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時空水之篇——替身娘親
- 逍遙
- 1954字
- 2013-08-02 11:16:29
“爺”
宏亮的吼叫淹沒在瀑布飛流的震憾中,月將手圍在嘴邊,朝著暴布下方的赫連夜喊道:“暴布相連,水流很急,并無可入之處”
黑眸一黯.
身影微掠,方才赫然還在下面的赫連夜已然出現(xiàn)在月的身旁,緊隨其后的是日,一貫溫雅的表情此時也顯得凝重。
在他們還未從四族返回帝都之前,爺便讓他們遍訪名醫(yī),之間,確實有不少歸隱山林擁有傲人醫(yī)術(shù)的醫(yī)者,以御醫(yī)的身份一次次進入府中,診斷的結(jié)果卻是出乎意料一致。
夫人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爺也不免急進了些。
幸好,還有這唯一的希望。
卻也是最為渺茫的希望!
相傳三十年前,天下未分之前,西北一帶曾出現(xiàn)過一名白衣白發(fā)的年輕人,醫(yī)術(shù)超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命理所在他無一不通,能救之人他皆可救活,不可救之人則可免其痛苦。
星施展開他所有的人際關(guān)系,終于打聽到那位醫(yī)者至今尚在人世,且就居住在這暴布之中。
罕見的高度,急進的水流,普通人即使只是靠近,這飛流而下聲響大抵能將雙耳震嚨,稍有武功修為的,即使到達(dá)中部地段,卻也入不得其法。
來此三天,卻至今入門無道。
赫連夜皺起眉頭,沒有開口,靜靜的望著飛逝的水流。
“爺,讓我和日先試試吧“月開口,憑他倆不算小的修為,合力該能讓這暴布開上一道口子,好一窺里面究竟。
赫連夜冷冷睨了他眼,沒有理會。
靜候片刻,驀然銀光一閃,月手中的長劍瞬間被抽出,一股強力直襲水流。
劍氣筆直射出氣注,與水流抗衡,只見水幕細(xì)細(xì)被分開,一片片境大,直至容納一人大小。
水幕之后,赫然立著一個人,白衣、白眉、白發(fā)且笑容滿面。
赫連夜未收回劍,暗中繼續(xù)使力,頂著那一片空闊。
“赫連夜果然是赫連夜”白衣人身形瞬間飛出,未及眨眼,他便已立在身前“能辟開我這水幕之人,天下之間,怕無人及你”。
“前輩過獎”收回劍,赫連夜回道,俊顏卻因這一句話而顯得僵硬。
眼前所立之人,無論從哪兒開始看,也只有三十歲左右,與他相差無已,卻必須稱一個相貌若同輩之人為前輩。
只因,他的樣子完全同傳說中的一般。
“直稱無望便可,這容顏……”眼光飄遠(yuǎn),“希望終年不變”
確實如此啊!月喃喃自語,朝日擠眉弄眼。
三十年未見,怕是三百年也不會變了!
“久居此地二十八載,你不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卻是第一個尋至人的,說吧,何事?”無望席地而坐,任白衣染黑。
“我家夫人,最近得了一種怪病,沒病沒痛,就是沒精神,御醫(yī)也診過,卻只道是水土不服”
“有此可能……”
“不可能”月又搶言,“夫人都進入府中半年才水土不服,這不是很奇怪嗎?”要不服早不服了,半年,什么都該習(xí)慣了,還來個水土不服,真不知那群庸醫(yī)是怎么診治的。
“有此可能”
“呃“
日白了他一眼,一個用力將他扯至身后。
“無論是何種癥狀,并不是唯一的,普遍現(xiàn)像只是大多人會出現(xiàn)的狀況,就這一點而言,世間,特殊例子還真多不是嗎?”語畢,意味深長的望向赫連夜。
赫連夜?jié)即骄o抿,心中劇烈疼痛此時稍稍緩解“不知無望可有醫(yī)治之道”。
“手來”
赫連夜依言將手伸出。
只見無望對著赫連夜的手掌凝視半天。
被扯開的月扭曲著嘴角,他們該不會被什么鬼傳說給騙慘了吧,這哪會是什么診治,需要診治的明明是夫人,他干嘛扯著爺?shù)氖盅芯總€半天,豈非本末倒置。
“夫人命相中間阻隔有一年之久?”
“是”
放開赫連夜的手,無望盡然仰天輕嘆了口氣,之后才對視赫連夜輕道“一切安排皆在冥冥中注定,她原本不屬于這里,卻因為這樣的安排出現(xiàn)在你身邊,如今,她的時限到了……”
赫連夜呼吸一窒,什么叫時限到了?
不,她既然被帶到他身邊,就注定是他人,沒有他充許,她哪兒也別想去。
赫連夜的狂亂表情,讓無望又一再的點頭嘆氣,嘆命運弄人“天與地,與人,息息相關(guān),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不許有一環(huán)出差錯,她不屬于這個時代,只因她與這個時代并無一絲牽連……“
“不“赫連夜痛苦低吼,“她有牽掛,她有夫,有子,有家人”
無望皺眉“她有子”。
即有子,便不該出此狀況。
“她視若親子”
無望了然“我所指的無牽連并非情感上的牽連,而是存在的牽連,這里,沒有一個人與她擁用同樣的氣流與氣息……”
“那我該怎么做?”急切的望著他,赫連夜首度失了魂,他不許她無牽無掛就這么離開,既然要牽掛,那他就讓她牽掛“無論如何,我會給她牽掛”。
“時限到了,她來此至少也有半年之久,卻未有骨血相連……”血緣是最真誠的牽連,無論何方也難斷得了。
“骨血相連……”孩子,是孩子嗎?
他的下巴緊崩,臉卻揚起笑,狂笑。
連綿的笑聲,嚇傻了日與月,他們不曾見過爺如此狂笑,往日,只要他揚起微笑便能嚇壞一營人。
如今……老天,爺心中的苦……
“盡然是孩子……”笑聲止不住的透著痛苦。
他疼她,惜她,怕她瘦弱的嬌軀承受不起生育的重大痛苦,所以,他隱忍自己,到頭來,卻成了她離開的源頭。
“爺”
“爺”
“讓他去吧”無望深望著遠(yuǎn)去的身影,“該是他的終究是他的”不該是他的也終該回歸。
曾經(jīng),他也如此痛苦過,卻始終相信該是他的終會回到他懷里,所以,容顏仍舊,只為她的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