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怨你?我有什么資格埋怨你?帝翼澤,別以為我凌惜雨沒有你就活不了,你離開的這十一年里我不是過來了么?所以,現在,請你離開我的生活,我不需要你的陪伴!”
冷清的聲音在帝翼澤的心底回蕩,那個決絕的背影,失望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塵封的心,他不明白凌惜雨怎么了,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閩”帝翼澤皺著眉頭說道。
“少爺”閩站在帝翼澤身旁,冷聲說道,身為暗衛是不得在公共場合出現的,但是他不同,他與帝翼澤一同長大,從小保護在他身邊,他也是看著帝翼澤成長的唯一一個人,他知道帝翼澤曾經不為人知的遭遇,而他也是陪伴著一路走過來的。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帝翼澤嗓音發澀,喉結涌動,說出的話異常的讓人心疼。
“少爺,閩,不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帝翼澤垂眸,遮掩住剛剛眼底的失落,再次抬眸之際已是那睥睨一切的神色,這,才是帝翼澤該有的樣子。
凌惜雨大步走著,腦子卻是放空了,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飄蕩在人群熙攘的大街。她曾以為帝翼澤會一直陪伴她,結果卻是離開了十一年之久,好不容易忘記了,有了新的生活,他卻又一次打破了她原本平淡的內心,是的,當帝翼澤出現的那一刻,她很激動,很開心,也很難過,雖然他的解釋很蒼白,但是她依舊愿意去依賴他,畢竟他在她童年留下了那么重的一抹痕跡。
希望卻永遠趕不上失望,他曾是她的一抹星光,如今卻是她心尖上的那把時時刺痛她的刀。
顧婉寧冷眼看著帝妮娜作死,她不認為這個男生可以讓這個女人恐懼,她更喜歡自己給她恐懼,顧婉寧冰冷的眼眸中閃過與她不相符的邪惡。
“帝妮娜,帝家與凌家的恩怨,你沒必要把事情推到惜雨身上,我沒猜錯的話,你手腕上隱藏著視錄器吧,監視你的人是誰?是誰讓你來破壞平衡的?顧家隨不好爭搶,但我希望你別把那些小心思放在我朋友身上,凌惜雨,我罩著。”顧婉寧附在帝妮娜耳邊,氣吐如蘭的說道。瞄了瞄旁邊得意洋洋的男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帝妮娜手指甲深深扣進血肉,耳邊卻響起一個令她恐懼的聲音。
“從現在開始,別去挑釁凌惜雨”冰冷冷不帶一絲感情的陳述,卻讓帝妮娜冷汗滲透衣襟。
男生本欣賞帝妮娜絕美的臉,如今的猙獰卻讓他厭惡。
帝妮娜顫顫歪歪的走出班級,一個無人的角落里閃過一道身影。
帝妮娜頹廢的靠著墻,滑落坐在地上,臉上的恐懼,憤怒讓她來不及遮掩。
“你不過是我養的一只狗,狗不需要我來解釋,帝妮娜,你不過就是冠上了帝姓,你從來都不是帝家的人,你不過是為控制這些人的傀儡罷了,別把你自己想的太高……”一句一句冰冷冷的話沉沉的敲打在帝妮娜的心頭,她恐懼,也憤怒。
回憶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