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時間會過的這么快。前些日子,還在寫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今天重新打開,已經過了4年。4年里,沒少發生什么煩惱的事情,值得驕傲的是沒有很多悲劇的事情發生,生老病死照常輪回著,朋友們大抵是健康的,這也讓我放心了。
最近剛剛收到華子的請帖,邀請我們夫婦參加他的婚禮。雖然9年前他為了何雪為了我們,不得不向父親妥協,放棄了藝術而走上了商場的道路。何雪也為了9年后嫁給她,成了父母眼中的不孝女。但總算修成了正果。有趣的是,四年前華子和何雪訂婚的第二年,何雪就生了孩子。何雪,歐陽少夫人的地位那時候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我也想起了9年前,大家為了讓華子躲避保鏢的追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被揍的樣子。以及我們整個班級同他們的保鏢大打出手的場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憶:
“我跟你走,Daddy,不要再傷害我的朋友了。”歐陽天示意保鏢全都放手。華子走到胖身邊,扶起胖,擦掉他嘴角上的血。又走到哭泣的何雪的身邊,擦掉她的淚水,留下深深的一吻:“如果你相信我,請等個幾年,讓我死心塌地地做你的男人。”何雪望著他:“華子,不要走,華子,和你在一起很快樂,不要走,我真的很喜歡你,華子。”她緊握主華子的手,卻被華子毅然甩開了,回轉過身子,望著他的父親:“在Daddy你的眼里,我永遠不是華子,而在他們眼里,我永遠是最快樂的華子。你永遠執著于我們家族的利益,而把你自己的兒女當做工具來使用,這樣的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姐弟幾個怎么想你,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還是一個父親,你有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今天我跟你走,我只是歐陽青而已。你記住,即使回去了,我也不會乖乖地按照你說的做。”
那一天,我們無能為力,即使后來胖叫嚷著要去新加坡去找華子,梅景幫助我們幾個人最終出國去了新加坡,而我們最終還是沒能見到華子一面,小雪也只能哭泣著離開新加坡。華子在這9年里成了歐陽集團的繼承人,時常出入各種場合。我們在電視上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堆徹的笑臉是那么的無力。
然而,現在華子和何雪終于能夠結合了。華子的父親雖然無情,但卻是個恪守信用的人。雖然我并不覺得這是他們好運的開始,因為要適應那種生活,我不知道習慣自由的小雪會怎么想。至于華子,每一封給我們的郵件的署名都是“華子”,可能也是一種他永遠都不會變的證明吧。
唉,想到這一切,只能期待著并祝福著。
而我呢,我那三歲的兒子已經不會纏著我去抱他了,只是還離不開靜云的懷抱。我也因此多了一份清靜和自由能夠在自己的竹椅上伸個懶腰,看看窗外的世界。雖然這里離我工作的地方有點遠,但是只有像這么安靜的地方我才能找到自己最真切、最純潔的那顆心。不僅我是這樣,即使是對面的趙爺爺,在同孩子們講述他的趣事時,我想也找回了他那顆曾幾何時丟棄的真心。
同工作中、生活中的很多朋友一樣,在我和靜云結婚之后,生活中無數的瑣事也困擾著我們。我們也常常因為孩子的問題而爭論不休,直到半夜2點,也會擔心小車的損壞而使第二天上班的遲到。有時候,同事的電話或者喜帖之類的而造成明明答應兒子去玩的承諾的落空。作為父母,其實在面對孩子的失望時,是很有負擔的。
至于我的理想,在岳父母,梅景,華子等眾多人們的支持下,成立了一個教育基金組織。靜云是基金的最高領導人,這是因為她的統籌能力在我之上。我們夫婦也因此經常面對落魄的孩子,同當地的政府企業合作,分析利害關系,多少起到了作用。靜云非常喜歡那些孩子,孩子們也非常喜歡她,也因此得了“漂亮媽媽”的稱號。
我正想著明天是靜云的生日,該給她怎么樣的驚喜。她已經在站在我的身后:“老公,在想什么呢?憐憐一直叫嚷著要去玩,都怪你隨便答應他。”
我親吻著她的手,道:“明天是你的生日了,你說了算。”
“明天又是生日了。姐姐姐夫很寂寞的,我們去陪陪她過過生日吧。”
“爸爸媽媽已經從香港飛過來了,讓他們在姐姐面前好好絮叨絮叨吧,怕冷落了你,也就沒告訴你。”
靜云嘆了一口氣:“也對,我的出現,爸媽反而不太好意思呢。”
“靜云。”
“我不會太過傷感的。這樣好了,明天我們把兒子送到那個地方去,和那些孩子接觸接觸,這樣對他也有好處。”
“同意。”
婚后我最擔心的事是兒子同我一樣從小體弱多病,在這小東西剛出生的那一剎那我的心都要蹦出來了。我給他取名叫天憐,但愿老天能夠憐惜這個小家伙。也許是我們夫婦的誠意感動了上天,雖然他身體不算很棒,但能夠健康的成長,我們也就放心了。靜云自從有了孩子,在性格里面添加了更多的活躍的成分。
我們經過長長的車程,終于來到了一個縣城的一個幼兒園。這個幼兒園的設施都是我們在同政府反復爭論之后得出的結果。并且對整個縣城都開放。而這樣的幼兒園同時有有好幾個,為了照顧那些出門打工父母的幼兒。幼兒老師,也是經過慎重選擇,都是懷著理想來到這里,跟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可以說,這里只有友情師生情,而沒有其他的雜念。
“漂亮媽媽,大爸爸。”看到我們的孩子們圍了上來。
我慫恿著憐憐跟他們一起玩,憐憐有點害怕,一直躲在靜云后面。后來有個叫小惠的孩子過來來拉憐憐的手,靜云說:“憐憐,跟著小惠姐姐他們去玩。”
憐憐不再害怕,樂呵呵地被一群孩子圍著,鬧著。看著他們快樂的身影,李老師也笑了:“孩子們,今天我們和小弟弟一起玩游戲好嗎?你們看他跟你們小時候一樣可愛。”
“是,我活潑可愛。”憐憐喊道。
“哈哈。”大家都笑了。
李老師加入在其中,我們也混在其中和孩子們吵鬧。
夕陽伴著這些吵鬧聲,伴隨著笑聲而終于落下了帷幕,逐漸消失它今日的余暉。在這日復一日的變化中,憐憐和孩子們將會長大,他們都會碰到他們生命中的另一半以及畢生的追求。也許他們未來也會像我,梅景,華子,胖以及大家一樣糾結于自己青春的迷霧之中,可是他們的故事只能由他們自己來寫了。父母,長輩,永遠只能給孩子們暫寫一個開頭,而無法定下他們最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