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林宇喃喃自語道。他可不相信就這么簡單,單憑一句有意思就選擇艱苦的修行,而且這也不像莫玉環的本性。正當他還要開口再問的時候,莫玉環已經走遠,還一邊遠遠的招手道:“快點走吧!去那個鐵匠師傅那里還要很長一段的路。說不定就晚去那么一點時間,那里的玄鐵就要給訂光了。”
“哎!就到。”林宇應道。要是玄鐵沒了,估計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雖說其他的縣城也有這樣的鐵匠鋪,也有玄鐵賣,但是現在身上沒有帶兵器出來,路上要是遇上點什么情況單靠莫玉環一個姑娘家也不是辦法。
兩人一直在街上走著。這次是莫玉環在前面帶路,林宇在后面跟著。在林宇眼中,兩邊的建筑長的都差不多,完全不知道這是哪跟哪?只是走了一會就給繞暈了。而跟著莫玉環,居然奇跡的來到了上次的那間鐵匠鋪。這不禁讓他感到嘖嘖稱奇,沒想到莫玉環的方向感居然這么強,只是匆匆到過一次的偏遠地方還能絲毫不差的找到。
鐵匠鋪的老板正和一個客人在爭論著什么,兩人兩色都是漲紅。然后便可以看到那個客人不客氣的一揮大袖就離去了。
在那客人離去后,鐵匠鋪師傅將手中的鐵錘往地上一甩,也沒好氣的道:“不做就不做,也不差你這個生意,城里還有誰的手藝能比我的好,到時候還不是來找我,還嫌貴!”
他嘟囔了幾句,正要轉身往里邊走,眼角看到林宇和莫玉環往這里走來,疑惑的看了幾眼,然后有點不確定的道:“兩位要到鋪里買點什么?”
林宇上前嘿嘿一笑,:“怎么?高老板不記得我了?”
“呵呵,恕我眼拙,還真沒認出來。”高老板細細打量兩人一番,除了感覺兩人清秀的像富家少爺小姐外,想了很久也沒發現認識對方,不過隱隱有點眼熟的樣子,于是尷尬的道:“兩位是現買工具,還是定制?”
“定制武器,還是純玄鐵那種,價格怎么算?”林宇淡淡道。
高老板聽到是定制純玄鐵,面色一喜,然后又迅速苦下臉道:“這位公子,實在不瞞你說,剛才那位客官也是要定制玄鐵類的武器。敝人的鋪里也的確還有些許玄鐵,只是這些玄鐵是一個熟人給訂去了,我那個熟人也說不定什么時候要用,你要去要去了,到時候我不好跟我那個老熟人交代。”
高老板語氣誠懇,摸樣憨厚,完全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林宇深深看了高老板一眼,咧嘴一笑。他那里不知道高老板打的什么主意,對方先是提示鋪里還有玄鐵,從話語里的暗示可以知道能滿足需求,然后又點名玄鐵是給老熟人給訂去,但卻沒將話說死,只是說時間不確定,再然后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可以知道,這個高老板明顯是想抬價。從語言和神情來說,演繹的十分到位,一般人還真看不出這其中的道道。
“要出多少錢?我有的是銀子。”林宇很是豪爽的道。
高老板有點“躊躇”,臉色更是難以取舍的樣子,道:“這個…這個嘛!不是不給,這實在有點難為情。我那個可是老熟人,十多年交情的老熟人啊。”
林宇心中嘿嘿一笑,心道:這高老板一再強調是有多年交情的老熟人,卻沒有一口回絕,恐怕是為下一步的開天價做鋪墊。恐怕對方是看出自己這邊是急需玄鐵定制的兵器,所以想趁機敲一筆了。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語氣淡淡的道:“既然是高老板的老熟人訂去了,那我就不讓你為難了。這可能影響了你們兩個的交情啊。”
最后半句,林宇將語調拉的長長的,話里話外都給人一種感嘆之情。然后他便對莫玉環道:“我們走。”
說完,林宇竟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去。在離去的時候,他隱秘的對莫玉環眨了眨眼。后者立即會意過來,沖高老板道了歉,便往林宇離去方向走去。
高老板見林宇兩人年紀不大,看樣子也是少經世事的人,社會閱歷也不足。他一眼便看出對方兩人是真需要玄鐵來制兵器。如此好的機會,他那能不狠狠宰一筆,那可就對不起上天賜給他的機會。但是玄鐵的價格大家也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將價格大幅度的提上去,這對鐵匠鋪的聲譽影響很大。情急之下便想出以上的法子,他已經強調玄鐵有人訂去,而你非要買,而且也不介意價格,到頭來發現吃了大虧。他也不怕對方找上門。因為已經有言在先,而且為了賣玄鐵給你還得罪了老友,相信對方也只能吃個悶頭虧。
高老板正琢磨著要開價多少,這樣既能賺得多,也不至于把人給嚇跑了。這時,他突然發現兩個小年輕居然連還價的意思都沒有就走了。劇本他都已經設計好了。他先是左右為難的一再強調自己的難處,但也不死咬說不能賣。一般情況下,要是急需的東西,對方看到自己這沒將事情說死,怎么都會出言懇求,然后不用他說就將價格一個勁的往上升。到時候,他只要裝作左右為難的答應,不單能賺一大筆錢,還能不得罪人,可謂一舉多得。
誰想,對方兩人一聽玄鐵被老熟人訂了,居然也不再討要,只是風輕云淡的告辭一聲便走了。這和想象中的也實在差太遠了。高老板想道:難道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真實了?!所以對方連問也沒問就跑了。這可如何是好。
林宇緩步走著,嘴角掛這一絲淺淺的微笑,心中卻在默默的想:高老板這個老狐貍,會在什么時候喊停,又會以什么借口喊停呢?
轉眼間,他以走出兩丈遠。莫玉環已經跟上來,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很安靜的與他并列走著。
這時,身后的高老板看著兩人的身影,終于忍不住出聲喊道:“那位公子、小姐,請留步!”
聞言,林宇嘴角的笑容更甚,待轉過身去的時候卻是一臉平靜,若無其事的道:“高老板,難道還有什么事情?”
高老板看著林宇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心里翻了翻白眼,正常來說,對方此刻聽到這邊喊話應該是不死心的再要求出高價去換訂一些玄鐵才對。一般正常人都會這么做。可是眼前的倒好,被拒絕后果真不聞不問了。他有點肉痛的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想了良久,他才猶豫的道:“這位公子,你真的急需這些玄鐵也未免不可。”
說完這句,高老板便不再說,兩眼直是直勾勾的看著林宇和莫玉環。
“哦”林宇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高老板看見,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而沒等他高興太久。只聽得林宇道:“我看這不是太好吧!既然是高老板你的老熟人、老客戶訂的。我怎么能奪人之美。我雖然手里急用,可是這實在太不合規矩。”
其實,要是換作是第一次來,林宇絕對看不出這些貓膩。高老板坑蒙誆騙十多年,已經將這些絕技練的爐火純青。一般人那里會從那憨厚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即使一些閱歷豐富的外來人說不定也看不出。更何況林宇這個很少出門的社會小白。他更是不可能看出這些貓膩。
只是當初在這里鑄造的一批武器。價格高的嚇人。當時宰的太傷。林宇一直記在心上。后來回到村里,他專門和劉洪厚說了一次,兩者一番對比之下。林宇便知道這個高老板見這些玄鐵的價格抬高到一個離譜的數字。知道這個消息,林宇可是氣的牙癢癢的。現在又在這里定制武器,豈有不討回公道的道理。是而才這般出言惡心這個高老板一番,看看對方會如何應對。看看這個表現起來專業的有點過分的奸商臉色怎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