏡子里難得憔悴的臉龐和青紫的痕跡,璃心不由皺了皺眉,用水拍打了臉頰幾下,轉眼看著窗戶外的廣闊天地,那清脆的鳥鳴聲正在遠處的樹梢上響起,璃心不由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頭砸在水面上,她遲早會離開,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