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女孩是不是傻子啊。”
“我看像,你看她,一天到晚坐在那,一動也不動,而且兩眼無神。”
“嘖嘖嘖,可惜了,這次唯一活著的,竟然是個傻子。死了的那些,再怎么樣也是個正常人。”
“也沒聽說這一批孩子中有傻子的啊,都是挑的最有潛質(zhì)的帶進谷中的。”
“一定是被嚇成這樣的,我們不是也是從那黑屋子里出來的么。”
兩人似是看到了當初的情景,每個進谷的人都會經(jīng)過的一步,被關(guān)在那個黑房子里,每日的飯菜都是有限的,而且供給一日比一日少,為了飯菜互相出手,也是必然的,都是小孩子,為了吃的,為了活下去,誰還會顧及那么多,如此一個月后,活著的人才會被留下,余下的就不管不顧的放在黑房子里,每批留下來的,都有兩三個。二十個里面只有兩三個,而這次,只有一個。
再看向呆坐在一邊的人,不再是鄙夷,而是同情,但是那同情之色很快便消失。
靠之,想我情報局骨干,骨干中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會淪落到被人同情的時候,或許是她們透過自己想到了什么,還好同情的不是自己,本小姐最厭惡的就是那不值錢的同情。好像自己比她們低一等樣的。
誰說本小姐是傻子了,那只眼睛看見本小姐是傻子了,這叫沉思,沉思!一群沒文化的人,不就是想的入神了點么。
依舊是全身無力的坐在那,兩眼直直的望著地上,哎,原來那次的任務(wù),真的是失敗了,唯一一次任務(wù)失敗,竟然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我招誰,忍誰了,落到這個地步。
你偶爾幽生活一默,你會覺得很爽,生活偶爾幽你一默,你會覺得很慘,我被幽默的很慘,慘不忍睹。
這個陌生地方讓我討厭,就像是在說,我過去努力的二十多年都是浪費,我拼命證明自己的存在,到頭來得到還是一場空。
想到這,我‘噌’的一下就站起來,對天狂笑,“哈哈哈哈……”聲音越來越大,四周都充斥著我那聲嘶力竭的笑聲,那笑聲中沒有任何的笑意,就像是宣泄,也不管自己處在自己環(huán)境,也不管對自己有沒有危險,我受夠了,這鳥氣,我TMD的受夠了,小心翼翼的過了這么多年,就得到這么個結(jié)局,我不甘心,不甘心。
眼淚肆意的在臉上泛濫,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呵呵,上輩子?現(xiàn)在又算是哪輩子。
猛的抬起頭,伸手一指,“玉帝,如來,耶穌,我哪得罪你們了啊啊啊……”
原本還是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風(fēng)陣陣,烏云遮著那太陽,天空變得陰沉沉的,‘哐’一道閃電閃過,就打在不遠處的樹上,那幾人粗的樹,煞那間,就被劈成兩瓣。
“劈啊,有種劈死我啊,朝這劈,瞄準點。”
‘哐’。又是一到閃電,就在離自己幾步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大坑,看著這個坑,我猛的一下驚醒,癱坐在地上。
我這是在干什么?怨天尤人?靠!我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啦,這還是自己嗎?還是情報局的骨干嗎?這點小挫折就打敗自己了?
老天還讓自己活著,就肯定有他的安排。
我摸了把臉上的淚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像什么事都沒有一樣,又坐在那,不過,我現(xiàn)在要想的是,以后怎么辦。
原本陰沉沉的天,又開始變的晴朗,和自己一樣,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要不是那劈開的樹,和地上的坑,還以為剛剛那些都是自己的幻覺一樣。
九重天外。
一個帶著陰森森笑,穿著明黃色衣服的人,看著鏡中的情景,“叫你投訴,我們作為高層領(lǐng)導(dǎo),如果被紀檢部門檢查一番,說我們工作失職,那還得了。”
一個一臉方外之色,端坐在那,“玉帝,還是你有辦法”
一個藍眼,金黃色頭發(fā)的異國之人,臉上笑咪咪,“perfect。”
自己坐下的時候,時不時就有人影晃過,細心點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人影總是在自己周圍走來走去,而且還就是那幾個人。
甲:“她剛剛是不是罵天來著?”
乙:“是啊,你看那樹,你看那地上的坑。”
丙:“我剛剛也看到了,那傻子指著天在罵呢。”
丁:“發(fā)瘋前還在那傻笑呢,那笑怪慎人的,你是沒聽到啊,跟鬼哭似的,嚇死人。”
甲:“原來不是傻子,是瘋子,難怪啊,要不要跟上面說一聲,處理了她,省得她嚇人啊。”
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還要處理自己,靠!古人,真沒見識,那叫發(fā)泄,發(fā)泄,懂不懂。哪像你們,一個一個憋在心里,早晚憋出心理病,學(xué)稱,精神病,俗稱,瘋子。
看了眼那些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的路人甲乙丙丁,很閑嗎?沒事做嗎?小心我告訴你們的上司,炒你們魷魚。
甲:“你看,你看,那傻子剛剛看了我一眼。”
乙:“被傻子看了一眼而已。激動個屁啊。”
丙:“莫不是你也變傻子了吧。”
丁:“原來傻病還會傳染的。”
甲:“去,去,去。你們幾個就笑去吧。”
坐在這里也就聽這些白癡說些無聊的話,還是回房間去,站起身,向自己房走去,路過幾個白癡旁邊的時候,輕輕吐出兩個字,雖輕但是能讓那些白癡聽的見,“有病,”
也不管他們幾個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哼,跟你計較,那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甲:“她剛剛說什么來著呢?”
乙:“有病。”
丙:“她罵咱們呢。”
丁:“她真的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