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拿好金針,又去另一個柜子暗格里拿出了一個盒子。
他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盒子的正中央。
盒子散發出一陣暗紅色的光芒,盒蓋慢慢打開。
老頭拿出里面的一顆小珠子,又拿出了一只簡短的蕭。
拿齊東西,他走回自己房間,把桌子上的桌布扯到一旁,拿來一只沾著紅色墨水的毛筆,在上面畫了一個法陣。
接著,他把拿來的東西擺在陣法中央,在每樣東西上都滴了三滴自己的鮮血。
法陣慢慢散發光芒,這時,老頭把手掌按在法陣兩邊,閉上了眼睛。
法陣的光芒越開越強烈,穆潤禹感覺到一股能量的波動,探頭往老頭的房間看了看。
又是暗紅色的光芒,難道老頭也跟圣女有關?
老頭眉頭緊鎖,額頭慢慢沁出汗珠。
桌子上的法陣開始旋轉,每旋轉一拳,法陣的光芒就越強烈,暗紅色也越深。
大約半個多時辰后,法陣的光芒開始慢慢減弱,老頭也把手拿開了。
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扶住了旁邊的椅子。
老了,不中用了,這點體力都耗費不起了。
老頭無奈笑笑,拿起桌上的四樣東西,走進冷傲月的房間。
“前輩?!蹦聺櫽硪娝饋?,就站了起來。
老頭把東西放在桌上,又咬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木桶里。
桶里的水突然想燒開的水一樣,“咕咚咕咚”冒著氣泡,還有愈演愈烈的景象。
“前輩,這不會……”
“放心,傷不到她。”
老頭把蕭拿給穆潤禹,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牛皮布。
“等會兒我施法引蠱的時候,你就按著這個譜子吹簫。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會的?!?
穆潤禹不說話,他的確會吹簫,但自從南宮月妍死后,他就再也沒吹過蕭了。
因為,他答應過她,以后,只為她一人吹簫。
時間緩緩流逝,穆潤禹見時辰到了,拿白布把眼睛蒙上,又拿了剛才已經濕了的棉被把冷傲月從木桶里抱了出來。
老頭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穆潤禹把濕透的棉被丟到一邊,拿了張新被子給冷傲月蓋上,一點一點地給她穿衣服,速度比烏龜還慢。
“小子,再不快點,可就耽誤了!”老頭實在忍不住了,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蹦聺櫽砑涌炝耸稚系膭幼?,不經意間的肌膚觸碰,都讓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色。
終于,他艱難地幫冷傲月把衣服穿好了。
他扯下白布,站到了一旁,手中緊緊握著蕭。
老頭走到床邊,拿來紅色的朱砂筆在冷傲月額頭點了一個點,又捋起她的衣袖,在手腕下方畫了一條線。
老頭拿來珠子,握在手掌,閉上眼睛一使力,手掌攤開時,珠子已經化成了粉末。
他拿來被子,把粉末倒在被子里,把水倒滿,搖晃了幾下,把冷傲月扶起,給她灌了下去。
“我一下刀,你就吹簫?!?
老頭把金刀放在兩個手掌上,跪在地上,叩了個頭。
他深呼吸一下,把刀刃對準那條紅線,一用力,鮮血涌出。
穆潤禹也拿起蕭,看著譜子吹。
刀刃緩緩沿著線劃過,鮮血也慢慢涌出,留在床單上。
老頭抬起手掌,手掌見有一股紫色的光芒凝聚的氣團。
他把那只手掌對準冷傲月心口的位置,慢慢運功。
鮮血停止了流動,冷傲月慢慢被紫色的光芒包圍,只有額頭上的紅點,是暗紅色的光芒。
穆潤禹吹簫的節奏慢慢加快,昏迷的冷傲月皺緊了眉頭,手也握緊成拳。
穆潤禹仔細觀察著冷傲月的手臂,不一會兒,就看到手臂上方有一個東西在向手腕處移動。
老頭也看見了,立即加大了運功的力度。
蠱蟲到達手肘位置時,突然停住,仿佛在調轉身體,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