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芃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這間房太冷了!
等了一會兒,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然后門被人大力推開。
穆潤禹跑進來,看到冷傲月滿手臂都是針,知道兩條蠱蟲又打起來了。
“情蠱是你給她下的?”穆潤禹看向站在床邊的幽。
幽點點頭,穆櫟遞過了母蠱。
穆潤禹拿著瓷瓶看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
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給冷傲月硬塞了下去。
“沒辦法了,只能先把情蠱引出來了。”
穆櫟聽了,忍不住皺著眉頭,“她現(xiàn)在的身子狀態(tài)可以嗎?”
“盡人事,聽天命。再這樣下去,等不到身子調理好,她就死了。”
穆潤禹從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穆櫟去把門關上了,還從另一個柜子里拿出了繩子。
他把冷傲月呈大字型綁在了床上,還讓幽和岳芃按住冷傲月的手和腳。
穆潤禹把小刀放在火上燒了一陣子,在冷傲月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緩緩流出,穆潤禹把裝著母蠱的小瓷瓶打開,慢慢靠近手腕。
越靠近手腕,瓷瓶就震動地越厲害。剛把瓶口放在手腕上,一條黑色的小蟲爬出,爬進了血液。
穆潤禹立即按住冷傲月的手,口中念念有詞,穆櫟也配合著一起念了起來。
冷傲月開始尖叫,凄厲的叫聲,讓幽和岳芃都心疼得不行。
一些路過的下人,聽到這叫聲,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離開房間周圍。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穆潤禹看見手腕上方用蟲子蠕動的痕跡,加快了念咒的速度,并把瓶口對準手腕。
一會兒后,一條黑色的蟲子爬了出來,后面還跟著一條紅色的蟲子。
兩條蟲子一爬進瓶子,穆潤禹就立即把瓶塞塞上了。
穆櫟松了一口氣,滿頭大汗地站在一旁。
穆潤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全身都濕透了。
剛才給她喂的藥是穩(wěn)定毒蠱的,好在中途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真是萬幸!
他擦掉額頭上的汗,又拿起刀,在傷口上又劃了一刀,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到了冰床上。
血液剛碰到冰床就消失不見了,冷傲月也漸漸蘇醒過來。
“好了,先讓她好好休息幾天。另一條蠱蟲,我再想辦法。”穆潤禹說完,就拿著瓶子走了。
“傲月,好點沒?”幽把繩子解開,坐到她身邊。
冷傲月點點頭,想要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剛才穆潤禹說了什么?另一條蠱蟲?難道剛剛,把其中一條引出來了?
冷傲月低頭看見了手腕上黑色的傷口,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圣女無事,真是萬幸!接下來還請圣女好好休息啊!”
穆櫟也走到冷傲月面前,恭敬地說。
岳芃直接把冷傲月打橫抱了起來,“她的臥房在哪兒?”
“跟本族長來。”
岳芃剛走出一兩步,就被冷傲月叫住了。
冷傲月看向他們身后的幽,說:“你也跟上來,我有事跟你說。”
幽點點頭,不過就是怕他獨自找夜魅楓要母蠱罷了,反正冷傲月現(xiàn)在身子還沒恢復好,也不急在這一兩天。
岳芃把冷傲月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圣女好好休息,老夫先告退了。”穆櫟走出去,關上了門。
“幽,你別想著去找夜魅楓,你要是去了,你被發(fā)現(xiàn)了是你的事,但夜魅楓多疑,萬一想到五王,那我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傲月說的沒錯,你給我安靜待著!”岳芃惡狠狠地對他說。
幽笑了笑,“就算我真的要去,你也攔不了我。五王要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吧,跟我沒關系。”
冷傲月咳嗽了幾聲,冷笑說:“你以為你死了,夜魅楓還會留著母蠱嗎?你別忘了,當初可是夜魅華饒了你一命,不然你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