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氣氛有點詭異,柳秦楓就這么冷冷的注視著大夫人,不言不語,看不出喜怒。
柳尋雙雙眉微挑,似笑非笑,手中折扇輕搖,怡然自得,瀟灑不凡。
沐瀅冷冷的注視著柳秦楓,心中疑惑不定,他為何來此?剛好碰到,還是……
驀然,柳秦楓嘴角一勾,劃過冰冷的弧度,唇角帶著駭人的魅。
當著大夫人的面,就將那張休書撕成了碎片,手指一揚,落下滿地殘屑。
勾起唇角,柳秦楓伸手拉過呆愣了沐瀅,便要離去。
但不到三步,大夫人顫抖的夾帶著憤怒的聲音,在寂靜的苑內突兀的響起。
“站住。”
聞言,沐瀅的腳步一頓,視線落在一旁的柳秦楓身上。
柳秦楓足下未停,雙手使力拽著沐瀅,拉著沐瀅繼續邁步。
唇角冰冷的一勾,冷魅的聲音隨即流轉而出。
“我的事,你少摻和。我的人,你也少動。”
“你……你給我站住。如此不守婦道,勾引小叔的賤人,你還護她?”大夫人憤怒的指責。
聲音里有夾帶著怨毒與不甘。
聞言,柳秦楓腳步頓下,驀然回身冷視著大夫人,嘴角上揚,帶諷。
“如此,你不是便早就知曉?為何今日卻這般計較?當日卻要讓我娶她?”
“你……那是你爹的意思。”
“哦?你就沒有推波助瀾?”柳秦楓冷視著她,邪魅妖異的金眸,璀璨奪目,卻似千年寒冰,凍瑟了人。
“我是你娘,我為何害你?”
“那大娘的意思是爹會害我?”
“我……今日,你馬上休了這不知廉恥的賤人,柳府絕容不下這等傷風敗俗之人。”大夫人面怒慍色,口氣卻是堅定與不退讓。
“哦?那她如何不知羞恥?如何傷風敗俗了?大娘倒是給我說說。”
“勾引小叔,難道不是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呵,大娘可是親自見到?”
“有下人親眼所見,今日他兩親口承認,還不夠?是不是要等她爬上小叔的床才行?”話落,雙眸狠瞪了沐瀅一眼。
柳秦楓聞言,妖異金眸掃向沐瀅,璀璨奪目,妖嬈中帶著淡淡月華。
沐瀅一凜,急急辯解:“我,我沒有,沒有。”
“大娘聽清楚了?”柳秦楓眉目一挑,淡淡的啟唇。
“你見過賤人臉上貼著‘我是賤人’這幾字嗎?”大夫人冷冷的開口,目光轉向一邊氣定閑游的柳尋雙身上,嘲諷道,“況且,尋雙均道確有此事。”
柳尋雙嘴角帶笑,折扇輕搖,似笑非笑,似是于己無關。
直到,柳秦楓冰冷的視線掃向他時,柳尋雙才懶懶的開口,雙手一探,似是無耐。
“大娘,我可什么都沒說。”
“你……你剛剛莫不是說親了嫂嫂兩下?”大夫人惱怒喝著柳尋雙。
“大娘,當時,莫不是我還未說完,你就將休書遞給嫂嫂了嗎?”柳尋雙伸手垂垂額頭,表示無奈。
“那好,現在當著你二哥的面,說清楚。若是這個女人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今日定是要休出府去的。”
“哦!”柳尋雙無辜點頭應道,“當時我從醉鄉樓回來,便經過了二哥的院落,看到一朦朧身影站于月華之下,飄渺絕代,猶如九天玄女。當時只記得她好美,好美,不曾想過她的身份,所以我就走過去了。也就順便親了兩下,只覺得那人像似嫂嫂,當時酒醉未醒,也不知是否認錯。”
“清楚了?三弟也未看清,當時如此黑暗,怎能看清容貌?沒準是府上哪個不安分的丫頭。”柳秦楓眉目上挑,冷冷的問著。
“那也未必不是她。”
“肯定不是。莫不是大娘忘了她昨晚與我在一起?”
“你與她在一起干嘛?”
“閨房之事,大娘難道不知?”話落,柳秦楓勾起性感薄唇,金色瞳眸邪氣流轉。
伸手攬過沐瀅,舉步就走。
沐瀅愣愣的望著柳秦楓絕美的側臉,他為何救她?替她說謊?不懂,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