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冰月看岳芃拿了劍。
“我去城門口守著,一定要抓到幽!傲月說過,不能讓幽見到她!”
冰月本來也想跟著去,但蔣越銘如今在歐陽山莊,岳芃又要去出去,她得看著煙雨閣。
“那你小心,你的身手不及他。”冰月叮囑道。
“嗯。”岳芃點頭,急忙往城門的方向奔去。
在鬧市中騎馬不可行,岳芃吩咐華楓,告訴城門口的眼線給他備一匹快馬。
如果幽趕在他之前出城,他也能追上。
果不其然,岳芃趕到城門的時候,眼線說幽已經(jīng)剛出城不久,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馬。
岳芃翻身上馬,急揮馬鞭,馬蹄飛揚,揚塵而去。
臨近黃昏的時候,冷傲月終于醒了。只是心臟傳來的陣陣疼痛,還是讓她沒有力氣。
穆潤禹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見冷傲月醒了,就把她扶起來坐著。
“醒了就好,我還煩著怎么把藥給你灌下去呢。”
穆潤禹拿來藥,冷傲月看著黑乎乎的藥,一陣苦味彌漫鼻間。
穆潤禹把碗放到她嘴邊,她掙扎了一會兒,忍著苦和痛把藥喝下去了。
藥剛喝下去不久,冷傲月就覺得疼痛感沒有那么強烈了,身上也有一點點力氣了。
她拿了一個枕頭在自己后背墊著,讓自己能坐得舒服點。
穆潤禹又拿出針,只不過神色似乎有點猶豫。
“那個……把你衣服,拉下來一點點……”
“啊?”冷傲月低頭看了眼,把衣襟稍稍拉開。
穆潤禹瞄了一眼,說:“再敞開點,心口位置上方。”
冷傲月又勉強把衣服敞開了一點。
“冒犯了。”
穆潤禹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紅暈,耳根子也紅了。
他燙好一根針,正準備下針,看到心口上方的那顆朱砂痣和旁邊的“慕妍”,針從手中滑落了。
“這個,是什么?”他問,目光不斷在冷傲月和心口上來回切換。
“這個,不記得了。”冷傲月撒謊。
看穆潤禹的神情她也能猜出些什么了,估計是南宮月妍找人刺的。
“慕”是“穆”的同音字,也是愛慕的意思,“妍”代表南宮月妍。
穆潤禹的目光死死盯著冷傲月一陣子后,拿出另一根針,燙好扎針。
這期間,兩人沒說過一句話。
冷傲月閉上眼睛假裝在休息,可慌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這身體是南宮月妍的,如果穆潤禹發(fā)現(xiàn)了,她要怎么解釋。
或者,就算她解釋了,穆潤禹會信嗎?
穆潤禹收好針,輕聲說:“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門外守著,有事叫我。”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這讓冷傲月心里更加不安了。
她沒說話,躺下蓋好了被子。
穆潤禹走出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穆賢。
穆賢和穆瑜在廳里喝茶聊天,見穆潤禹急匆匆跑進來,以為是冷傲月出了事,急忙問:
“怎么了?跑得那么急!”
“你們當初,真的只是消除了月妍的記憶,沒有做別的嗎?”
穆賢心中感到不安,但還是保持鎮(zhèn)定。
“你這話什么意思?”
穆潤禹深吸一口氣,說:“比如說,換臉。”
穆瑜有些驚訝,但還是強行把那絲不安壓了下去。
“傻孩子,說什么呢?換臉哪兒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況女孩子的臉,哪兒能隨便換?”穆瑜笑著說。
穆潤禹眼中的光芒瞬間變得黯淡,如果冷傲月不是南宮月妍,那她的心口,為什么會有“慕妍”兩個字?
“那爹娘早些休息吧。孩兒先告退了。”
穆潤禹前腳剛踏出門口,穆瑜就抓緊了穆賢的衣袖。
“夫君,禹兒他……不會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應(yīng)該不會,就算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穆賢拍了拍穆瑜的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