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與春翠一起去陽城最大的珍寶訪打算挑選幾樣精致的珠釵寶珠時,一個不知是何人的滿頭卷發的男子突然沖進了她們的簾帳內,并且擄走了滿月,這讓春翠嚇的真是連哭的都力氣了,狼狽的回到府,一見到王爺便軟下了身子倒在了地上,邊哭邊說著,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被壞人給擄走了!”
“給擄走了?怎么回事?”原本悠閑的坐在觀景亭里,聽著府里樂奴的獻樂,食著美味的糕點,飲著香氣四溢的花茶的景津,被春翠的狼哭鬼嚎給掃了興致,不無好氣的問著,臉色沉了下來,一雙眼銳利的盯著她,嚇的春翠原本就不安的心更是如布偶戲里的布偶被景津的手給牽引著,就怕一個不小心便小命掉掉。
“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時我正與小姐在珍寶訪里挑著珠釵,突然沖進來一個男子,二話不說就擄走了小姐,奴婢追都追不上。王爺恕罪,恕罪!”原本以為會結結巴巴說不利索話的春翠,哪知被王爺的利眼一視,話都被嚇的利落了,竹筒倒黃豆一般全倒了出去。
“被擄走了?”王爺拈著手中玫瑰紅的點綴著紅花瓣的糕點,細致而快速的略出誰會是做這事的人,首先想到的會不會是皇家里的哪個人以她來威脅自己,但很快便被否決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滿月現在所居的地是王府的附所,并不是正房,王府里的人并不知道滿月的存在,因為附所是禁地,沒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不得入內,且在里頭守著的人都與正房里的人沒有聯系,完全的隔絕。
而其他政治上的敵對方也不會如此輕率出手,畢竟滿月的存在還是個未知,沒有人會打草驚蛇的。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父王提到的那個人了。
北凌王,羌赤汐!
根據探子的回報,他提前入了城。
難保他不知道滿月未死的消息。
“王爺。”春翠見王爺的臉從最初的凝重到后來的放松,最后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心里也吃不準這王爺究竟是怎么想的,難道還不派人找嗎?
“春翠,那擄走小姐的男子是何模樣?”舍去了憂心,景津重新泡了杯茶水,神神在在的問著。
“人長的很高大,頭發還是卷的,眼睛有點藍藍的,不像是我們關內的人。”春翠撐起身回想起那奇怪的男人。
“卷發,藍眼,是了,就是他了。”景津此時已是非常的肯定了。
“王爺,知道小姐在誰手里嗎?那我們現在就去救她嗎?那人長的很兇,說不定會打小姐的。”春翠不無激動的叫著。
“不急不急,起碼也要等人家團聚了,該說的說了,該明白的也明白了才行啊!”景津輕輕的自言自語著,“到時我會找人讓你一起去尋找小姐的。”不待春翠說話便揮揮手讓春翠下去等候著消息,也讓那樂奴繼續彈唱了起來,不以為意。
。。
羌赤汐抱著滿月一腳踢開了緊閉的大門,腳下生風一般闖進了內室,這讓隱在暗處的于非常平他們吃了一驚,發生了什么事了,主子很少會這么急?他懷里的是誰,不像是伏云啊?于非常平吃不準到底怎么了,對視了眼,一人善后一人奔了上去幫忙。
“主子,我要做些什么?”
“去拿醒神的藥酒來,我要她馬上清醒過來。”
“是。”于非足下往地面一點,立馬轉了個方向,去拿主子要用的東西了。
藥酒很著很刺激的氣味,只往滿月鼻下一揮,滿月便蹙眉醒了過來,小小的秀鼻微皺,雙手舞著,似乎有些受不住那味。
“滿月姑娘。”于非這才發現被主子牢牢護在懷里,不愿松手的居然是以為已經死去的焦滿月,一驚之下,不禁高聲呼了出來,讓還在門外的常平一個側踢閃了進去,拔出佩刀目光如炬的望著面前已經被他的行為呆怔住的二男一女。
“呵呵,主子,阿非那么大聲,我以為你遇刺了呢,呵呵。”在外雖是一副兇大將模樣的常平,在主子面前那就是化成了一只不敢造次的小貓,此時也傻笑著揉著后腦不敢直視主子的毒眼目光。
“我認識你,你是于非,我記得你。”滿月甩甩有些暈眩的腦子,指著面前一張熟悉的人臉大叫,手下更是不客氣的指到了他的臉上。
“呵呵,滿月…呃,焦姑娘,”接到主子如毒蛇一般的眼光一直看著自己,向來處事不驚的于非也抖了抖舌換了個客套的叫法,這才讓主子收去了那可怕的眼光,“是我,好久不見,呵呵。”
“你這個壞人,你把我抓來還要做什么?”看著對方客客氣氣的模樣,滿月順勢而上,指著他大罵道。
“焦姑娘,我不是壞人的,那次真是事出有因,你別生氣好不好?”于非以為滿月記起了所有的事,也以為滿月連自己和主子同床的事也已經知道了,再想細細的解釋一番時,眼前的滿月便被提了起來,映入眼的便是一張黑臉的羌赤汐,還有兩個如冰渣一般冰凍的字:出去。
“砰!”門被一股內力狠狠的關上了。
“阿非,他們兩個獨處沒事吧?”常平有些擔憂。
“放心啦,有事也是焦姑娘,原來主子這么急著入城是因為她啊,想來那天木先生單獨和他談的也是這事吧。”于非撓撓下巴,明白了過來。
“什么事啊。”于非明白,不代表常平也明白了。
“不關你事。”瞪了一眼不開竅的常平,于非很酷的甩頭走人了,丟下一臉郁萃的常平。
“你記得他?”提著嬌小的滿月,羌赤汐一臉不爽的大爺臉直直的盯著滿月。
“記得啊。”滿月扭了下身子,發現不能擺脫后就只能任其提著自己了,雖然這個姿勢不大舒服。
“那你居然說不記得我?”羌赤汐更靠近了滿月,硬挺的鼻梁已經若有若無的碰到她的臉,帶著煙味的熱氣偶爾竄入鼻端,引起滿月一陣顫栗,心理的記憶雖然記不起他,但身理上的記憶卻是猶如昨日剛發生一般,無法忘懷。
對他的氣息很熟悉,卻想不起什么時候聞到過。
“我們以前見過嗎?”滿月有些吃驚自己對于他的接近居然沒有任何不適感,甚至差點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他,不想松手放開,這種感覺是什么?即使溫爾如景津,對于他的接近她都有些陌生,有些小小的排斥,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男子,所以還有些無法適應。但原來,她也有不排斥的時候。
“見過嗎?我們當然見過,而且我們不當只是簡單的見過,應該是很熟的見過,對彼此都是很徹底的見過才是!”羌赤汐表面雖然還是平靜如昔,心里卻是氣炸了,這女人居然問他們見過嗎?
“很熟?但我不記得見過你啊,真的。”見到羌赤汐狠狠瞪她的眼神,滿月差點腿軟了,這男人太恐怖了,一個眼神就把人給嚇倒了。
“不記得?你竟然敢不記得,我都還記得你,你居然敢不記得!”羌赤汐怒極了,感覺自己像是被玩弄了一般,極氣憤!正當想要好好的喚醒兩人都該記得的記憶時,門外傳來常平雖穩卻也有些波動的聲音:
“爺,景王爺來了!說是來尋找他被人擄走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