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頭的關節因為擦破而流著血。

她的臉色變白，郁的右手，那只可以彈奏出任何美妙音符的手。

“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我的存在，對你來說，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徐梔沉默，拿出藥箱想幫他包扎傷口。

她握住他的右手，他甩開。

徐梔再次握住他的手，見他不反抗便開始小心地清洗傷口。

慕容郁低頭不語。

兩人沉默許久，他輕聲說，“他在走廊。”

……

醫院走廊，徐梔望見慕容瑰坐在長椅上。

凝望他美得像妖精般的臉龐，修長的身形，和那雙黑如瑪瑙的眼眸。

瑰，可以看見你是種幸福。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

慕容瑰低頭凝視地面，直到見到一雙熟悉的平底鞋。他眼神慢慢往上移動，是她淡笑的臉龐和彎彎的嘴角。

還有那雙重獲靈魂的眼眸。

他漸漸伸出手，抱住她，將美麗的臉龐埋在她懷里，“太好了……太好了……”

她溫柔地撫摸他絲綢般的黑發。

“小梔。”

“嗯。”

“小梔。”

“……嗯。”

他待在她懷里許久才離開，凝視著她清澈的眼眸。

“瑰，你瘦了。”

慕容瑰牽住她的手，“對不起，我把你弄丟了。”

“沒關系，我已經沒事了。”

“對了，醫生怎樣說？”

“他說我應該復原了，不過遲些還要來復診。”

“那我們現在先回家。”

徐梔拉住他，“瑰，我今天……不能回去。”

“為什么？”

徐梔低下頭，平靜說道，“郁受傷了，所以我想----”

慕容瑰慢慢放開她的手，眼眸忽然黯然，聲音苦澀，“你要照顧他，對嗎？你什么時候有這樣的義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