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大床上,墨云頭疼愈裂的睜開眼睛,手揉著太陽穴愣愣地看著房間里的一切。昨晚的記憶到從酒吧出來就結(jié)束了,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樣回家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床角,只見廖凝蜷縮成一團,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上面還掛著未干的淚珠。墨云的心猛地一顫,忙起身把廖凝抱到床中間去,又為她輕輕蓋上被子。看到她脖頸上的淤青,墨云后悔萬分。他為昨天的行為感到懊悔,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呢?看著廖凝疲憊而又消瘦的臉,墨云忍不住溫柔的撫摸。細想昨天的所見,一定是狄杰在安慰凝兒,不過那家伙確實可恨,而且還是個帥哥。
凝兒一定不討厭他,還極力護著。一想到這里,墨云的火氣就涌了上來,手上的力氣加重起來。
“嗯。”廖凝皺著眉頭輕哼了一聲,墨云急忙縮回手,見她沒有醒來忙下床,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墨云在樓下的浴室匆忙洗了個澡,又吩咐吳媽,“不要吵醒凝兒,給她做些補品。”
吳媽聽了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了,服侍墨云吃了些早餐,看著他上班去了。
墨云忍住隱隱作痛的頭按下電話,“今天的報紙怎么不在桌子上?”
“呃,馬上給您送進去。”秘書的聲音有些奇怪,不一會,她神色慌張地拿著幾張報紙走進來,放在書桌上,“墨總,我可以出去了嗎?”
“嗯。”
她聽到墨云的聲音,逃跑似的出去了。
墨云知道這幾天他總是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公司的員工都像躲避毒蛇一樣避開他,秘書的表現(xiàn)不足為奇。
他喝了一口咖啡,隨手翻開報紙,大略看了一下就繼續(xù)翻下去。突然,一行粗大的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墨氏總裁夫人廖凝夜間私會某男,據(jù)知情人士透露,該男子曾和墨夫人一同出現(xiàn)在某婦產(chǎn)科醫(yī)院墮胎。昨天有人目睹墨氏總裁在咖啡廳與該男子大打出手,墨太太擋在該男子身前極力維護,關(guān)系可見一斑。
幾張照片登載在旁邊,整整占據(jù)了半面報紙。赫然是狄杰出現(xiàn)在墨家別墅附近,雖然臉部模糊,但是墨云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靠!該死!”墨云拿著報紙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顫抖著,額頭的青筋乍現(xiàn),眼睛噴出火來。今天一早他還在反省,還在后悔,為自己對廖凝的懷疑,對她造成的傷害感到自責(zé)。他實在沒有想到,在他喝醉不省人事的時候,他的妻子竟然和別的男人在家中約會。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是所有人的笑柄。
手中的報紙早已被撕得粉粹,咖啡杯不知什么時候摔在地上,墨云疾步走出去,渾身散發(fā)著危險地氣息。
“墨總……”秘書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直結(jié)巴,“一會的會議……”
“取、消!”兩個字從墨云的嗓眼蹦出來,仿佛來自陰森地地獄。
“云!”還不等墨云進電梯,東方澈從里面走出來,“你臉色難看極了,是不是看到報紙了?”
墨云一聽到報紙兩個字,眼睛死盯著東方澈,好像要吃人的架勢。
“馬上收購《華新日報》。放出消息,誰要是再敢亂寫就等著倒閉!”墨云不容分說進了電梯。
東方澈看著張大嘴巴的秘書,嘆口氣說:“這下又有事做了,通知中層以上經(jīng)理開會。”
秘書聽了才怔過神來,雖然他知道墨云在商場上的鐵腕,可是一句話就決定一家國內(nèi)知名報社的命運,真是太可怕了!再說她們公司的業(yè)務(wù)和報社完全掛不上鉤,怎么說收購就收購了?都是那張報紙惹的禍!
“大少爺,您怎么又折回來了,落東西了?”吳媽見墨云去而復(fù)返,吃驚地問。
墨云蹬蹬跑上樓去,進到臥室把門反鎖住。床上的廖凝還未醒來,昨天將近天亮她才合上眼睛,此時睡得正安穩(wěn)。
“起來!”墨云憤怒地掀開被子,一把拽起她。
廖凝被驚醒了,懵懂地眼睛看著面前怒氣沖天的墨云,胳膊傳來的疼痛讓她很快清醒了。
“賤人!賤人!”墨云使勁搖晃著她的肩膀,廖凝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
她聽到墨云近乎瘋狂的喊叫賤人,屈辱地血往上沖。她拼命掙扎著,無奈卻擺脫不了墨云的大手。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廖凝失聲喊道,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五個手指印立即浮現(xiàn)出來。
墨云見了毫不憐惜,咬牙切齒地說:“瘋也是你逼出來的!你怎么一點廉恥也沒有?你早就厭倦了我,早就急不可耐了吧!當(dāng)著我的面袒護那個奸夫還不夠,竟然還勾搭到家里來約會,你們這對賤人!賤人!”
“我們沒有……”廖凝被搖晃的要嘔吐,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用‘我們’這個稱呼了,夠親密!”墨云的手深深陷入廖凝的皮肉之中,可是帶給廖凝的疼痛卻不及他的話語來的徹骨。
她抑制住眼中的淚水,看著面前這個發(fā)狂的男人,感到陌生的可怕。墨云放大的嘴巴一張一合,她的耳邊全是“奸夫”、“賤人”這樣的話。
“不!我不是!”廖凝雙手捂住耳朵,痛苦的喊起來。
“在我面前裝得像個圣女,其實就是個淫婦!”墨云口不擇言的說著,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廖凝的臉上出現(xiàn)絕望的神情,她大喊起來,“離婚!我們---離---婚!”
這句話在兩個人之間爆炸,墨云一下子放開廖凝的肩膀,愣了片刻他的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這輩子你休、想!”最后兩個字從牙齒縫里擠出來。
廖凝渾身一激靈,好像看到了魔鬼。她突然爬起來跑下床,朝著門口沖過去,她再也不要和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呆在同一間屋子里。
一只大手猛地伸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用力一扯,她就被帶入一個冰冷的懷中。
“放開我,放開我!”廖凝有些恐懼地看著墨云。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吳媽急得滿頭是汗,她聽到里面?zhèn)鱽砟频呐穑€有廖凝的叫喊聲,嚇得心驚肉跳。她猶豫了再三還是伸手敲起門來,“大少爺,您開開門,有事情坐下來慢慢談。”
“不管你們的事,都給我走開!”暴戾的聲音在臥室里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