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是一個很奇妙的程度,進(jìn)可攻,退可守,既不過于保守,也不太過激進(jìn)。
冷水五分,熱水五分,混合在一起便是剛剛好可以入口的溫水,既不會太燙,也不會太涼。
愛人五分,自愛五分,加在一起便是一段適宜的感情,既不會太黏,也不會太疏。
五分酒吧是一個很普通的酒吧,普通的店面,普通的客人。唯一與其他店不同的是在每天固定的時間會聽一檔電臺的節(jié)目,節(jié)目的名字叫開心依舊,主持的DJ叫做開心。
來這個酒吧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白領(lǐng),他們看上的便是這件酒吧的小資氛圍,輕柔的音樂,適度的燈光,間隔足夠的座位。沒有吵人的表演也沒有低暗曖昧的燈光,也找不到被黑暗掩蓋的橫流欲望。這里只是一個簡單的可以聊天喝酒的地方,這些讓那些工作了一天的白領(lǐng)很是放松,所以盡管開業(yè)也不過半年,這間酒吧已經(jīng)有了它固定的客人。
酒吧的老板是位帥氣的男人,通常都是站在吧臺里,嘴里含著一只棒棒糖,所以老客人都叫他幫幫糖。來這店里的女客人有很多是為了看他。
而這家酒吧的另一個美景就是經(jīng)常坐在吧臺前位子上的三位美女,如果說女客人多數(shù)為為了帥哥老板而來,那么男性客人自然是被三位美女吸引。
這三位美女自然是楊思存,鐘靜,董欣。其實這個酒吧的真正老板應(yīng)該是她們?nèi)齻€,而蘇意,也就是棒棒糖老板只是受雇于她們而已,幫她們管理這個店。
廣播中女DJ的聲音如叮咚的泉水一般激起陣陣的漣漪,被酒吧的粗糙的墻壁給一波波的反彈回來。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聽開心依舊這個節(jié)目,我是DJ開心,今天我們的話題是關(guān)于朋友的。。。”
這是星期一的晚上,楊思存下了班便來到酒吧,而鐘靜早已等在吧臺前,正吃著蘇意為她準(zhǔn)備的晚飯,他有一副很好的廚藝。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飯時三個女人都大喊太瘋狂了,現(xiàn)在的男人真的太強(qiáng)了,真是男人下廚房女人上廳堂了。董欣當(dāng)時就說蘇意你向求婚吧,我保證立刻嫁給你,而且什么彩禮都不要,只要你答應(yīng)每天給我三餐飯。
蘇意笑了,他笑起來真的很有味道,微勾起嘴角,挑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那大小姐你還是嫁給廚子吧!他們做的更好吃!”
“可是我只想要這個家常小菜,滿是家的味道!”
蘇意撫撫額,狹長的桃花眼微帶些歉意:“美麗的公主,我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如果我喜歡女人的話,我一定會娶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能讓你幸福的!”
蘇意是個GAY,而且他還是董欣撿到的,當(dāng)時他遍體鱗傷,暈倒在路邊。董欣下班的時候看到了,將他送到思存在的那家醫(yī)院,給他付了醫(yī)藥費,在他醒來后問他有沒有親人可以聯(lián)系,蘇意說沒有。
而當(dāng)時她們?nèi)苏蛩汩_一個店,而三人都有工作正缺一個人來看店。
她問蘇意有沒有地方去,蘇意說沒有。她問蘇意愿不愿意幫她和她的好朋友看店,蘇意點點頭。
于是被相愛十年的男人拋棄一無所有的蘇意成了一家酒吧的老板,開始他的新的生活。對于董欣思存和鐘靜,他是真的感激,他想如果沒有她們也許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唉,別這么認(rèn)真的嘛!我開玩笑的啦!”董欣不在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雖然董欣說要嫁給他的話有很大一部分成分是玩笑,但是他還是覺得抱歉。董欣真的很好,思存,鐘靜都很好,如果他是喜歡女人的,一定會愛上她們?nèi)酥械囊粋€。
“思存,吶,你的晚飯!”蘇意將做好的飯遞給剛來的思存,并為她調(diào)了一杯果汁。
“謝謝!”
“思存,上個周末干嘛去了?”鐘靜很是優(yōu)雅的吃著晚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思存問道。
“幫人照顧孩子了!”
“現(xiàn)在怎么了,怎么會有那么多孩子!”鐘靜喃喃,繼續(xù)吃她的晚飯。
思存笑笑,小孩子一直都是鐘靜的一個觸點,她喜歡小孩,可人小孩就是不喜歡她,她很郁悶,極度的郁悶。
喝了一口果汁,思存問:“今天開心依舊的話題是什么?”
“是朋友!”
“啊!怎么這么老土啊!她最近不是在看什么耽美嗎?我以為她會以這個為話題呢!”
“喂,現(xiàn)在是河蟹時期啊!”
“啊?”
“我敢打賭,她一定會說到你們兩個!”蘇意忙中偷閑的插了一句話進(jìn)來,思存和鐘靜一直都能為開心也就是董欣提供節(jié)目中的話題。
“遲早有一天我們要找她收費!”
雖然思存和鐘靜做好了被董欣調(diào)侃的心,但聽到她對兩人的評價時,她們兩個還是差點的噴掉嘴里的果汁。而一邊的蘇意卻聽的饒有興趣,他不得不說,董欣對于那兩位了解的真的很清楚,將兩人的性格概括的很完整。即使蘇意和她們兩人只是相處了半年,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她們的本質(zhì)真的和她們的外表不一致。她們都是聰慧的迷人的,她們都有保護(hù)自己的方式方法。
“喂,某位,你剛剛說我們一個是嬌妻,一個是賢妻,那你董大小姐自我感覺呢?”董欣下了節(jié)目趕到酒吧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屁股還沒有坐熱便被兩個好友左右夾擊著問。
“什么?”不是她裝傻,是她還真的沒有明白過來,她有時候真的反應(yīng)遲鈍的雷人。
“就是你剛剛在節(jié)目里說我適合做賢妻,阿靜適合做嬌妻,那你覺得你呢?”思存笑著重復(fù)了一遍問題。
“哦,是這個啊!我覺得我適合做那個讓你們兩個正配恨得牙癢癢的小三!”董欣的答案真的一直都是雷人的,而這一次思存的果汁終于噴出來了。
“咳咳,董欣,我告訴你,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你雷死的!”好不容易平息了被嗆到的氣管。鐘靜還在咳嗽。
一邊的蘇意也是被雷到了,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她,要當(dāng)小三,在外形和性格上還真的和這位搭不上什么關(guān)系。
“唉,是你們讓我說的啊!我就是直覺上覺得自己適合小三啊!”董欣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什么雷人的啊!可是當(dāng)你看到一個長大像洋娃娃似的女孩睜著一雙清純的大眼睛告訴你她最適合做讓正牌夫人們恨的牙癢癢的小三,你覺得覺得雷不雷人?反正那三個人是被雷翻了!所以說什么最雷人呢?是清純!特別是清純告訴你不清純的事的時候!
他們的談話有別的客人聽到了嗎?有!在他們左邊的左邊坐著的一位先生好像也被董欣的話給吸引了,他微瞇著眼打量了一下那個外表像洋娃娃眼神更像的女子,扯出一個弧度來,然后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喝他的酒。本來對于這個帶著感興趣色彩的視線,蘇意是很敏感的,只是他此刻被董欣她們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察覺到,其他三個也沒有察覺。如果他們今天察覺了,也許有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熬夜是女人的大忌,所以她們?nèi)齻€通常都不會玩的太晚。
“已經(jīng)十點多了,我要回去了,我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鐘靜拿起包包站了起來,準(zhǔn)備回去了。
“嗯,那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思存抬頭對她說。
“我陪思存再坐一會兒,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你開車不要太瘋狂!”董欣覺得坐鐘靜開的車需要強(qiáng)大的心臟,她能把轎車開出跑車的速度,而跑車能開出飛機(jī)的速度來!
“嗯,我知道了,你們也早點回去!蘇意,拜!”鐘靜揮揮手走出了酒吧。她的車前腳開出去,后腳便開過來一排名車,停在酒吧的門口,一群男男女女從車上下來,走進(jìn)酒吧!如果這個時候,鐘靜從倒車鏡里看一下的話,她一定會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她的老板,喬南木,而胳膊上還挽著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美女。
喬南木他們這群人個個都是青年俊才,有錢有貌,這樣的一群人不論在何處都是焦點,所以推開酒吧的門時,便受到了全場的注目禮。
“思存,你在苦惱什么嗎?”董欣將目光從門那邊收回來,她感覺到今天的思存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苦惱什么。
“剛剛有,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思存也看到門邊的那群人,自然是看到胳膊上掛了個美女的喬南木。
“嗯?真的沒有了?”董欣的眼睛還是清純的如山澗溪流。
“嗯!是啊!你不說我很理智一直都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嗎?”思存笑的開心,她是真的什么苦惱都沒有了,在剛剛看到喬南木之前她是有點迷惑,可能是她走的太近了,被他某一個放大的性格給迷惑了,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他是真的讓它產(chǎn)生了。但是剛才她看到那個站在遠(yuǎn)處的他,一瞬間她又退回到原來的距離,那一點點的迷惑便煙消云散了。
看山不見山,只緣身在此山中!
距離拉遠(yuǎn)了,你便會看到全貌,而不會被某一處蔥綠所迷惑,看不到它是一座石頭山的本質(zhì)。
“開心,我們回去吧!我送你到家,免得你這個路癡又迷路!”
“嗯,好!”
思存拿起包,和蘇意再見,跟董欣一起出門去了。她并沒有刻意的為了繞開喬南木而選擇另外一條比較遠(yuǎn)的從吧臺到大門的路,她是很自然的選擇了那條近的路,甚至于她還帶著笑意的看了喬南木一眼,走了出去。她永遠(yuǎn)不會虧待自己!
喬南木覺得他真的恨不得那個提議來這家酒吧的家伙一頓,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里碰到楊思存。
“喬少,怎么了?”身邊風(fēng)姿綽約的美女很敏感的察覺到這位喬少的氣場的變化,立刻的關(guān)心的問:“不喜歡這家酒吧嗎?要不我們先走吧!”美女的暗示已經(jīng)是昭章了。
“沒有,再坐一會吧!不要掃了大宇的性!”大宇就是那位提議來這里的哥們,他說這個酒吧氣憤很好,而且還有三個漂亮的美眉。他想大宇指的漂亮美眉恐怕就有楊思存。這個認(rèn)知讓他有些不舒服。
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喬南木將它歸結(jié)為楊思存剛剛的那個笑。
她又嘲笑我,她又用那種看垃圾的眼光看著我,這樣我怎么還能有好心情?我還怎么能玩的下去?
可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楊思存剛剛的那個笑什么都沒有,只是純粹的笑,相識人打招呼的笑而已,而他喬南木氣憤的,心情瞬間的低落的正是她的笑容中什么都沒有!
她以看不相干的人的眼光看著他,對他笑。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未婚夫妻,她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位少爺想起來這個事實,但是他卻忘記了,這個事實也代表著一種約束,而他此時的行為很明顯的已經(jīng)違反了這個約束,而且他還忘記了他們之前互不干涉的約定。
“喂,喬少,干嘛一副不開心的摸樣?是不是沒有看到美女的緣故啊?大宇說剛剛走出去的兩個就是,而第三個到現(xiàn)在沒有看到!”朋友圈中的一個端著杯酒走了過來。
“既然美女走了,那還留在這干嘛?”喬南木搖晃著酒杯,顯得心不在焉。
“急什么,沒有美女不還有個帥氣的老板嗎?大宇那家伙可是男女通吃的!”
聽到他的話,喬南木也看了一眼吧臺里的那個含著棒棒糖的男人,不可否認(rèn)長的真的不錯,用漂亮來形容也不過分,但是他一個直男自然不會有什么興趣。只是他看這個漂亮的老板在眉眼間都有種不經(jīng)意的狡猾,而嘴角的帶的笑更是充滿玩味,大宇要把他恐怕會很難,搞不定自己還會被修理一頓。
有些人還是盡量的不要碰觸才好!否則受罪的是自己!
“唉,你們玩吧!我先走了!”喬南木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待下去,便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了,身邊的美女自然也是跟著離去的。對于他的先走,大家也見怪不怪,男人嘛帶著一個女人能去哪里呢!
然而喬南木的朋友都猜錯了,他這次只是很紳士的將那位美女送回了住處,然后開車回了家。直到打開門,他都還不相信這是自己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