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要求凌風是絕對不會答應薛悠悠的。且不說薛悠悠要繼續裝死,就是薛悠悠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凌風也絕對不會答應她的。
“你愛暈多久就暈多久,就是死,我也絕對不會答應你”凌風站起身,一臉冷漠。
“一個大男人還怕脫褲子,我就不信你沒脫過。算了,那就換個問題吧。”薛悠悠眼珠子一轉,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道:“要不明天你帶我出去玩?爹地是不會讓我出宮去玩的。這個要求很簡單吧,你總不會又不答應我吧。”
凌風想了想:“這個問題也很難,估計我辦不到。先不說皇上會不會答應,就是答應我也沒有時間帶你出去。因為我明天就要帶兵去北邊打仗。這樣吧,要不等我回來再帶你出去。”
“打仗?你要多久才能回來?”薛悠悠看著凌風,好奇的問:“打仗好玩嗎?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反正呆在皇宮里也好心煩。”
“你以為打仗好不好玩?那可是要玩命的。戰場上刀箭無眼,你要出什么事,我怎么向皇上交待?我看,你還是等著我回來吧。保守的估計,我最快一年就回來了”
“一年?”薛悠悠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那我豈不是等到花兒都要謝了?不行,我決定了,你必須帶我去。不然,不然我就告訴爹地你欺負我。哼,看我爹地不砍了你的腦袋。”
薛淵冥和凌王爺偷偷的在門外關注著里面的動靜,聽到薛悠悠和凌風在嘰里咕嚕的說著話,薛淵冥不禁微笑著對凌王爺說:“凌王啊,看來朕這個女兒不嫁給你兒子都危險了。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
“好吧,你要是能說服皇上讓你去,那我就帶你去,不然我絕對不會答應你”這可不是出去游玩,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凌家就算到頭了。
“好,一言為定”薛悠悠很有信心,自己有無數個方法讓薛淵冥在自己面前妥協。
“那我走了”不知道為什么,凌風覺得和薛悠悠說話特別有壓力。所以,還是早點離開得好。
從走出皇宮那一刻,凌風已經下定決心,這場戰爭能打多久就打多久,打個十年八年最好。到時候這瘋丫頭一不小心看上了某人,那自己就解脫了。反正對薛悠悠虎視眈眈的家族不在少數,不怕她不動心。
然,在凌風暗自盤算的同時,薛悠悠那小腦袋也急速的運轉起來。怎么才能讓爹地答應讓我出去呢,這可是高難度問題,得從長計議。
凌風說明天他就要出征了,那自己必須在今晚就要取得爹地的同意,晚了就沒用了。對,馬上行動。薛悠悠從床上爬起來,胡亂的往身上套了一件衣服,然后飛奔出寢宮。
此時,薛淵冥和凌王爺正在御花園里飲酒作樂。兩人先前是結拜兄弟,馬上就是兒女親家了,喝兩杯來慶祝一下,那也情理之中的事情。況且,明天凌王爺和凌風就要帶兵去平叛了,這頓酒也有為他踐行的意思。
薛悠悠從一個太監的口中得知薛淵冥他們正在御花園,馬上就跑了過去。薛淵冥看到薛悠悠,只是頗有深意的一笑,然后招呼她過來吃東西。
薛悠悠走過去,一改那餓死鬼投胎的形象,破天荒的為薛淵冥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遞給薛淵冥,道:“爹地,女兒敬你一杯,祝你天天開心,事事順心。”
不僅是薛淵冥,連凌王爺也萬分的吃驚。要是換做別人,他們倒是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可這是薛悠悠啊。一個從小就大大咧咧的調皮鬼,突然間變得如此乖巧,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爹地,你怎么不喝?”薛悠悠故作生氣的樣子:“哼,爹地你是不是嫌棄女兒了。人家好心好意倒酒給你喝,你卻這么看著我。你把人家關在大牢里,人家都沒和你計較,還這樣孝順你。哼,一點都不領女兒的情。以后人家才不會這樣孝順你了。”
“喝,喝”薛淵冥擠出一抹很不自然地微笑,一口將那杯酒喝下去。酒還是原來的酒,可總覺得不是原本的那個味。
“悠悠,你沒事吧?”
“爹地你很希望女兒有事?”薛悠悠很不滿的嘟囔道:“你要是嫌棄女兒倒地酒,讓你喝了覺得惡心,那你可以吐出來,人家可沒有強迫你喝。”
“呃……”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悠悠,給你凌王叔也倒一杯吧。很快他就是你父王了”
“什么意思?”薛悠悠一邊給凌王爺倒酒,一邊問道。
“一年后你就要嫁給凌風了。哦,也就是剛才你見到的那個。難道以后你不該叫他父王?”薛淵冥真以為薛悠悠懂事了,打心底的高興。
凌王爺戰戰兢兢的接過酒,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哦,這事以后再說吧。”薛悠悠倒是不會去擔憂一年之后的事情,反正還遠。眼下最關心的就是如何和凌風一同去打仗。
“爹地,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
薛淵冥一下就愣住了,搞了半天,自己又上當了。哎,不知道為什么,薛悠悠這招使了無數次,可次次自己都會上當。
“悠悠,你太讓朕失望了。”薛淵冥很是失落,不知是為自己的天真,還是為薛悠悠的狡詐。“朕就知道你不會無事獻殷情。”
“反正酒你已經喝了,那怪得了誰。我又沒說找你沒事,是你自己沒問的。哎呀,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不用放在心上。”薛悠悠一轉身,一屁股坐在薛淵冥的大腿上,兩只藕臂掛在他的脖子上,“爹地,人家想和凌風一起去打仗,好不好?”
“不行”薛淵冥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么不行?”薛悠悠反應也是很快,“你以前不是說我不懂事,從小嬌生慣養么。正好這次能讓我出去磨練磨練,增加見識,不是很好么?爹地,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薛悠悠在薛淵冥的懷里扭來扭去,這是她慣用的招式。
“不行就不行。你是朕的公主,怎么能讓去那種地方磨練。戰場是男人的天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何體統。”薛淵冥這次根本不吃這一套。
“哼,爹地你根本就是歧視女人,女人就不是人么?男人能打仗,女人就不能么?”薛悠悠噘起嘴,“別的女人我不敢說,但我自己絕對不會比男人差,憑什么我就不能去戰場建功立業了?”
“呵,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你還想建功立業。朕看你就是想出去鬼混。”
“你就這么看扁你女兒么?我可是你親生的耶。都說虎父無犬子,難道虎父就有犬女了?爹地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自己。”薛悠悠辯解道:“我這次可不是出去鬼混,我真是想去建功立業的。我是公主,自然不能讓人看扁了。爹地,我可以的。我有那個實力”說著,薛悠悠還鼓鼓自己的小肱二頭肌。
“公主,戰場十分危險,你還是聽皇上的話吧”凌王爺好心勸解道。
“一邊去,沒和你說話。”薛悠悠可不會給凌王爺面子,“爹地,我真的能行的。要不,我證明給你看。”
“證明給朕看?”薛淵冥和凌王爺相視一眼,均有大笑一通的意思:“好啊,那你就證明給朕看,要是你能讓朕相信你有那般能力,朕絕對答應你。”
“好,你等著”薛悠悠從薛淵冥腿上下來,快速的跑開了。
凌王爺似乎看出些什么,一臉擔憂的說道:“皇上,你不該讓公主證明給你看的。”
“怕什么,她也就是一時興起,翻不了天的。”薛淵冥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凌王爺看著薛悠悠離去的身影,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薛悠悠跑回自己的寢宮,將手下的二十幾名宮女和太監召集起來,然后跑去御膳房每人拿了一把菜刀,沖到張貴妃的寢宮外。
“現在,眾將士聽本帥命令”薛悠悠舉起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大聲呼道:“砍下那賤妃的頭顱者,本帥一個月不欺負他。殺啊,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