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路不知道為什么變得突然很難走,良辰看到那些蒙著面的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把他們的馬車圍了個圈的時候,她心里想。
“楚纖纖,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馬車外面有人在那叫囂。
良辰嘆了口氣,抬眼看了看臉上已經又黑又臭的瑞木熙,又嘆了口氣,到底是誰放誰生路啊。
旁邊的這位老大放起飆來,可不得了呢,這么多年征戰沙場,這幾個刺客,恐怕還不夠他砍的,她粉不愿意看到血腥的事情發生呢。
拉起馬車的簾子,她探出頭去,好心地道“哥們兒,別喊了,我也想給啊,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東西是個啥,趕緊走吧,晚了,晚上就睡不道你家那熱熱的炕了。”人都死了,自然就用不上了。
“廢話少說,不給那就只得委屈你跟我們走一趟了。”寒光一閃,幾個黑衣人掄起手中的劍就往楚纖纖刺去。
“我提醒過你們的。”良辰大喊一聲,接著覺得腰間一緊,被人拉進了馬車,身邊已經沒人了,車外是刀刀劍劍叮叮鐺鐺的打斗聲。
瑞木妖精發飆了。
瑞木熙和黑衣人打得不可交開,他的嘴角一直擒這一抹冷笑,那樣子很狂傲,好象在譏笑那些黑衣人的不自量力,可是,就在他想速戰速決的時候,半空中又躍下來二三十個黑衣人,他們二話不說朝瑞木熙攻去,他們里三層外三層地把瑞木熙團團圍住,馬車的方向傳來趕車的小廝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瑞木熙心里一緊,手里加快了動作,很多黑衣人倒下了,可是又有黑衣人源源不斷地涌出來,他們絆住瑞木熙的腳步,不讓他往馬車靠近。
縱使他瑞木熙的武功再高強,那些人不能傷及他半分,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脫離這些人的人海戰術。
“滾開。”瑞木熙暴戾的本質開始爆發,那顆心因為擔心馬車里的小胖妞而變得狂躁。
突然空氣里傳來一陣輕柔的香味,暖暖地,如春風拂面,瑞木熙本能地屏住呼吸,但還是感覺手使力的時候開始有些疲軟了,半空中飄然落下一男子,紫色的綢衣外面裹著輕紗,腰間用同樣的紫色做了鑲玉的腰帶,一把玉扇握在手中,輕輕地拍打,那模樣,簡直只能用玉樹臨風四個字來形容,即使他的臉上帶著銀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良辰還是那么覺得。
男子挑開那已經破成碎布條的馬車門簾,朝車里看著他有些傻愣的良辰,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他的眼神很溫柔。
“笑什么笑,牙齒白啊。”良辰輕聲地嘀咕,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會覺得那男子不會傷害她。
“三年不見,你變得有些不一樣。”那男子用很溫柔很輕柔地聲音說,良辰又愣了愣,難不成這人和原來的那個楚纖纖還是舊識。
“我不記得認識你了。”她搖搖頭,“你能叫你的人退下嗎?”眼看瑞木熙那邊有些寡不敵眾了,他搖搖晃晃的身體,恐怕是出意外了,再這樣打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
“你失去記憶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是自然。”那人的眼神飄忽地看了眼瑞木熙,好象在看很精彩的一場電影,“十一王爺武功果然了得,中了我的軟筋散還這么能打,佩服。”他輕快地呵呵笑起來。
可他的眼里根本沒有佩服的樣子,良辰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覺得心里有些發毛,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在電視上見過,身臨其境,還真不是好玩的,這十一王府,看來不僅僅是有皇帝的臥底呢,連一些不明組織的臥底也有呢,他居然連她失去記憶這事也知道,
可是是誰呢?
“本王勸你們不要太放肆,否則定讓你們生不如死。”瑞木熙一個返手又將幾個刺客打倒在地,眼睛陰狠地盯著那銀面男子,薄唇有些發白,緊緊地抿在一起。
“噢,是嗎?那我們也該走了,等你的援軍一到,我確是走不了了呢。”銀面男子根本不將瑞木熙的威脅放在眼里,轉身,他如騎士般朝良辰伸出手,“愿意跟我走嗎?”
良辰朝他丟過去一個白眼,“能不跟你走嗎?小命都在你手上掛著呢。”她穿出馬車,“你叫你的人撤吧,我跟你走。”眼睛朝瑞木熙丟去一個無須擔心的眼神。
“哈哈,你比原來有趣多了。”銀面男子將良辰攬在懷里,朝他的下些屬下比了個手勢。
有趣你個大頭鬼拉,良辰在他那鍛面的鞋上恨恨地踩了一腳。
銀面男子哈哈大笑。
“瑞木熙,等……”你救我。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就被銀面男子用輕功帶走了。
“站住,誰敢帶走本王的王妃,本王便將他碎尸萬段。”凌厲的眼神讓現場的黑衣人都打個寒顫,老大都說能撤了,趕緊走啊。于是輕功的輕功,狂奔的狂奔,一瞬間除了死在地上的,全部都走了個精光。
“楚纖纖!”瑞木熙氣急功心,身上疲軟無力愈加厲害,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體力不支地他只能用劍撐住自己搖晃的身體。
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把她帶走,而無能為力。
“王爺。”遠處,墨瘟帶著他的銀甲兵匆忙趕來,見了瑞木熙顧不上給他行禮了,忙上前去將他扶起來,“發生什么事?末將得到消息便馬上趕過來了。”
“馬上扶我進宮面圣,那些人將本王的王妃挾持走了。”瑞木熙深吸一口氣,胸口氣血翻騰,喉嚨里腥甜的幾乎壓抑不住要沖出口去。“去我府里帶曲太醫進宮。”
“是。”墨瘟扶起瑞木熙。
楚纖纖,你千萬不能有事情,否則,我真的要捏破你的包子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