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一來到這里就看到唯一正躺在地上,阮嬌兒的腳毫不留情的一下下踢著她,心,一陣狂跳,急忙奔了過來。少爺剛剛打電話說,讓她來看看唯一,她有點事所以來的晚了一點,沒想到就是晚了這一點,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唯一聽到這個聲音,心里一松,慢慢的松開了嘴,她來了就好,她來了他就不怕了。
“小姐,請您放了她吧。”張嫂氣喘吁吁的趕到阮嬌兒的身邊,著急的說道。
阮嬌兒連看也沒有看張嫂,察覺到唯一松了口,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立刻掙出了自己的腿,抬腳又向踢唯一,卻不想被張嫂突然把她拉到一邊,把她拉了個趔趄。
“小姐,她還小,不懂事,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她吧。”張嫂快速站到唯一的面前,護著唯一的身子。低頭卑微的說道,阮嬌兒嬌蠻無理,幾乎所有的下人都吃過她的虧,她不敢硬碰硬。
“怎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居然敢管我的事?”阮嬌兒憤恨的瞪著擋在唯一面前的人,話語里滿是驕橫。
“不敢,您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管小姐的事,只是大少爺吩咐過我,讓我看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也無法向少爺交代啊,小姐,您就可憐可憐我,放過她吧。”張嫂低頭垂眼瞪著地上那雙光亮的鞋子,眼里滿是不平。
“切,你有什么資格來求我,我今天就是把她打死,你又能怎樣?”
“我是沒有資格說什么,不過小姐,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大少爺問起來的話,我也只有實話實說了。”張嫂慢慢地抬起了頭,漠然的看著她,心,卻在砰砰跳著。
“你……你敢,你要敢告訴他,我就殺了你。”阮嬌兒聽到她的話心里一顫。冥夜絕的狠戾,她知道,要是真被他知道這件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小姐,大少爺?shù)钠饽彩侵赖模绻ㄒ恍〗愠隽耸裁词拢退隳胚^我,少爺也不會放過我的,我也只能實話實說。但,今天要是您放過了她,這件事我就沒有看到。”張嫂知道,能讓阮嬌兒害怕的人也只有少爺了,她只能賭,賭阮嬌兒對少爺?shù)念櫦伞?
“你不說,不代表她不說啊。”阮嬌兒想了一會兒,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唯一,她不說,不代表唯一不說啊,到時候要倒霉的還是她。
“這個您放心,只要我說是唯一小姐是自己摔倒的,而您只要堅持說您沒有來過這里,就算她再說什么,少爺也不一定會信的。”張嫂見她有些動搖,輕輕的笑了一下,見她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又說:“少爺?shù)钠饽彩侵赖模麜p易相信一個人說的話嗎?唯一小姐說的話,他也不一定就全相信的。”
阮嬌兒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張嫂,又看看了地上的唯一,在心里計較一番。
也是,冥夜絕的疑心那么大,怎么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所說的話,只要張嫂和她的口氣統(tǒng)一,那她還怕什么?就算這個丫頭在他身邊一年又怎樣?他依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
“那……,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信任呢?”阮嬌兒心里的疑問少了很多,但對張嫂還是有些顧忌?
“要是我告訴了少爺,少爺一定會怪我照顧不周,我的責(zé)任也是少不了的,少爺反而會責(zé)罰我,我何苦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呢?”張嫂急速的轉(zhuǎn)著自己的有些笨拙的腦袋,搜腸刮肚的想要說服阮嬌兒。
“好,那我勉強相信你了。”阮嬌兒聽了她的話仔細(xì)一琢磨,也覺得張嫂說得也是事實。
“哼,今天算你好運。”阮嬌兒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唯一,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踏著高傲的腳步離去。
“呼,”見阮嬌兒終于走了,張嫂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低身去查看唯一的傷勢。
“怎么樣啊,告訴張嫂哪里疼啊?”
“我的腿好疼。”唯一望著張嫂慈愛的目光,眼圈一紅梗咽的說道。
“你別動,讓我看看。”張嫂輕輕的問,從剛才她就看到唯一呆在地上沒有起來,她知道這個孩子的脾氣,如果不是真的受了傷,她不會躺在地上的不動。
“啊……,這個阮嬌兒真夠狠的,先乖乖的忍一會兒,我抱你進去再給你找要去啊。。”張嫂看到唯一那血肉模糊的膝蓋,咒罵一聲,輕輕的抱起了唯一,向大樓走去。
“唯一啊,你有沒有怪張嫂剛才那樣說啊。”張嫂一邊走一邊低頭輕輕的問。
“沒有,我知道你想趕走她,才這樣說的,我不會怪您的。”唯一含淚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知道張嫂這么做是為她好。
“孩子,以后盡量離那個阮嬌兒遠(yuǎn)一點,能躲的時候就盡量躲開她,知道嗎?”張嫂把唯一放到沙發(fā)上找出醫(yī)藥箱,一邊為她上藥,一邊說。
“我知道,以后見了她,我會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您放心好了。”唯一忍著腿上的疼,咬牙輕輕地說。
“疼不疼?要是疼我再輕一點。”張嫂看著唯一滿頭大汗的,擔(dān)心的問。
“不疼,你盡管上藥就好了。”唯一笑了笑說,眼里卻是一片朦朧。
“哎……。”張嫂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就是太聰明了、太懂事了,有時候看到她懂事的樣子,她的心里就只發(fā)酸。
“好了,你乖乖的不要動,我還有點事,午飯等我給你送來,不要出去了知不知道?”張嫂為她上完藥以后,一邊收拾著醫(yī)藥箱一邊叮囑著她。
“好,您去忙吧,我自己能行的。”唯一笑著說,不想讓她為自己擔(dān)心
“要不要我把你抱到樓上去?”張嫂收拾完東西以后問。
“不用,我想在這兒等絕哥哥回來。”唯一搖搖頭,她想讓絕哥哥回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傻丫頭。”張嫂愛憐的摸了摸了她的頭,嘆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唯一就這樣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冥夜絕回來,從日頭升到正當(dāng)空,又落到西山下,星星又升上了天空,冥夜絕還是沒有回來。
等待,已經(jīng)成了唯一的習(xí)慣,一年多的時間,她基本上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的,每天等著他放學(xué),等著他回來,可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她有些恐慌。以前她都知道自己的需要等多長時間,等著他回來。這樣的日子她以為自己早已習(xí)慣了,可是現(xiàn)在她卻突然覺得有些心慌,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她要等多長時間,沒有給她確定的時間,讓她等的害怕。
“快快快,小心一點,你豬啊,叫你小心一點,你聽不到啊。”
就在唯一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陣陣的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她,那急促的聲音讓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