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一回王府,就來到明含雙所住的蘭院,心里想著的,都是她,也不知道這小女人這兩天都在干麻。
不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一定氣得咬牙切齒,想著明含雙俏皮可人的模樣,齊燁不禁笑著搖了搖頭,也只有她敢詛咒他,下輩子做公雞,還要被人踩著脖子。
走進蘭院,齊燁聞到一種不正常的氣息,四下找尋了很久,終于明白這訊息是啥。
她的王妃——明含雙,不見了。
綁架了?這是他唯一想到的。
哪只不要命的豬敢在他的府里綁人,還沒有通知他?
“阿......嚏!“遠在皇宮的明含雙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暗想,哪個混蛋在詛咒姑奶奶我。
齊燁陰沉著臉走出蘭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過一名下人,面對齊燁的冰臉,下人的腿顫啊顫不停,說話的聲音抖啊抖不完:
“四……四王……王……”
他話還沒來得急顫完,燁相當(dāng)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四什么,本王還沒死呢,王妃人呢?”黝黑的眸子發(fā)出一道道凌厲的寒光,那意思表明著,敢說不知道,脖子抹抹干凈。
“王……王妃,不……”腦袋一時糾結(jié),王妃是哪位?
“嗯?”齊燁從喉嚨口悶悶的發(fā)出一聲,身子又逼近了下人一點,下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差點就暈了過去。
我說王爺,人家只是一男的,你靠那么近做啥?想斷臂也不用這么急呀。
終于,眼前快要發(fā)黑時,下人打結(jié)的腦子終于扭了過來:“四王妃她……她進宮了。”
齊燁松了口氣,順帶松了手,早說嘛,早說不就沒事了,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好了,沒事了,下去吧。”
“是,四王爺。”
“咻”的一聲,齊燁只覺發(fā)絲一揚,身邊一陣風(fēng)飄過,再看,早已沒了下人的影子。他嘴角觸動,我有這么可怕嗎?
突然,齊燁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明含雙去了皇宮。
等等,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敢無視他的禁足令,擅自跑了出去,罷明了就不把他放眼里嘛。
你不禁足人家也不把你放眼里哈。
齊燁生氣了,后果嚴(yán)重了,明含雙,皮給我繃緊了,讓我逮到你,再禁足三天。
“阿......嚏!“
寧禧宮的明含雙又打個了噴嚏,奇怪,今個是怎么了,莫非遇到衰神了,噴嚏打個不停,別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地里觸她眉頭,不然,抽筋,剔骨!
明含雙的表情很是陰側(cè)側(cè),看得皇后毛骨悚然,只覺背后陰風(fēng)陣陣。
“雙兒,你這是怎么了?”
夏惜秋非常關(guān)切的開口問道,其實她非常想說,雙兒,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啥東西附了身,咋表情這么滴怪?
不過這話放心里就好,說出來就沒形象啦。
明含雙回神,淡淡一笑:“謝母后,我沒事。”而心里卻是想著,今天莫非不是出門的好日子,她還是快快回自個窩呆著比較安全。
“母后,我出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先回去了。”
皇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雙兒記得經(jīng)常來看看母后呀。”不然人家一個人在宮里悶,好想留你吃晚飯的說。
“我會的,母后拜拜。”說著,還雀躍的揮舞著小手。
夏惜秋一臉莫名其妙,愣愣的舉起手揮了起來,不過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揮個啥勁,拜拜?啥意思?咋沒聽過,莫非她困在宮中太久,連江湖的新名詞都沒聽過。
想罷,還很肯定的點點腦袋,肯定是這樣,都怪齊非佑那家伙,當(dāng)初作啥非把她騙進皇宮,害她都落伍了。
額,只能說皇后娘娘你太好騙。
本來吧,明含雙想乖乖回王府,不過現(xiàn)在捏……
“呀,這是什么地方,這些花怎么都長這么奇怪。”
某女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很有研究精神的蹲下,好像很稀有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拔個一株種蘭院去。
說著,手已經(jīng)不安份的向她看上的一株花移去,千均一發(fā)之際,眼看她就要拔了起來,就聽離夢很激動的叫道:
“不可以。”
明含雙嚇得手倏的一縮,回頭看向情緒還處在激動狀態(tài)的離夢:“唉喲媽呀,嚇?biāo)牢伊耍x夢,你干麻叫這么激動。”
“對不起,王妃,離夢失禮了。”離夢頭一低,陪著罪:“王妃,這是御花園,我們所在的這一片地方種植的都是各國進貢的稀有品種,各種各樣的花都有,沒有經(jīng)過允許,不能亂動,要……要砍頭的。”
喝~~~這下,明含雙趁底被嚇得一個人跳了起來,我滴乖乖,稀有植物雖然寶貴,不過也不用著砍頭這么嚴(yán)重吧。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涼涼的呢。
此地不易久留,還是快快溜的好。
三人沒走出多遠,迎面走來一名男子,英挺的俊眉,薄如蟬翼的唇畔,怎么看,怎么帥,不過,現(xiàn)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看看咱某雙的眼睛,瞪得那是兩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然而,下一秒,當(dāng)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明含雙一把跳上了男子的身子,兩條手臂像長臂猿似的勾著男子的脖子,整個人如無尾熊般攀都會他,還一臉興奮的開口:“哇,明含哲,你也穿啦。就知道你最好,舍不得你老姐我獨自漂流在外,跟我一起死,好來陪我,555~~你太讓我感動了。”說著,還不忘在他身上蹭兩蹭。
這下別說離夢,連昭雪都要暈了,如果現(xiàn)在有墻,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撞過去,也好比看見現(xiàn)在令人驚心動魄的場面。
她原本就脆弱的小心肝,不知道過了今天以后,還會不會跳哇!
明含雙賣力的在男子身上掛著,而她身后的禽夢與昭雪兩人早已受不了頻臨死亡邊緣的恐懼,撲通一聲跪下,不停的磕起頭來:“奴婢見過三王爺,三王爺恕罪,四王妃是無意的。”
此人原是三王爺齊笙,他看了一眼地上拼命磕頭的兩丫環(huán),再看一眼掛在自己身上不肯下來的明含雙。
莫名其妙么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