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林以宣的生活又恢復到了原來的軌道之上,雖然多了一個司徒拓在身邊時不時地攪局,其他的都沒什么好計較的,反正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一個平民在這個貴族學校里本就不受歡迎,再加上他們有種族歧視的傾向,他們之間就隔得更遠了。
“喂,你們知道嗎?那天那個開著跑車過來的人今天又來了!”
一聽這話,林以宣的腳步就停下來了,她記得上次逃課時雷碩就是開著跑車送自己過來的,難道……
“是嗎?那他人去哪里了?”
“去校長辦公室,而且還是校長親自請進去的。你知道嗎?他真的太帥了!”
“是嗎,是嗎,那我要守在校長辦公室不遠處看看!”
此話一出,圍在這里的一窩女人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林以宣下意識地抱緊懷里的書,心里卻開始懷疑這里真的算得上美國知名貴族大學嗎?怎么教出來的都是NC!
她這人不反對什么追星,但是弄得是個男人就追是不是太雞凍了!憶起自己的下一堂課,林以宣加快腳步往教室趕。
司徒拓的優秀老師同學都看在眼里,林以宣的優秀老師也看在眼里,只是男人總是比女人好混一些,然而這個男人又特別地對一個女人好,那么恭喜這個女人,全校的女人都討厭你了。
“以宣,我昨天發現一家特別好的咖啡店,下課后我們一起去喝下午茶吧!”
林以宣縮縮肩,回到自己的座位,說實話她一點都不討厭司徒拓,甚至隱約地對他有好感,可是這好感并不表示她愿意接受他的感情。
“這是你前天的借口了,我今天要準備論文,下次吧!”
“那好吧!今天我送你回家吧!”不搶多一點時間,難不成又讓那個雷碩把人拐走。
想到這一星期每天都來報道的雷碩,林以宣突然有點臉紅,這個男人真的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體貼。只是,她似乎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而且她也不能認定人家就是喜歡她才來幫她的,也可能只是看在伊芙琳的面子,也可以只是遷怒于菲爾,不想讓他順心。
她弄不清楚這些,就更不敢冒冒然然地自作多情了。
“不用了,雷碩下班了就在哪等著。”她是時候去一趟心圓了。
林以宣的性子一向都是說做就做,當天下課她就去找導師請了假,下課回家時她又跟雷碩打了招呼,言明自己只想一個人去。
是夜,月明星稀。
林以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瞪著大眼,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辦。要知道菲爾不來,不代表她沒有麻煩,事實上司徒拓和雷碩同樣讓她吃不消。
她已經不太敢相信世界上還有“愛情”這回事。記得亦舒有一本書的書名叫《愛情只是一種古老傳說》。其實,她甚至懷疑,愛情只不過是人類共同編織的一個美麗的謊言。象皇帝的新衣一樣,誰都看不見,但是誰都愿意裝作看見了,誰都不肯說出它根本就不存在。
這算不算自欺欺人的一種方式!
呵!經歷生死之后,在林以宣看來,所謂的愛情,也許只不過是荷爾蒙暫時性激增的一種表現,隨著激情過去,一切終究會煙消云散。就好像現在,菲爾時不時的來糾纏,若說這是她,她就笑了。
她相信這只是他愧疚心理太重,急于找一種方式來疏解,而她就是那個倒霉得撞上槍口的笨蛋。至于司徒拓和雷碩,她相信這兩個人從未想過傷害她,可是她早就被傷得沒了那份心思,若說勉強接受,她相信他們也不會幸福的。
愛情,是一種信仰,有信仰的人才會常常懷抱希望。可是,她已經很久沒有那種信仰了……
她只知道人的生命很可貴,像她這種能意外獲得重生的人微乎其乎,而且她不認為自己再死一次還可以再找個人附身。至于雷碩他們,她反正年紀還小,先看著吧,若真的有一個適合她,那么她會想辦法考驗一番的。
清晨,風和日麗,萬里無云,藍天蔚藍,春暖花開,似乎能拿來形容天氣的詞語都被她一個接著一個地安上去了。
心園屬于私人地方,林以宣記得前世的自己好像誰也沒有歸到誰的名下,若是按法律來講,應該是菲爾繼承這個地方了。不過,她轉念一想覺得她都死了,菲爾應該不會太計較這些才是。
打車直接到心園,站在門外,林以宣仔細打量一番發現四周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跟過去一模一樣,最大的改變可能就是主人從生到死。剛到門前,她就看到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外國老頭走了出來,看他的樣子似乎就是雷碩說的管理員。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是伊芙琳的朋友,我想進去看看她。”說到這里,林以宣不禁把懷里的花抱得更緊了。
老約翰盯著門前的這個女孩,心里暗自嘀咕伊芙琳小姐葬在這里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看來她應該是伊芙琳小姐的朋友,不是那些捕風捉影,人死了還要挖新聞的狗仔隊紀者。“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以宣,是中國人,剛到美國想來看看她。”
“原來是這樣,哪你進來吧!”老約翰想這個女孩眼神清澈,應該是個好女孩。
“謝謝!”
老約翰一路將林以宣帶到了伊芙琳的墓地前面,看著她傷感的樣子,輕聲道:“不要傷心,我相信伊芙琳小姐在天堂會過得很好!”
“謝謝!我也相信她會過得很好的,能讓我和她單獨呆一會嗎?”有些話她覺得還是自己感慨的好。
“當然可以,不過你走的時候給我打聲招呼。”想著自己接下來要休整的院子,老約翰想若是她自己走了,門沒關,出什么事了可不好。
“當然!”林以宣沒有多想,只覺得這個是她應該做到的,輕聲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