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饒夫子之死
- 絕色寵妃:不做女將軍
- 凌滄滄
- 2104字
- 2016-04-10 20:00:00
“肯作證就好。”黎殊兒粗暴的扔下了秦芙,撣撣雙手,一副嫌棄的表情。看司馬越秀仍在發呆,絲毫沒有反應,“哎,你愣著干什么?饒夫子還要不要送京兆府?”
司馬越秀這才如夢初醒,提起衣不蔽體的饒夫子。黎殊兒一把抓住秦芙的衣襟,拖著也一同前去。
秦晏凌緊緊抓住黎殊兒的胳膊,訕訕地笑著,說:“妹妹,我傷的那么重,你陪我去看個大夫吧。”
黎殊兒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無非是想讓黎殊兒放過秦如喜,黎殊兒怎么可能會同意。她撥開了秦晏凌的手,訕笑著說:“你還真當我是你妹妹啊。看病,自己去,我要去看熱鬧。”留下尷尬的秦晏凌,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從美人別館到京兆府衙,中途會路過九寧街,這是京城最熱鬧的一條街市。兩邊店鋪林立,貨物琳瑯滿目,店鋪在聲嘶力竭的吆喝售賣。身著各式衣服的人走來走去,不時停駐下來與小販討價還價。今天剛巧也是趕集的日子,人山人海,擠的人喘不過來氣。
司馬越秀和黎殊兒各押一人,一前一后的穿梭在擁擠的九寧街上,不時的與來往行人有個撞肩而過。這里無疑是下手的絕佳場所,黎殊兒提高警惕,將秦芙往身邊拉近距離,眼神警惕的掃過每一個來往行人。
司馬越秀不知危險臨近,旁若無人的往前走。殊不知一把淬毒的短刀悄無聲息的拔了出來,在與他擦肩之后,狠狠的刺進了饒夫子的腹中。
啊,饒夫子一聲痛苦的尖叫,口吐鮮血,捂著中刀的腹部重重跪下,眼睛睜的又圓又大,不出須臾片刻便氣絕身亡。
司馬越秀撇開身后的黎殊兒,轉身去追行刺的刺客。待司馬越秀追遠之后,另一把尖刀在黎殊兒頭頂高舉,黎殊兒拖著秦芙轉了兩圈,避開了落下的尖刀。持刀之人蒙面,目露兇光,又上前錐刺。黎殊兒一手拖著秦芙,一手發掌抵擋尖刀,低頭彎腰,抬腿跳躍,幾個連環飛天腿,蹬掉了刺客手里的尖刀。
刺客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黎殊兒并不上鉤去追,拖著黎殊兒等在原地。
想來個調虎離山之計,簡直做夢。區區一個饒夫子,就把你們的狐貍尾巴給逼出來了。都等不及將他送到府衙開堂審理,迫不及待的在鬧市將他殺了。想想也是,等上了公堂,經了孟昭的手筆,三年前是誰買通饒夫子造仿書信的兇手一審便知,對方可冒不起這樣的險。如此一來,他們也沒辦法從死人嘴里打聽到此次收買他的幕后主謀,雖然這事壓根就不是他干的。
至于秦芙,日后還有重用。在秦花凌下毒殺人案中,她可是重要的人證。
九寧街上出了命案,京兆府里負責巡街的衙役立刻就趕到現場,將已經中毒斃命的饒夫子抬到府衙,交由仵作驗尸。
京兆府,公堂之上,孟昭身穿棗紅色官服,赫赫威嚴,驚堂木靜在一旁。孟昭在仔細查看手中的印章,晉國公印乃是白玉所刻,他的印章則是黃石所刻。材質不假,鐫刻字樣微毫不差,足以以假亂真。
羅鋒站在堂下稟告說:“大人,這是在饒夫子屋中找出來的,藏得極為隱蔽,埋在院中的花壇下。要不是他自作聰明,非在上面種一株秋菊,也不能漏了陷,這哪是種秋菊的季節。少將軍已經去捉拿饒夫子,大人即刻即可審問。”
可惜司馬越秀來的時候,帶的是饒夫子的尸體。死人雖不會說話,但活人還在。秦芙作為證人,親口證實:“饒夫子確實說過,他曾刻過孟昭大人的印章,又臨摹了筆跡,那封信的署名是秦晏凌。就是三年前,秦晏凌收到的那封劫獄的信。”
孟昭怒拍一擊驚堂木,喝問:“他可說受誰指使?”
秦芙跪下叩首,膽戰心驚的回:“回大人,不曾說過。”
“好一個饒夫子,如此就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竟敢私刻本官的印章,毀本官的清譽,本官定當重罰不怠。”
司馬越秀拱手作揖道:“大人,是末將的失職,導致他在押來府衙途中不慎被刺。不然一定能審出幕后主謀是誰,是不是受雇于同一人?就差那么一點,就功虧一簣。”
孟昭安慰說:“司馬將軍,切不可自責。只是這么關鍵的人物死了,后續的線索斷了,再要追查下去可就難了。”
“大人,我有線索。”既然饒夫子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么秦如喜的事情也該辦了。黎殊兒故意提起一句,將饒夫子斷掉的線索和秦如喜送來的印章聯系到一起,順理成章又不突兀。
孟昭見黎殊兒斥問:“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黎殊兒后知后覺的跪下,漫不經心的呼了一句:“見過大人。”微一抬首,司馬越秀仍然身姿挺拔的站著,黎殊兒顯得不樂意了。好像是為了讓自己的無知添一道佐證,她指著司馬越秀問:“為什么他不跪?”
司馬越秀自信滿滿,回:“我與孟大人同級,更何況歷來是官不拜將將不拜官,我自然不用下跪。”
孟昭急敲驚堂木,大喝:“堂下所跪之人,有何線索,還不速速呈上堂來。”
既然說到重點了,黎殊兒自然也就特別對待。她伏地叩首,大呼,聲音朗朗:“今日晉國公府少夫人以搜查失竊之物為由,從我屋中搜出了晉國公府的印章,想必少夫人一定知道內情。民女認為此事關系重大,不敢有所隱瞞,特來稟告大人。。”說完從懷中掏出黃色包裹,將私刻的印章雙手奉上。
師爺接過黃色包裹呈給孟昭,孟昭看了一眼就撇到一邊。公卿大臣的印章多為玉質,而這個印章確實木頭所刻,一看便是假的。怒拍驚堂木,呵斥黎殊兒:“大膽刁民,私刻國公印章罪不容恕,你可知罪?”
黎殊兒毫不畏懼,有條不紊的據理力爭:“民女不知有罪,這東西是少夫人搜出來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鄉野村婦,都不認字。要不是司馬將軍他們說是晉國公府的印章,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大人要審,也該審少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