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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男妃傾國
  • 紫曉
  • 2846字
  • 2013-08-02 16:43:26

吃完飯,讓天涯帶著侍衛(wèi)護送御翰兄妹回宮,蘭蓀斂起笑容,獨自慢悠悠地踱進上房。

干凈整潔的房間,迎面隔著一道富貴仕女的茜紗屏風(fēng),轉(zhuǎn)過屏風(fēng),梅花形桌面上放著一壺暗香浮動的茶,兩個溫潤如玉的茶杯,和兩碟精致可口的點心。

房間內(nèi)側(cè),是一張舒適溫暖的床,床上躺著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的男人,旁邊放著他的銀色箱子。

好怪異的衣著,上身外面套著一件極厚實的松泡泡的短袍,只長至膝蓋而已,內(nèi)里穿著一件淡藍(lán)色衣服,非絲非麻,沒有領(lǐng)子也沒有對襟;腰中束著一條黑色的皮制的帶子,帶中央鑲嵌著一塊閃閃發(fā)亮卻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飾品;下身沒有裙子,只是一條看起來十分粗糙的黑色褲子,十分怪異的質(zhì)料,她自譽走遍天下見多識廣,竟從來沒有見過!

她已經(jīng)暗中吩咐她的另一名男侍衛(wèi)海閣,給他換一身女兒國男人的衣服,沒想到海閣十分扭捏地告訴她,他不知道怎么脫下這男人身上的衣服,頓時讓她錯愕難言。

不換就不換吧,反正傷口也很容易包扎。

不過,他別在腰間的一把形狀怪異卻明顯異常鋒銳的刀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這個人,起碼是有武功的!

還有這怪異的銀色箱子,不知是何材料所制,不但打不開,甚至鋒利的刀劍也無法弄破它。看樣子,她隨手救下的這個人就像他眼中的殺氣那樣,并不簡單。

仔細(xì)看了看這男人,她的唇邊泛起一絲愉悅的笑意,難怪御翰會緊張,這個男人長得滿順眼嘛。

女兒國的男人莫不以雪膚為榮,他卻一身蜂蜜般的膚色,而且因為失血過多慘淡狼狽,卻也不能說沒有魅力,也許他是軒轅國或君子國的人也說不定;

可是奇短的頭發(fā),又完全不像那兩國的男子長發(fā)高束的模樣,更別說女兒國的男子萬種形態(tài)的發(fā)髻了;

長長的濃眉斜飛入鬢,英氣迫人,不像是女兒國那些娥眉彎彎的男子,也沒有那兩國男人滿身儒雅的斯文;

長翹烏密的睫毛,高挺端正的鼻梁,蒼白端秀的嘴唇,在沉睡中透出一份真誠可愛的稚氣,竟讓人看不出他的實際年紀(jì)。

真誠可愛?她陰蘭蓀竟然能注意到別人身上真誠可愛的一面,她是不是感覺出錯了?

她從頭到尾仔細(xì)地打量了床上人一遍,看他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便慢吞吞地退回桌旁,斟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地品著。

銀灰色奢華低調(diào)的長袍隨著動作微微擺動,象牙白色繡紋護腕無形中透出貴氣和英氣,那一身從容不迫的高貴風(fēng)度,讓窗外剛剛翩然飛進的人稍稍怔了一下。

陰蘭蓀抬起月眸,笑看著眼前高挑的男人,做了個有禮的手勢,并自然地給他斟上一杯茶,“請坐。”

牡丹面具后輪廓優(yōu)美的眼眸微微一閃,第一次面對蘭蓀開口,聲音十分悅耳動人,正是蘭蓀喜歡的那種類型。

“你知道我要來?”

蘭蓀懶洋洋地把一塊精致的小糕點放在口中,也不去嚼,任它在口腔里慢慢融化,感受那甜而不膩的味道,待它自己完全化盡,味蕾上的滋味漸漸變淡,她才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慢慢閉上眼睛。

一連串悠閑的動作從容優(yōu)雅,輕輕淡淡如沐春風(fēng),仿佛一幕完美的畫面,令眼前的男人甚至不忍心打擾,就那么默默地任蘭蓀品嘗完畢。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打算再刺殺我一次。”蘭蓀不以為意地道。

“既然知道我是來刺殺你的,你一點都不緊張?”男人緊緊鎖住蘭蓀的絕色面龐。

蘭蓀抿嘴一笑,大刺刺地,“我為什么要緊張?你從我十三歲那年就開始追著我刺殺我,三年過去了,不論我是遠(yuǎn)在他國還是近在鳳陵,一次都沒有成功過,你難道沒有反省過嗎?”

男人默然不語。

“既然你不明白,就讓我來說明吧,不怕老實告訴你,我是練武奇才,年紀(jì)雖然比你小,但你我的武功卻不相上下,光明正大地打,我未必輸給你;而且我身邊有一群武功智謀皆不俗的侍衛(wèi),即使你派出大量手下,也未必能接近我;第三,你是女兒國的男人,雖然已經(jīng)不那么遵循女兒國的傳統(tǒng),但是對于女尊男卑的根深蒂固的觀念卻不能說拔除就拔除,面對我的時候,在氣勢上先就輸了一籌,這樣的你,拿什么跟我斗?”蘭蓀狂妄自信地道,但也句句中肯。

男人的眸微微收縮,首次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我不痛下殺手,是因為我念你是個人才,而不是因為你是弱男人。”蘭蓀含笑道,“但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并不想無限制地和你糾纏下去。”

“我不殺你,也會有人殺我。”男人淡淡地道,“我何必冒險?不如殺了你,這樣我就算即刻死了,也不吃虧。”

蘭蓀一怔,瞇上冷月眼,“難道有人追殺你?”

男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她派的人?正要說話,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蘭蓀臉色一動,拋下眼前的男人,立刻起身查看情況,竟完全沒有防范這個面具男人的意思。

床上的男人濃眉緊皺,嘴唇干燥,微微蠕動囈語,似乎是在要水,蘭蓀起身拿起自己的茶杯,輕柔地抱起男人的頭,將茶杯湊近他的唇邊,只是無論如何努力,也灌不進去分毫茶水。

“此刻他沒有意識,茶杯湊在嘴邊是感覺不到的,根本沒法喝下這些水。”男人靜靜地看著蘭蓀的動作,輕聲開口道。

蘭蓀看了他一眼,臉上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輕松之色,這個神秘凌厲的男人,可是她用珍貴的素月丸救回來的,不能就這樣放棄。

略一思索,蘭蓀看了面具男人一眼,仰頭抿起一口茶水,輕輕湊向男人微動的嘴唇,竟以口喂男人喝水,昏迷中的病人只感到有水潤澤了干渴的嘴唇,立刻啟開嘴唇,吞下蘭蓀喂入他口中的水,蘭蓀又連喂了幾口,他才重新沉沉睡去。

那面具男人看著這一幕,像是被誰定住似的,呆了半晌,眸中悄悄泛起一抹尷尬害羞之色,只不過不注意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瞧不出來,英明正派的蘭蓀太子,竟也是憐香惜玉之人。”男人淡諷道。

蘭蓀抹抹嘴角的水漬,不以為意地笑笑,頗為輕佻,“你若褪去面具,也許也能成為讓我惜玉的那一個!”

男人的眸色遽沉,“你若真是這樣的人,倒不如現(xiàn)在讓我一劍了結(jié),也省得日后禍害女兒國和女兒國的男人!”

“我守株待兔待在這里,難道還怕被你暗殺了不成?”蘭蓀悠然地道。

開玩笑,她陰蘭蓀可從不賭沒有把握的局,這個牡丹男人聰明冷靜,但今日眼中卻沒有殺氣。

“為何要刺殺我?”蘭蓀終于正色問道,“我不記得,我得罪過武功如此高強的你!”

“不是你個人得罪了我。”男人低低地道,“而是,你們皇室犯下的罪!”

蘭蓀頓時錯愕,三年來,她想破頭也沒想過是這樣的答案,她開玩笑地道,“你不會是我母皇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怎么可能?”男人想都不想地斷然反駁,這次輪到男人錯愕了。

蘭蓀和男人頓時面面相覷,終于,男人一咬牙,站了起來,“今日女兒國有外國客人來訪,我不會動手殺你,但是,下次我還是不會放過你!”

外面的窗口已經(jīng)聚集了侍衛(wèi),密密地包圍著,眼前淡定霸氣的女人也有一身極高的功夫,他依然沒有把握能夠刺殺成功,那么,唯一的選擇就是盡快離去。

反正,來日方長,他就不信殺不了她,就算殺不了她,她還有兩個妹妹,還有那身為罪魁禍?zhǔn)椎呐酰泻芏嗫梢詺⒌娜耍灿泻芏嗫梢詺⒌臋C會。

沒必要選在這個君子國國王來訪的敏感時刻!

他說罷從窗口一躍而下,霎時消失了蹤影,受到蘭蓀秘密吩咐的侍衛(wèi)也不追趕,依舊警惕地暗中護在客房四周。

蘭蓀沒有動彈,只是撫摸著茶杯玩味地笑,這男人在這種關(guān)頭竟然還顧念到女兒國的國勢——看來,這段莫明其妙的怨仇要么就沒有想象中的深,要么就是這個男人非同凡響,能夠公私分明!

這個男人追殺了她三年,直到此刻聊了一通,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產(chǎn)生了探究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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