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翻了翻白眼,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招,白花花虛弱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想象身邊坐著的東方君月該是哪樣憤恨的嘴臉。
“王爺千歲。”御醫肩上扛著一個藥箱子走了進來。
“免禮,王妃身體不適,你來檢查檢查,可是真的有不舒服的地方?嗯?”東方君月很嚴肅的說,聲調也抬高好多。
御醫稱是,連忙走過來打開藥箱。
果然啊,是一根紅線來號脈,她等的就是這么個時刻。
簾子一拉,玉臂伸在外面,白花花狂翻白眼強烈鄙視東方君月。
古代的醫術根本就不高明,不就出了個李時珍出了個孫思邈還出了個黃藥師,哦對了,黃藥師是武俠小說里的,咳咳,一根繩子能診斷出啥來,還不是隨便晃一晃就不準確了?
御醫開始診脈,白花花用另一只手在紅繩上彈鋼琴,那繩子一顫一顫的。
御醫捋著胡子號著脈,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來回的擺著頭提著氣。
東方君月坐在一旁品茶,用杯蓋攏著茶葉問,“可有大礙?”
御醫停了動作說,“回稟王爺,王妃的脈象很特殊。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只是切脈還無法斷定王妃的病情啊。”
“來人啊,打開簾子讓御醫上前。”
花生本站在一邊伺候,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王爺,不太情愿的打開簾子。
白花花假裝虛弱的睜開眼睛,眼淚盈滿了眼眶不停的打轉,她對御醫說,“不知我患了何病,御醫但說無妨。”
御醫先是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由于是大病初愈,她的臉慘白慘白的,舌苔也是發青,眼中有些血絲。
“不知王妃有什么不適的癥狀?”
“就是時冷時熱的,時常的頭暈,很多事都記不得了,恍恍惚惚的。”
御醫想了想,這事實在難辦。
要是說自己醫術不精根本探不出是什么病,王爺恐怕要大發雷霆。要是隨便說個大病又容易落人口實,干脆隨便說個小病開點有益無害的補藥吧。
“王妃身懷六甲,本來素體就虛,近來入秋天氣轉變太快,恐怕是受了風寒,王妃這不記事的毛病,恐怕是前幾天王府遭刺客受了驚嚇。臣這就為王妃開些湯藥,每日按時服用靜心休養,應無大礙。”
“喔?果真是病了?”東方君月挑眉問。
“回稟王爺,確實是。”
“好,你退下吧,你們也都退下。”
一室的人都散了,東方君月站在床邊凝望著她問,“王妃可還記得我是誰?”
“王爺,您又拿臣妾打趣,臣妾就是忘了自己,又怎么會忘了你。”潛臺詞是:做鬼我也不會放了你,化成灰我也得把你擇出來鞭尸。
“那你可還記得幾天前發生了什么?”
“幾天前?”白花花晃了晃頭說,“不記得了,不知為何,拼命回想的話就會頭痛。”
東方君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女人,從這個女人一開始出現就是這么的離奇,讓他糾結。
不論是從前的白墨染還是現在的替身,他們神似的容貌總是讓他有一種錯覺,那是自己付出了多少心血換來的伊人相伴。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是好事,確實是好事,省的地牢里多添一條人命。
東方君月為她蓋好被子,溫柔的說,“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還有政事要料理,讓花生來照顧你吧。”
“王爺為了江山社稷夜以繼日的辛苦,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白花花熱淚盈眶故作心疼的說。
東方君月凝視著她,那雙單純無害的眼睛最會讓他卸下防備。
“好。”他點點頭,闊步離去。
白花花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得意的瞥了瞥門那邊。
“切,別忘了姐姐我比你大好幾千歲,說不定是好幾萬歲呢,跟我斗,你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