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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兒子額頭摔傷了

燕兒每早六點鐘起來,趁兒子還沒有醒來,學習服裝面料、款式、設計、搭配、陳列、銷售、銷售管理等一系列知識,并想著把它們靈活運用到工作上去。兒子醒來了,燕兒就幫兒子穿好、洗漱,給他泡牛奶,吃包子。然后給他放一會兒歌,讀一本繪本或講個小故事。背著上班的包,就跟婆婆推著兒子去公園跟小朋友玩。看著他在公園跟小朋友撒歡兒玩,燕兒的心里樂開了花。到上班的時間,燕兒直接從公園去上班。

每天很忙碌,可燕兒從來不覺得累。農村出身的人,吃苦耐勞、勤奮踏實。燕兒每天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兒子一天天長大,一天一個變化,這些都讓燕兒感覺很驚喜很幸福。有個周末的下午,燕兒帶著兒子去公園玩。一歲7個月的孩子還不能完全表達自己。兒子拉著燕兒的手走到一個亭子旁邊。要媽媽在亭子旁邊站好,然后自己站在欄桿旁邊,趴到地上,從欄桿的縫隙里鉆了出來,然后滿臉笑容,得意洋洋又期盼地看著我。我開心地走過去,抱著兒子狠狠親了一口:“兒子會鉆欄桿了,真可愛!”兒子站在陽光下,得意洋洋又期盼我肯定的笑臉深深地印在燕兒心里。每當想起這,燕兒都覺得無比幸福和驕傲:“我的兒子真聰明真可愛!”每當想到這,燕兒更加明白:“孩子需要關注和肯定。”

燕兒一步步深入了解每個店鋪的情況,發現問題并有效地解決問題,店員的銷售熱情提高了,店鋪的銷售業績逐漸地在提高。一切進行得滿意。燕兒每天忙進忙出,但一點都不覺得累,沖勁十足,幸福快樂,覺得日子特有奔頭。

一天下班,燕兒照常興沖沖地回家,還在門口就嚷喊著:“寶貝,寶貝,媽媽回來了。”這次小牛寶寶沒有活潑亂跳地打開門跳進媽媽懷里。燕兒疑惑地打開門,看到小牛寶貝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兒子額頭上一塊白色的紗布包第一時間跳進燕兒的眼睛。看見媽媽,小牛寶貝用委屈又哽塞的聲音輕聲叫道:“媽媽,媽媽。”眼睛里噙滿淚水。燕兒頓時傻眼了,趕緊跑過去把兒子緊緊地抱在懷里,輕拍著他問道:“寶貝,怎么啦?”小牛寶貝用手指了指門框:“撞那里了。”“痛不痛?”“痛。”

老公走過來解釋:“寶貝看到我回來,高興地飛奔起來,不小心撞門框邊上了。”燕兒生氣地盯著小胡。燕兒總覺得小胡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喜歡跟孩子玩鬧又對孩子總沒輕沒重,不是摔著就是撞著,一般情況燕兒不讓小胡單獨帶孩子。“傷得怎樣?”燕兒怒視小胡。“沒事,縫了幾針。”“還縫針了,這么嚴重?”燕兒嚇得跳了起來。燕兒想打開兒子額頭上的紗布看看傷痕。小胡阻止:“別撕開紗布,剛去醫院包扎好的。醫生說三天后再去醫院拆紗布換藥。”

燕兒聽不下去了,向小胡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燕兒緊緊地抱著兒子,眼淚在心里無心地流,心痛到快要窒息。燕兒知道,在兒子面前她必須假裝沒事,他不想兒子承受了摔傷的痛、縫針的驚嚇,再來承受媽媽的驚嚇。燕兒關心地問道:“寶貝,額頭還痛不痛。”“媽媽,現在不痛了。”燕兒親了親兒子,假裝輕松地跟兒子說:“寶貝,沒事啊。小孩子都是在摔摔碰碰中長大。”小牛寶貝懂事地點點頭:“嗯。”

吃過晚飯,燕兒照常陪兒子玩了會游戲,然后洗澡、講故事、哄他睡覺。燕兒一個人抱著兒子進房間邊唱睡眠歌曲邊哄他睡覺。很快兒子就進入睡眠,此時婆婆、小胡都不在房間,燕兒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刷刷地往下流。燕兒很懊惱,我才上班二十六天,二十六天,都還沒有領工資,兒子就摔傷了。

兒子睡著了,小胡走了進來,試圖解釋什么。燕兒阻止了他,從心里上燕兒現在不想跟小胡說話,心里十分埋怨小胡。只是硬生生地問道:“縫了幾針?”小胡扭過頭,哽咽模糊地答道:“我也嚇蒙了,不知道縫了幾針,估計就三針吧。”燕兒狠狠地盯了一眼小胡,婆婆在,不便發作,拿著衣服沖涼去了。沖完涼就挨著兒子躺著,眼淚無聲地往下流,心痛到無法言說。

那一晚,燕兒流了一晚上的眼淚,心里一再跟兒子絮絮叨叨:“寶貝,抱歉!不是媽媽不想親手帶大你,媽媽也好想陪著你長大。可媽媽想早點給我們一個安穩的家,給你一個穩定的成長環境。媽媽真的不知道你會摔成這樣,如果知道,媽媽寧愿租一輩子的房子住也要親自帶大你。”

第二天一早,燕兒的眼睛紅腫得厲害,用冷毛巾帕敷了敷。心里十分糾結,真不想上班,還是自己親自帶孩子吧,至少孩子不會摔傷成這樣。再說兒子剛摔傷,心里創傷肯定很大,燕兒想陪陪兒子。可剛開始工作,試用期都還沒有過,不能隨便請假。隨便辭職、中途放棄不是燕兒的性格,燕兒打心里也無法接受。再說為了上班,兒子都摔成這樣,現在放棄了對得起誰?

等兒子醒來,燕兒照常給兒子穿好衣服,兒子發現了媽媽紅腫的眼睛,懂事地問道:“媽媽你哭了?眼睛都哭紅腫了。”看著兒子,燕兒從心里覺得很愧疚,微微笑了笑:“寶貝怎么知道眼睛紅腫了就是哭了啊?”小牛童聲童語地說:“媽媽不是經常說,別哭了哦,眼睛都哭紅腫了,紅腫了就不可愛咯。”燕兒裂開嘴巴笑了,帶點苦澀:“寶貝最可愛,媽媽說過的話能記得。”“媽媽,是不是擔心我的額頭。沒事了,現在都不疼,媽媽不要擔心不要哭。”燕兒的眼淚又涌了出來:“真是懂事的好寶貝。恩,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好的。”燕兒把兒子緊緊地抱在懷里,狠狠地親了一口。

像以往一樣,給兒子洗漱后,給他喝牛奶、吃包子。等小牛寶貝吃完,燕兒抱著小牛寶貝坐下來:“寶貝,昨天摔傷時痛不痛?哭了嗎?嚇著了嗎?”兒子重重地點著頭:“痛,嚇著了,哭得很大聲。不過爸爸抱著我,奶奶陪著我,我也就沒有那么害怕。”真是懂事的孩子。“寶貝,對不起,寶貝摔傷的時候媽媽沒有陪在身邊。寶貝當時想不想媽媽?”“想媽媽,非常想媽媽,媽媽在寶貝應該就不會摔傷了。”燕兒抱緊兒子:“寶貝,對不起。媽媽也很想不上班,天天陪著寶貝長大。可媽媽想早日有一個安穩的家,給寶貝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小牛寶貝似懂非懂,沒有再說什么。

燕兒播放了歡快的童歌,小牛寶貝邊聽邊手舞足蹈,呵呵直笑,仿佛沒有摔傷過。可兒子頭上的紗布像一根根刺,一次次刺痛燕兒的心里。

燕兒決定照常上班,兒子已摔成這樣,她更不能半途而廢。跟著婆婆把兒子帶到公園,陪著兒子玩了會。燕兒蹲下去拉過兒子的手,把兒子擁在懷里:“寶貝,媽媽要去上班了,奶奶陪著你。”兒子有點不高興,還是點了點頭。燕兒深情地親了幾口兒子,跟兒子揮揮手:“寶貝,再見!晚上見!”兒子不情愿地揮著他的小手:“媽媽,再見!”

兒子一直很懂事,記得燕兒剛上班時,兒子一時接受不了,很舍不得,每天哭著拉著燕兒的手不肯放:“媽媽不要上班,陪寶貝。媽媽不要上班,陪寶貝。”搞得燕兒和兒子每天哭作一團。燕兒不得不分散兒子的注意力,趁兒子不注意時偷偷溜走。有時間就會不厭其煩地跟兒子一遍遍解釋:“寶貝長大了,媽媽得上班賺錢,白天奶奶在家陪寶貝。晚上爸爸媽媽就下班回家陪寶貝玩。”

兒子似乎明白,不管他怎么哭怎么留媽媽還是會溜走上班。有天早上,燕兒剛準備趁兒子不注意時溜走。兒子扭頭看到了,揮著小手甜甜地說:“媽媽,再見!”那模樣特別可愛瀟灑。燕兒笑了:“寶貝真棒!寶貝再見!”從此后,每天都是在歡快的告別聲中去上班。

三天后恰好是周末,燕兒帶著兒子去醫院拆額頭的線。還沒有進醫院門口兒子就哭鬧開了:“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進醫院。”燕兒抱著兒子,輕輕拍著他:“寶貝,別怕,媽媽陪著你,媽媽守護著你。”走進醫院,看到穿白色大褂的人,兒子就哭著扭頭要回家。此后很長的時間,大概有一兩年,兒子看到穿白色大褂的人,就立馬哭著扭頭要走。可想而知,那天摔傷,躺在醫院的手術臺上縫針,兒子是多么的害怕,對兒子造成的心里創傷又有多大。媽媽不在身邊,爸爸又不懂兒童心理,不善于安慰。每次想到這,燕兒都無比慚愧無比心痛,這痛一直深深烙在燕兒心里。

燕兒給兒子唱兒歌講勇敢的故事,分散兒子的注意力。等兒子情緒稍微穩定,燕兒蹲下去,拉著兒子的雙手:“寶貝,我們今天來醫院是給寶貝額頭上的傷痕拆線。那天你摔傷了在醫院縫好的,今天要去掉那個線,去掉線后傷痕就會慢慢長好,恢復,就不會痛咯。”在燕兒的耐心安慰下,兒子逐漸沒有那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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