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部受了重擊，淤血聚在腦里壓著神經，是失明的現象。”

“我是不是永遠都看不見了！？”

醫生嚴肅地說，“很難講，只要淤血散了，你的視線就會恢復。”

“如果它永遠不散，我永遠都看不見了……對嗎？”

“是的，也有這個可能性。”

徐梔的心壓抑得難受，可是面容依然平靜如湖水。

慕容郁愣住，突然情緒激動，“那該怎么辦！？醫生，你快說啊！”

“只有等待。如果動手術的話，風險很大，連百分之五的機會都沒有。”

慕容郁往后退了幾步，凝望病床蒼白的她，無奈地搖頭，“不會的。”

“郁……你別傷心……”

醫生和護士走出了病房。

慕容郁想握住她冰冷的手，卻沒有，“小梔，你別憋著，想哭就哭出來吧。”

她努力裝出堅強的樣子，“不要告訴媽，還有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

病房里的空氣凝重得透不過氣。

她的背靠著枕頭，凝視著某一方，面容淡然。

慕容郁藍綠色的眼眸帶著感傷，“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

“為什么？”

“我……不想成為他的包袱。”

徐梔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曾經說過我的眼睛長得最好看……我只剩下這么一個優點了……可是現在……”

嘴里的苦澀讓她說不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

慕容瑰跑到病房門前，停下腳步，平息一下情緒，才緩緩走進去。他的額頭冒著汗珠，明顯是趕回來了。

他把蛋糕盒放到桌上，勉強露出淡笑，“櫻桃蛋糕賣完了，所以，我買了巧克力的。我拆給你吃。”

“瑰……”

他的手停在蛋糕盒上，“？”

徐梔忍住眼淚，雙手微微握緊，嘴唇緩緩說出，“我們分手吧。”

他黑色的眸子愣了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別開這樣的玩笑。蛋糕要趁新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